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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威将军是把我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还给我。”江绎双手伸出捏住巫湫潼的脸随意揉扁搓圆。
二人说说笑笑,江绎的累在见到巫湫潼的那一刻便消散在拥抱中。
佛口蛇心陈元兰
京都却不太平。
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 京都能翻天的大事一件接一件来。
先是衆和团起义被江绎镇压,用的居然有三万私军,首领更是前些年单杀巴查干的傅鸣秉。
后是太师进谏不可再筑龙台, 被盛怒之下的江奎贬值南州做刺史。
现在更是传言命带不祥的十三大王江洵居然是个冒牌货, 而真的江洵不知多少年前命丧皇城,现在那个只是他一母同胞男扮女装犯下欺君之罪的妹妹江灵蕴。
毕竟是皇室秘辛, 知道的人算是少数。
虎毒不食子, 江奎不至于为此弄死亲女儿,只不过该罚的不能少, 生母阮嫔被贬为庶人,江灵蕴此生不得出阁半步。
大风大波没几日就过去,谁料本该锁死皇城草草一生的主角翻山越岭, 费劲千辛万苦跪在江绎面前。
“我该叫你十三大王还是……”江绎皮笑肉不笑, 只瞥过来一眼就让江灵蕴遍体生寒, “和静公主。”
江灵蕴一抿唇, 没有任何犹豫便跪下以头抢地, “王爷想要我是谁, 我就是谁。”
她不能死,雍州与京都万里之遥, 她那麽难才走到这里, 灰头土脸,装疯卖傻, 吃了多少苦。
“哦?”江绎来了兴趣微微坐直, 看着底下缩成一团还在止不住发抖的孱弱身子,“比起你是男是女, 我更好奇你来雍州作甚。”
“来求一条活路。”那声音从头顶传来,江灵蕴不敢不答, 想起那些日子铡刀悬在头顶的日子便忍不住两行清泪,“若是留在京都,我必死无疑。”
江灵蕴颤抖着跪直身子,她比谁都清楚,江绎只要翻脸不认人,这世上就没有人再能帮她。
“抖什麽,我又不吃了你。”江绎见她抖若筛糠,也不好晾人一直跪着,“行了,起来吧。”
“记清楚和静早在多年前死了,你是江洵,永远都是。”江绎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假皇子没多少兴趣,流着江奎的血不论是谁在他这都恶心。
“要求活路总得有保命物什,拿出来吧。”江绎不做亏本买卖,江灵蕴和他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那麽多地方可以去偏偏到雍州,手定有砝码。
“你要保我的命。”江灵蕴道。
“你没有商量的份。”江绎手中把弄的短匕瞬间飞出,扎在江灵蕴身侧吓得她脸色煞白,“我也不缺你那点东西,说不说由你。”
只不过他就不可能放江灵蕴活着离开雍州了。
江灵蕴手指搅在一起,这院中大门紧闭,压抑的气氛让她胸闷气短,树上鸟雀几声啼音也听来毛骨悚然。
她擡头看向江绎。
这位同宗的堂兄从前是个烂名声,用一张纨绔的假皮子把所有人都蒙了过去,她每每在皇城宫宴见到江绎,总是感慨这人的漂亮皮囊,可江绎每次都会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原以为这人就是如此,没想到也是形势所迫,她久在深宫扮作男儿也知道僞装的苦楚。
不过几息功夫,江灵蕴便偏头看向别处,咽了口唾沫。
“皇城死于非命的大王,全部都是圣人所杀。”她舔舔干涩的嘴唇,担心江绎不信她的一面之词,毕竟陈元兰整日吃斋念佛,从不过问世事。
江灵蕴唇色发白,半晌后就满头冷汗,她望着江绎,嘴唇一张一合,“我兄长也是如此。”
“我不过与哥哥嬉戏,谁料躲在暗处亲眼看见陈元兰的人将他按入水中!”这秘密藏了十年,江灵蕴日日夜夜无法安眠,常常无缘无故痛哭淋漓,“和静”死后皇城传出风言风语,说是江洵克死妹妹,阮嫔也由此彻底失宠,她们母女二人被斥冷宫。
她在冷宫过得不好,端上来的残羹冷饮,宫娥内侍的贬低侮辱,带着污秽的命格,被强加在她身上的一条命折磨得她日日夜夜痛苦不堪,陈元兰的阴影就像一座永远翻不过的山,将她死死压住。
为求自保,她只能出皇城以男子身份游走,又扮作宫娥在皇城穿梭替郑瑗卖命。
这一都是因为陈元兰的一己私欲。
“嗯,继续。”这件事宗室早有耳闻,陈元兰在景鸿太子薨逝后得了失心疯,宫中大半早夭皇子的血都溅在她手上。
可由于当初江奎借势南州陈氏,娶了陈氏这一辈唯一的女儿,他也奈何陈元兰不得。
如今外戚陈氏稍敛锋芒,毕竟百年积澱,仍是无人小觑,宗室也就默许陈元兰的霸道行径,彼此表面相安无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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