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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最重要一桩事便是科举已有眉目,择出不少人,本该由江绎把关,可术业有专攻,他就赔笑脸将此事丢给孟朝云,自己当甩手掌柜和巫湫潼逍遥。
周珩前来就是为着这麽一桩事,他推开门,无视腻歪的夫夫二人,随手捞了把花生米。
“江玄羿,你挑谁不好挑孟朝云,每天和他共处一室,我连坐都不敢坐。”周珩怨念深重,嚼花生米嚼得咔咔响。
“结果出来了?”江绎无视他散发出来的怨气,“快给我看看,準备张榜。”
“江玄羿——”周珩拿他没法,只能从怀中掏出那册子,“里面有个叫许唐逸的,见到孟相差点跪在地上,脸瞬间白了,听孟亦楼说是孟相的门生,走的时候闹得可难看。”
“不过此人对水利一事颇有见解。”
“人呢?”江绎才不管这些陈年旧事,只要是人才就不能这样跑了。
“让顾闻酒要走了,还在宅子里腾出厢房给他住。”周珩想到那二人笑得意味不明,“他们兴趣相投,聊得还不错。”
话音刚落,江绎没忍住转头瞥向巫湫潼,却见那人歪下脑袋,似是疑惑他为何看过来。
看什麽看!
你兄弟就要被撬墙角了,还在那里装傻!
“除了许唐逸,还有哪些人?”
“还有……”周珩随便挑几个出彩的提上一嘴,见江绎又馋那花生,忍无可忍连碟子端走,“你能不能有个王爷的样子,好歹去府衙走两圈。”
“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游山玩水,等着江奎把元州军送来。”他两手一摊啥事不干,雍州被他特地留下的探子也会将消息传回京都,再由巫元丰出面假意平定元州麻痹江奎,待到东窗事发,江奎也只有动那十万元州军。
再由岳择端煽风点火,十万元州军唾手可得,无论是名是实,都握在他江绎手里。
周珩不想与他掰扯,他现在忙得像陀螺,每天周府,府衙两头连轴转,一息掰成两息用,将册子撂下又去张罗贴榜事宜。
“你真不管?”巫湫潼等周珩走远才问,“要不给那些新上任的分些屋子,住在别人府上像什麽话。”
“啊。”江绎装作恍然大悟,语调拉长,听得巫湫潼脸热,“刚刚装得这般好,我还以为你没听懂呢。”
“辜庭肆不是在夔州呆得舒舒服服,还记得珺清呢。”摊上这二人的家事,江绎也是头疼,每每见着顾闻酒都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恨不得快些把辜庭肆抓来打开天窗说亮话。
免得顾闻酒每日自责杀了心上人。
巫湫潼说不过江绎,只能捧着他的脸堵住他的唇。
“松开!”江绎被亲了好一通,满脸潮红,随便用几分力道就推开巫湫潼,“哪有你这样的。”
“行了。”见巫湫潼有意再来,江绎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黄义山坐到衆和团什麽位置,有没有把握找出那个背后军师?”
他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日后平定天下,势必要剿灭义军,少不了对上的时候,留下个劳什子军师百害而无一利,不如趁早除去。
“他还没那麽得脸。”黄义山本就是混进去,和刘衆和不过打个照面并不熟识,哪有什麽好位置轮得到他。
“且让他观测着。”说到斩草除根不留遗害,江绎忽然又想到另一个人,“孟相说,江奎身边接替他位置的除了岳择端,还有一人,名为栾川。”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人身份。
“他倒是聪明,在外留的假名,实则叫魏川澜,是魏渐策的儿子。”怪不得他叫折澜派去的杀手在京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魏川澜,“现在成了御前侍墨,反倒不好动手了。”
也怪他没细想,如今打草惊蛇,他和栾川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
孟朝云说此人利益熏心,毫无忠心可言,就像一条毒蛇,若不尽早除去,日后少不了反咬。
“我派人去。”巫湫潼也意识到此事至关重要,现在顾不上江奎会不会盛怒,栾川必不能留。
“不,现在那小子必定有防备,暗地里等着我们也犹未可知。”江绎眼睛微微眯起,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人,“江湖上接单的人不少,找个人去京都花钱买栾川的命。”
“若是杀了自然更好,不然,栾川背后无人肯定会投靠某一势力,待他自以为被庇佑放松警惕,再杀不迟。”
“若他走运,还能多活一阵。”江绎叹了口气笑着望向巫湫潼,“只可惜,在这个世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倚靠的聪明人活不下去。”
巫湫潼笑着捏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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