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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奎眼中,他们这些被扶持的所谓心腹不过就是可以随意作践的狗,高兴了给两块骨头,不高兴就拖出去打死。

“哥哥。”陈皎月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不敢多问,“我在皇城能活下去,只要你活着,我就能活下去。”

只要陈鸿雪手中还有兵权,她就会一直充作砝码留在皇城。

而她活着一天,江奎就会重用陈鸿雪一天。

“你把呦呦带好,去风州吧。”官家不值得效忠,哪怕是贵妃娘子都清楚陈鸿雪坦坦蕩蕩不会是那般心思恶心的小人,官家却不由分说要处置,如何值得陈鸿雪卖命?

留在京都,江奎日后秋后算账,他们兄妹二人还有那三岁稚童,都是死路一条。

“苦了你了。”陈鸿雪哪能不知陈皎月什麽意思,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窥见她的艰难处境,由此对雪中送炭的郑瑗更加愧疚,“哥哥会想办法的。”

外男待在皇城中不能太久,很快引路的内侍就来请陈鸿雪离开。

出皇城必须经过繁花台,陈鸿雪低着头担心沖撞了哪位娘子。

但天不遂人愿,他偏偏撞见了郑瑗。

“臣请郑娘子安。”他躬身一拜,想起重花宴自己的冒犯行径,根本擡不起头。

“陈将军是来看丽嫔的吧,本位就不打扰你兄妹团聚了。”郑瑗像是看见了什麽洪水猛兽后退一步,领着宫娥转身就走。

她应是怕极了。

陈鸿雪心中更加愧疚,他如此强盗行径,郑瑗不追究他的责任,也愿意护着他的妹妹和妻女,此恩不报,誓不为人。

这是要她暴毙

郑瑗看着这日头。

“娘子, 今天天气真好。”焕玉瞧着郑瑗多看了几眼,伸手把那朵花摘下来奉上。

“鬼机灵。”郑瑗捏着那花的枝条转了转,指向天空, “你看着现在天气好, 可瞧见那云,待会就该下雨了。”

“去吧。”她意有所指, 焕玉也明白是为何事, 没有多问就颔首退去。

郑瑗想着那封信,脸色晦暗不明。

那日光撒了整个白天, 踩着日落的尾巴,德妃胡钰容的阁中正闹翻了天。

原本要入皇城请安的九大王迟迟不见身影,随从却说清早就已入了皇城, 可如今人却不见蹤影。

胡钰容心急如焚, 派人四处去寻。

“娘子, 大王是被贵妃阁中的焕玉给请走了。”皇城中没有人愿意得罪郑瑗, 就算看见了也视若无睹, 他们费了不少气力才打听到。

“什麽!”胡钰容猛地站起, “郑瑗,她寻源哥儿作甚。”

她和郑瑗不对付, 没少使绊子, 自从郑瑗在皇城如日中天后她就求了陈圣人庇佑,平日也都刻意躲着郑瑗。

“奴不知。”他们只知道江源被掳走, 多的就再也问不出了。

“去青鸾阁。”胡钰容当机立断, 源哥儿是她的命根子,前边便是刀山火海她都得闯。

她心急如焚, 下了轿子匆匆忙忙就朝青鸾阁闯,全然没有发现往日喧闹的青鸾阁今日如墨般沉寂, 即将消失的日光投射在大门上,却照不亮半分内里。

“你别去了。”胡钰容拦下宫娥,顾不上礼节,迈过门槛,内侍行礼后合上大门,将外面最后一丝视线隔绝。

“贵妃呢。”她走了多时不明白这青鸾阁中弯弯绕绕,那些宫娥内侍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就由着她像只无头苍蝇。

还没来得及发火,她就看见眼前出现一人朝她行礼,正是掳走江源的焕玉。

“德妃娘子。”焕玉像是没看见胡钰容投来几乎将她扒皮蚀骨的眼神,“贵妃在佛堂,请。”

她郑瑗也学陈元兰吃斋念佛了?

焕玉木着脸领着她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进去后内侍关门落锁。

长明灯昏暗,梵香四溢,胡钰容心头没底,为了儿子还是一咬牙扎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郑瑗坐在小几前抄着佛经,诸天神佛的像立在她身后,半合着眼审视着殿中一切。

“源哥儿!”胡钰容惊叫一声,她的儿子被五花大绑,嘴中塞着块布,正痛苦地在地上蠕动着,狼狈不堪。

她的源哥儿从小就被千娇百宠,何曾被这般对待,胡钰容心如刀割,来不及去问责就要扑过去解绑。

焕玉抓住她的手臂,在胡钰容暴怒伸手时又拦住她的巴掌。

“德妃好大的火气。”郑瑗最后一笔落下,她还带着花冠,那般奢靡无度和佛堂格格不入,“在本位面前就要动手。”

她不紧不慢走过来,在江源惊恐的眼神中捏住他的脸朝向胡钰容,“这张脸和孟相生得还真是像,你还真是大胆。”

胡钰容一瞬间被冷意浸透四肢百骸,她停止挣扎,呆滞地看向郑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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