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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也是这麽死的,皇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德妃胆大包天想让孟相辅佐,给九哥带了二十年的人皮面具,九哥的脸和长兄像了五分。”因此德妃母子在陈元兰与郑瑗无意的合作中命陨皇城。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这是什麽保命手段,一旦洩露出去,陈元兰不会让你活着到雍州。”江绎对这所谓的保命手段嗤之以鼻,明白只是江灵蕴不信任他随口甩出来的陈年旧事。

陈元兰就算把江奎的儿子杀个干净,也跟他江绎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不想说就好好留着,说不定你留得好还可以带着入土。”江绎讽刺道,俯视脚下瑟瑟发抖的江灵蕴。

“我……”江灵蕴见自己被看穿有些赧然,她张口想说出真正的秘密,却被理智死死拉住,内心焦灼挣扎着。

“等你想好了再说。”江绎软硬兼施,给了一巴掌又递了一颗枣,“不过你一个小娘子着实不易,从京都到雍州吃了不少苦,我给你一笔钱,再挑些人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就住在九安街,什麽都不用管,开开心心过好就行。”

开开心心过好,便是不许她插手雍州政事,不许她接触外人,衣食住行一应俱全,金银财宝样样不缺。

若是说出来还有机会以此求得一条真正的生路。

“我愿意说。”江灵蕴脑子里的弦断了,在江绎摆手赶客之际,她忙道,“丹阳道长是陈元兰的人!”

顶着江绎狐疑的眼神,她迫切想要江绎相信,“我亲眼看见的,陈元兰身边的翠荷姑姑在皇城外与丹阳道长密会,一月一次,就在每月初□□央楼,天字号。”

“呵。”这的确是江绎不知道的,但比起感慨陈元兰背后手笔,他更叹服另一件事,“你能在皇城长那麽大,看来命格也不差,许是钦天监出了纰漏才错判。”

随便捅几下就和盘托出,半点心眼也没有,蠢蛋一个。

“我说这些是为了投诚。”江灵蕴何尝不知这是一步险棋,“这消息对我半分用没有,揣着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没了命,还不如告诉你。”

“嗯,你很聪明。”江绎随口哄道,“外面仆从等着带你走,记住你的身份。”

江灵蕴一抿唇,还是转身离开。

至此小院只剩下江绎一人,他端起茶轻抿一口,杯底落在石面上发出脆响,逐渐平静的水面倒映他晦暗的眼神。

丹阳,留不得了。

此事十万火急,得和江玄晖面议,他来不及知会巫湫潼一声,就命人牵来乌重,上马扬长而去,指向崇州。

落下马后气都不带喘,江绎便当着一大杆子人的面掳走江玄晖。

“你犯什麽毛病!”江玄晖被抓疼,又顾及这傻子身上旧伤没敢动手,只甩开他的桎梏。

“方才我接到消息,丹阳,留不得了。”江绎言简意赅,见江玄晖神色莫名只得解释,“他吃两家饭,拿两份银子,一面靠着我们,另一面又去谄媚陈元兰。”

“若只是我们与陈氏想法不谋而合也便罢了,但丹阳若卖了我们,一个弑君的把柄就握在陈氏手头了。”江绎没说错,此事的确十万火急,无论是设计还是暗杀,丹阳都得死。

“我立刻传信给你嫂子。”江玄晖也意识到此事,“陈元兰身在京都,势力深入不知多少,恐怕丹阳早已策反……更或者说一开始接触我们就是南州陈氏故意为之。”

这可就难办了。

丹阳与他们一直有往来,现在切断不太可能。

更别说现在还跟兔子一样溜去南州,在别人的地盘,江绎的手还伸不了那麽长。

“先下毒控制江奎再说。”这一步江绎想过很多次,每每都因太险而搁置,“此事戳穿算是打草惊蛇,江奎必定谨慎万分,日后再下毒就没机会了。”

“你小子又有什麽好主意?”江玄晖瞧江绎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这人已经有了打量。

“冯广梁在江奎即位前娶了一门亲,还生了个儿子。”这件事冯广梁瞒得死紧,就连江奎都不知道,如今冯广梁的妻子带着儿子改嫁,冯广梁一次都没去见过,可金银珠宝半点没少,“他儿子前年刚得了一子,如今拖家带口已经被我的人扣了。”

“你是想让冯广梁下毒。”江玄晖料到他的意思,“可惜冯广梁对江奎可谓是忠心耿耿。若是被捅了出来,我们可就是乱臣贼子,连带着你那小情郎都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我早就偷天换日,用南州陈氏的名义与冯广梁接触。”江绎笑了两声,“派人扣下这一家三口后我没有让他们出过门,连他们平日能接触的人都是说的都是南州话,他儿子着实不够聪明,已经深信自己身在南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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