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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江奎并无大碍, 丹阳伸手打断吴裴玉欲诊脉的动作,喂江奎服下一颗丹药。

“官家无碍,只是郁结于心, 现在服下我的独门秘方, 必定百病全消。”他捋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仙风道骨, 说着还不忘瞥眼挑衅, 气得吴裴玉满脸通红。

这个丹阳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老手,与栾川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妖言惑衆,趁着官家迷恋长生之术欺下媚上,把吴裴玉这些清流逼向死路。

“你......”吴裴玉伸手指向丹阳, 正欲骂出声, 却想起官家前些日子爱重丹阳, 甚至不惜当衆斥责自己不容同僚, 只能收回手拂袖而去, 他走得越发急切, 腿上旧伤就更加明显。

冯广梁三两步跟上,在崇政殿门追到一瘸一拐的吴裴玉, 挡在他面前笑得一团和气, “吴院使,您消消气, 这几天是景鸿太子的忌日, 官家不免有些火气,您多担待。”

“这丹阳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 如此长久以往呆在官家身边,必成大患。”吴裴玉只恨自己也瞧不出那所谓仙丹的端倪, 口说无凭,只能看见那只恶狼日日盘踞在官家身边,“我对官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您还是多劝劝吧。”

“我看您这段时间脸色不好看,恐怕是过于劳累,有时间来太医院一趟,我给您诊脉。”吴裴玉侧目,果不其然看见丹阳倨傲的眼神,心火又起,再也呆不下去,绕过冯广梁的身子离开。

“立刻让岳择端滚过来!”江奎醒来第一句就是此,元州,龙台,他为求长生所铸的台阶就这麽被焚毁。

他错眼看见立侍身侧的丹阳。

“道长,龙台损毁,朕的长生该如何!”他抓住丹阳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不知道看见什麽忽然起身捂住脑袋痛苦喃喃,“非朕所为……非朕所为……”

“官家!”冯广梁一惊,不敢细想若是江奎精神错乱说出什麽密辛,崇政殿所有人该如何求条活路,急忙上前那话堵住,“您有仙丹庇佑,等平定那些役夫,再修龙台也来得及啊,官家!”

江奎如梦初醒,伸手赶走丹阳,将冯广梁拉到面前,“去,去送密旨到巫元丰手上,让他越过巫异直接领兵到元州。”

“还有孟亦楼,让他稳住别让江绎知道。”江奎眼中狠辣一闪而过,想起攻打匈奴时捷报频传,巫湫潼封狼居胥更是切齿拊心,“既然匈奴已平,巫异也没用了。”

他留巫湫潼一命也就是因为匈奴,如今榨干价值,虽脱离掌控却无伤大雅。

巫湫潼也是时候该与他的父兄作伴。

两封密旨都落到江绎手上,他撑着下巴,从面前小碟中抓了一把花生米嚼得正欢。

忽然一只手抢过他掌心的全部花生米,还没等江绎生气,就听见巫湫潼道,“你已经吃了一小碟,不能再吃。”

花生的红衣碎成渣渣掉了大半在金色密旨上,江绎拍拍手,提起密旨将上面的碎屑抖搂干净,甚至没有欲望打开看。

“左不过是让巫元丰领兵平元州衆和团。”巫湫潼看懂江绎的想法,将那碟子端到远处。

“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干?”江绎没想到江奎如此天真,莫不是丹药磕多坏了脑子,还以为巫元丰是他的人,“那个刘……”

“刘衆和。”巫湫潼接话道。

“对,就是他。”江绎一拍大腿,“元州军窝在崇州边境,他们又不傻肯定不会朝这边,京都也不大可能,如此就只剩下山州。”

可怜山州刚刚才安定,现在又要遭难。

“他打山州关我什麽事,等江奎去焦头烂额吧。”他雍州事业刚刚起步,有的是事情做,吃饱了撑着去帮江奎的忙。

“我有事告诉你,黄义山,还记得吗?”巫湫潼小心瞥向江绎的脸色,知道这件事必定会让江绎勃然大怒。

“嗯。”那可是被派去衆和团的暗桩,“又出什麽幺蛾子?”

“不是。”巫湫潼摇头,“是黄义山发现刘衆和背后有人,他那日无意间听见刘衆和与别人交谈,只依稀听见雍州二字。”

“你是说雍州有人暗中扶持衆和团。”江绎讽意加深,“这麽有本事的人,在雍州?”

指使着刘衆和又杀又抢,翻身从役夫成了刺史,可不就是有本事。

话虽如此,却未向自己那帮子人想,贸然怀疑手下人,疑心太过深重,就和江奎沦为一类货色。

“防人之心不可无。”巫湫潼道,夔州巫氏就是被江奎无端怀疑的其中之一,“留个心眼即可。”

只要不危害雍州,江绎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火烧不到我们身上。”就算会,也不过是烧在江玄晖那,“天塌了有江玄晖顶着,让黄义山加把劲,最好逼得江奎把元州军交到哥哥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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