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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和团不管真死真活,明面上已经成为黄土一捧,葬身于不存在的万人巨坑。

巫湫潼绕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颈窝,瞧见那狮子大开口的得意样忍不住侧脸亲上一口。

“你这是……”要这笔银子,不如直接去割江奎的肉来得容易。

“他不是想要我替他背黑锅受报应?既然如此,该赏我的一个子儿不能少。”江绎停笔,再扫视一遍非常满意,“阴司地狱报应,也只有他会相信了。”

墨迹一干,他就派人快马加鞭送进皇城,葛叶辉之死江奎已然知晓,但还未发作,他最好赶在江奎问责前。

羽檄送去,先回来的却不是江奎的驳斥,而是江绎意想不到的消息。

原本去雍城外的折澜提前回府,面色凝重。

“王爷,京都传信,太师被贬去南州。如今人已经出京。”

“什麽!”江绎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滋啦一声,“老师怎会被贬?”

“太师直言进谏元州百废俱兴,龙台再建则民生凋敝,官家勃然大怒,当朝斥责太师,贬为南州刺史。”

“真实原因无人知晓,太师被贬前日曾进崇政殿,那位屏退左右,听说太师走后一地狼藉。”

早朝后,一道圣旨连贬数级,还令颜问渠即刻啓程上任,半刻也不得松懈。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太师劳苦功高,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此生都奉献给事业,为大胤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人至暮年到了乞骸骨的年纪被贬去南州,让人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江奎这些年做的荒唐事不少,贬斥忠臣时有发生,栾川孟朝云之流却是扶摇直上。

“为何是南州。”江绎喃喃,偏远地方多了去,为何偏偏是南州。

“是栾川进言。”折澜躬身道。

栾川,魏川澜。

“南州这段日子阴私手段颇多啊。”这些世家大族全都是等着将皇权侵吞蚕食的豺狼虎豹,“魏川澜好本事。”

应当是他派人刺杀栾川未果,这人吓破了胆慌不择路投靠陈元兰。

或许更早。

没成想那青云梯出自南州陈氏之手,陈元兰久居深宫吃斋念佛,朝中陈氏族人最高不过四品看似与世无争,只是不知道朝中狗头嘴脸的文臣武将,有多少与他们暗中勾结。

现在倒过来看栾川晋升之路,幕后有只无主之手推着栾川步步上前,孟朝云和颜问渠陆续退了下来,如今朝堂便是栾川、岳择端二人分庭抗礼。

“陈氏所图不小。”费尽心思将老师给拉到南州,若是没有什麽想法,便是给他几巴掌他也不信。

“只希望老师能够在南州平安度日。”江绎所求不多,陈氏狼子野心他管不着,只要不危及老师即可,“就算是……”

剩下的话掩于唇齿之间。

就算是老师选择陈氏,他作为学生也没有任何资格怨怼。

“你今天没用午膳?”巫湫潼一手提着一个食盒,折澜行礼后便退出去,留二人共处一室。

“没来得及。”闻着香气就食指大动,巫湫潼掀开盖子,江绎瞧见放在最上层的碗,“你还带酒来,是我给江奎弄了好大没脸,你专门準备让我吃了好快活快活?”

“没,就是想你了。”这些日子日夜颠倒,巫湫潼天天宿在军营,就隔着几十里都抽不出时间见面,“我不在饭都不好好吃,这才几天,又瘦了。”

“谁没好好吃饭,我吃的可好。”那烤鸭香气扑鼻,可老师被贬沖淡江绎的喜悦,他没有半分食欲,“你这才从元州回来就又聚少离多。”

他像是意识到不该说这些丧气话,连忙找补,笑得露出牙:“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阳光透过窗纸被削去几分耀眼夺目,余留下来的温煦都打在江绎的侧脸。

“嗯。”巫湫潼只想将这一幕完完全全印刻在心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不怎麽会说情话,骤然听见,江绎的耳尖没多久就攀上红晕,只怕再怎麽下去这几个时辰又要耽误。

“玄羿,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吗?”巫湫潼注意到他兴致不高,特意带回来的烤鸭一块都没吃,只闷头喝酒。

“老师去南州了。”江绎这段时间连轴转累得不行,那酒入喉舌无滋无味。

“我听说了。”巫湫潼凑近坐在他身侧,“太师走到哪都会被封为座上宾,不要太过担忧。”

“我想试着派些人安插过去,不说能护老师周全,至少能通些消息。”江绎也知道难,既然陈氏已经决定出手,南州只怕是被围成铁桶一般,就如同现在的雍州。

“这件事交给折澜。”酒早喝个干净,巫湫潼替他倒杯茶解解腻,“你总不能事事亲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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