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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麽耐心,数三声你不说山州那边带了多少人,我直接踩断你的喉咙。”巫湫潼不是什麽好脾气的人,对待匈奴的手段比这个更加残忍,巫家军见惯不惯甚至吹起口哨起哄。
巫湫潼的鞋刚刚挪开,那人就捂住喉咙喘着粗气。
“一!”
“我……”那人没想到巫湫潼来真的,嗓子火辣辣得疼,刚刚吐出一个字,又听见夺命号角。
“二!”
“饶了我,饶了我。”此时此刻他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甚至连巫湫潼问什麽都忘了,只想着求饶。
“三!”话音刚落,巫湫潼往他身上猛踢一脚,那人甚至连一声呜咽都没发出,就被淩云的剑锋砍断脖子,人头落地。
淩云还牢牢扎入地面,连剑身都不曾晃动。
巫湫潼没时间多想,他必须知道山州那里到底有多少人,才能準确派兵支援。
很快第二个人被提出来,还没等巫湫潼数,他就磕破脑袋顶着满头血污,“我说!我说!”
“山州,剩下的人都去了山州。”那人声音止不住发抖,“刺史,刺史说要用陈将军的人头祭刀。”
“嗯。”巫湫潼拔出淩云,干净利落抹了那人的脖子,“巫元丰,你领一千人把这群人带回夔州,途中有人反抗杀了就是,不必回明。”
“你去崇州,找江玄晖,让他派兵驻扎元州。”巫湫潼随便指派一人,就翻身上马,领兵向前。
“其余人,跟我去山州。”
巫湫潼与大军很快就不见身影,巫元丰岔腿坐在地上,握住配剑剑柄,笑得不怀好意。
“你们几个。”他喊身旁几个兵,随手往人群中指了几下,“把像这样的,全部给我提出来。”
巫家军效率惊人,令出必行,半炷香时间最后一个人就被踢弯膝盖跪倒在地。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混在这群弃子中的青壮年,装备对比之下可谓是精良,一看就是逼这群肉盾送死的监工。
“送他们上路。”
那几十个人还没发出什麽声响,就悄无声息断了脖子。
“踩着袍泽的命往上爬,什麽东西。”巫元丰往地上啐上一口,拍拍蹭在地上的泥,“走!”
京了然
“将军派人将俘虏押回夔州等候您发落。”孟亦楼收到孟朝云飞鸽传书立刻回禀江绎, “叔父说您若想要全部斩杀,他可以代为处理。”
“陈鸿雪呢?”巫湫潼大捷在他意料之中,那群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就算了然有什麽鬼主意也不敢打到巫湫潼身上。
“陈将军被围困, 生死不详。”孟亦楼道,他对陈鸿雪无感, 可现在双方毕竟站在同一阵营。
“生死不详?”江绎反複咀嚼这几个字, 末了发出一声嗤笑。
陈鸿雪有几把刷子他还是清楚,被困而已, 不至于那麽倒霉把命丢在山州。
“给我绑了京颂兰!”这一句毫无预兆,直接让孟亦楼愣在原地。
“是。”满腹疑惑都被他吞了回去,孟亦楼拱手领命, 带人去抓京颂兰。
人抓得很快, 想来京颂兰也知道原因, 没有挣扎叫屈, 被关进暗牢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却半句话都没有说。
他耐得住, 有人耐不住。
蒋云和被勒令留守雍州, 知晓此事根本冷静不了,沖到暗牢后守卫无论如何都不放他进去。
一时间急火攻心, 什麽长幼尊卑全部抛诸脑后, 像个愣头青般要给心上人讨个公道。
“王爷,京颂兰不可能会这麽做!”他想要据理力争, 可惜自己脑袋空空全是水, 随便晃晃就叮啷当的响,半句像样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只能干巴巴地申冤。
江绎正在筹谋存粮事宜,听见他的声音头都没擡。
“王爷, 您都关他一天一夜了,总不能不给饭吃吧。”蒋云和心急如焚,凑到江绎面前,“求您。”
一天一夜,也该是时候了。
江绎撂笔朝外走,蒋云和步步踩着脚印紧跟其后,直到发现江绎朝暗牢走才松口气。
在蒋云和準备猛扎进去时,江绎及时叫停,命人将他拦住。
“你等在外面。”
蒋云和不敢不听,只能攥着拳头站在原地。
雍王府的暗牢没怎麽用过,进来的人都不会过夜,全部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石板路很长,弥漫着青苔与腐朽的血腥气,路过刑架还能看见斑驳的血迹,江绎身后跟着折澜,直行到最末一间牢房。
不过十二个时辰,京颂兰并不狼狈,他被扣在牢房双手拷上枷锁,就大剌剌坐在地上,惬意得仿佛回到他生活十几年的陋室。
或者说,是真正的京颂兰生活十多年的陋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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