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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笑的猜测都被颜问渠的尸骨叩碎,官居一品为国为民,就这麽凄惨死在的了最熟悉的朝廷。

颜问渠为人儒雅豁达,那些对周靖庸的当面咒骂不过是他的刻意僞装,就是为了死在那里。

“我不能辜负老师。”江绎擦干脸上的泪痕,坐直身子,眼中翻涌的是滔天恨意。

万里之外的京都缄默无声。

许是颜府的血唤醒了某些人的斗志,京城那些茍且偷安之辈中,有了不愿臣服周靖庸的人。

这几日京城的风都有铁鏽的味道。

江绎收到羽檄时,周靖庸已杀了百人有余,会议堂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这狗娘养的天杀玩意儿!”蒋云和一拍桌子,“他把人命当做大白菜随便切吗?那麽多人才三天就死完了!要是老子在京都绝对把他头砍下……”

“蒋云和。”巫湫潼生怕江绎情绪不稳,虽然江绎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⑹,但此次毕竟不同,他又太年轻。

“发檄文声讨周靖庸,若他再这麽无法无天,雍军和巫家军不远万里也要砍了他的脑袋祭酒。”江绎像是没有听见蒋云和的义愤填膺。

“联合各州,拒不承认周靖庸自封为皇,若他执迷不悟,就要做好承担所有人怒火的準备。”江绎摸了摸扳指,“就是不知道他的烙元能够接得住我们横威将军几招了。”

“那种货色不需要我们将军亲自动手……”蒋云和嗤笑一声,一不留神看见巫湫潼的脸色立马噤若寒蝉。

“沛公入关还有鸿门宴,他就算了吧。”

只可惜江绎的檄文传遍大江南北,周靖庸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贪恋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皇权。

江奎难逃时剩下的金银珠宝都被周靖庸握在手中,他一个屠夫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麽多钱,谁料他还不知足,把鬼主意打到了各府,命手下人将其洗劫一空。

其中包括京都雍王府。

江绎当初离开雍州剩下的华而不实的财物都进了周靖庸的肚子,甚至那些留守王府的人都因为反抗而死于非命。

“传消息给哥哥,让他盯好匈奴。”机会都递到手边,江绎怎麽可能放任到嘴的鸭子飞了,“西域那边你派人手,就这几天,我们打去京都。”

趁热打铁,那麽好的入京时机,他怎麽可能不抓在手里。

“都听你的。”

周靖庸变本加厉,只要有人惹他不顺眼,当场就会被拖下去斩杀。

财富已经不能填饱欲望,他将主意打到后宫,没跟着江奎南下的嫔妃不知多少含冤求死。

九月十四,不是什麽黄道吉日,从南方传来一封圣旨,在江绎的授意下天下皆知。

“官家总算是要铲除那屠夫了。”京都的城门被衆和团重兵把守,连只鸟都飞不过去,更遑论官员百姓,无数人瑟瑟发抖屈服于周靖庸的淫威。

“轻声些,若是叫人听见你脑袋要是不要?”他的友人汗毛竖起,左右张望,发现没人听见才放下心来。

这屠夫入城后便是无恶不作,好好的京都都给作践成什麽样了。

自从太师死后,京都上下风声鹤唳,稍有不慎沖撞了鸡犬升天的衆和团中人,挨顿打捡回条命都是祖上烧高香。

周靖庸自封为帝,本就是个大字不识的莽夫,对于出生入死的兄弟那叫一个侠肝义胆,尤其是烙元,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将军职位官衔比巫湫潼都高。

每每碰见衆和团肆虐恣睢之事,他都是两眼一闭全当作看不见。

“我就是说说。”那人脸通红,上头的酒意瞬间消散,也一阵后怕。

就这酒楼里,昨前日还拖出去不少人,据说都丢去乱葬岗了。

“小心些吧,只希望雍州那二位当真如传闻那般神武。”友人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全身发毛,他咂咂嘴将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付好酒钱拽着人离开。

酒楼同层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把大刀立在墙角,它的主人嘴里叼着卤牛肉,额角还有没注意溅上的血迹。

正是烙元。

“大将军,那雍王要入关可是真的?”同桌的人面色惶惶,刘衆和死前在元州可谓是一呼百应,那大刀在手上虎虎生威像模像样,这麽一个人叫雍王轻易活捉,山州行刑,说淩迟就淩迟了。

“管他们入不入关,官家现在才是真正的官家,南方那位——”烙元摇摇头,嘴角凝出讽意,“至于巫湫潼,也不过是出身名门,他的三十万大军听起来摄人,实则大头都得老老实实防着匈奴与西域,哪里分得出多少人与我们打。”

“再说,现在的衆和团可不是那群埋在土里面的衆和团。”烙元干了口酒,仿佛看见自己取下巫湫潼首级扬名立万的未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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