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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战速决,免得多生变故。”他叮嘱道,“我在雍州等你回来。”
闻言巫湫潼抱得更紧。
他从前十余年上战场无牵无挂才豁得出命去,如今有了江绎,不敢再拿自己的命去搏。
“嗯,等我回来。”
“珺清明日要来寻我,说是画了城墙改良的草图,就不送你了。”江绎在他唇上轻吮一记,“若是真被料中,我立马将京颂兰下狱,到时候让玄羽传信。”
“然后呢,杀鸡儆猴?”无论落在哪个阵营,叛徒都是不得好死。
“不。”江绎摇头,“我没想好,但京颂兰不能杀。”
狡兔三窟,谁也不知道京颂兰留了什麽后招,若是祸及雍州才是得不偿失。
江绎才是真的后悔自己三顾茅庐请回一尊邪佛。
“我听你的。”
当天夜里,江绎上榻后滚进内侧,没过多久就蛄蛹进巫湫潼怀中,没多久便热得双颊嫣红。
“不热吗?”现在初入夏,房间里没有放冰,习武之人本就体热,窝在身边就像个暖炉。
“不。”江绎贴得更紧些,“你早些睡吧,明天天不亮就得走。”
“别太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巫湫潼见不得江绎这牵肠挂肚的模样,将人从怀中掏出,抵上他的额头,“你大病初愈,不可太过操劳。”
“我知道了。”隔着帷幔,能见烛火飘摇,江绎瞧着巫湫潼的面容,推开他就往被窝里钻。
巫湫潼没揪住他,便掀开帷幔吹灭烛火,闭上眼睛没多时呼吸就均匀起来。
江绎鬼鬼祟祟掀开被子,观察好久才从巫湫潼怀里冒出头,伸出手描摹他的五官,没有半点睡意。
“巫横威,平安归来。”
不知道什麽时候江绎才闭上眼睛,他却不知紧紧抱住他的那人睁开眼,叹了口气,低头吻在他的头顶。
“我会的。”
贪生怕死的怵头鼈
时间紧迫, 后日就要出征,巫湫潼必须回到军营总领大局。
天还没亮,江绎迷迷糊糊站在门口送行。
“回去继续睡吧。”
巫湫潼来不及多说几句话, 他从后院牵出踏雪, 上马后还不忘弯腰捧起江绎的脸狠狠亲上两口,这才策马离去。
此去是为出其不意, 预计不过是带四千人, 不过巫湫潼担心有诈领兵足足一万,过崇州境, 直指元州。
此次没有走漏半点风声,打了衆和团一个措手不及。
那不知何方神圣的了然再机关算尽也无通天之能,算不到巫湫潼会亲自领兵。
就算了然真和京颂兰有瓜葛, 为求自保, 京颂兰也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踩在荒芜的元州, 巫家军宛若过无人之境。
“首领, 再往前是到元崇交界, 还要继续吗?”元崇交界处还驻扎着元州军, 巫元丰一时间拿不準巫湫潼的意思。
巫湫潼已经戴上面具,重剑挂在踏雪身侧, 他单手持缰威风凛凛, 朝巫元丰睨去一眼。
“继续向前,把旗子给我撑起来!”巫元丰明白意思, 咳咳嗓子就开始干吼。
马蹄踏踏带来微微震动, 就连地上尘沙仿佛都要脱离桎梏,飞向半空。
衆和团等到巫湫潼领兵踏进元州领土, 才如梦初醒。
“刺史,巫家军……巫家军来了啊!”报信的人嘴角长颗痦子, 看起来很是机灵。
刘衆和正在学习骑马,在马背上没坐稳一骨碌便摔到地上滚了几圈。
“你说谁?”他背部着地,痛得龇牙咧嘴。
“巫湫潼。”痦子嫌刘衆和还不够绝望多说几遍,“横威将军,巫湫潼,领兵来了。”
“我招他惹他了吗?”雍州夔州与元州不接壤,他只不过是为求活命才决心起义,难不成是没孝敬巫湫潼才横遭此祸。
“刺史,已经不是招不招惹的问题,巫家军打到头上,若再不投降,咱们兄弟都得玩完。”痦子仿佛看到巫家军的大刀横在自己脖颈上,浑身冷汗直流。
“投降也是死!”古往今来像他这样的人只有成王败寇两种结局,刘衆和逼自己冷静下来,“居士可回信了?”
“没。”痦子与刘衆和是同乡,是除刘氏兄弟外,唯一知道了然存在的人,“自从上次咱们不顾居士劝阻执意投药后,居士就再未回信。”
“噗!”刘衆和只觉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在那一摔之下都挪了位,急火攻心呕出血来,“把黄义山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黄义山到后,刘衆和顾不得多说其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臂。
“怎麽办啊黄义山,若是巫家军打来,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黄义山晕头转向,不知道刘衆和在说什麽胡话,“刺史莫急,这是发生何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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