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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您威武。”同桌人奉承道,这烙元莫名其妙出现在元州,没人见过他,更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待到他被人熟知之时,早已成为周靖庸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他法子多,练起兵来有模有样,绝非当初刘衆和之辈能够相比。

“多吃些,听说雍王这个人做事没什麽章法,说不準明天就打来了。”

谣言

一语成谶。

江绎是最信奉趁热打铁之人, 雍军倾巢而出,兵分两路从元州崇州压下,狠狠咬住自大自负的衆和团。

所谓经过训练的役夫与穷兇极恶的匈奴没有可比之处, 雍军与巫家军都经受过血的洗礼, 嘶吼整天锣鼓响彻之处,旌旗摇晃。

百姓不知道雍王打来, 他们小心生活, 在周靖庸这暴徒的阴影下艰难度日,看见街中纵马的衆和团也只是以为和往常一般吃白食。

“救命!啊!”

尖利的叫声撕破了百姓单纯的幻想, 麻布衣裳胸前插出白刃,殷红的血从胸口溢出,他甚至刚刚吐出一口血, 就被人当作破布朝后丢去挡住追兵。

追逐的巫家军见状勒马小心踩到无辜民衆, 从马侧抽出弓箭, 一击必中。

四散的百姓, 来不及收拾的摊位, 烧开的滚水还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哭泣, 嘶吼,淩乱的脚步声与踏踏的马蹄声混杂, 还夹着孩童细弱的喊声。

四处都是散落的尸体, 四处都是鲜血,雍军从一片髒污中抱起无措的稚童, 退出追击。

京都, 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衆和团逐渐咂出点别的意味,这些南下的军队恐怕是被下了死命令, 不能波及无辜百姓,于是更加丧心病狂, 抓着来不及躲藏的百姓当作肉盾。

前来追击的骑兵马缰狠狠勒进手心。

顺着在街道横沖直撞的人流看去,巍峨的皇城庄严伫立,静静俯视着她脚下的暴行。

江绎握住鼍龙弓,多箭齐发直取性命,挡在身前的傅鸣秉长枪如龙,将前路清扫干净,护送江绎到崇政殿。

周靖庸坐在龙椅上。

江绎是第一次见到这在京都掀起腥风血雨的屠夫,他如同做下的行径,长相粗犷,手里握着杀猪刀。

“你是何人,胆敢弑君!”他色厉内荏,望着眼前宛若天神下凡的年轻男子,嘴唇嗫嚅着名字,“……江绎?”

回应他的是贯穿喉咙的冷箭。

那柄箭,裹挟着江绎与京都百姓的滔天怒火,将周靖庸这个被扶植起来的蠢货定死在龙椅上。

他与巫湫潼商量许久,虽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但斩草不除根是大忌,周靖庸背后八成是南州陈氏。

只有死人才最安稳。

“在场的人,可听见了?”江绎冷眼站在大殿中央,满地都是清扫后剩下的内侍宫娥。

傅鸣秉率先反应过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这南州陈氏真是狗胆包天,居然趁官家南巡挑起京都祸乱,罪不容诛,死不足惜。”

“周靖庸现已伏诛。”江绎一锤定音,“这样死真是便宜他了。”

“傅鸣秉,找人把他脑袋挂在南城门,剩下的给我挫骨扬灰。”江绎话音刚落,巫湫潼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前,手中提着一个不知名者的头颅,脖颈切面的血流了一地。

“正準备沖到崇政殿被我遇见。”巫湫潼解释道,“我看路过躺着不少人,没伤着你吧。”

“我在呢,伤了我也不能伤了王爷。”傅鸣秉嚷嚷着,瞧见巫湫潼手中的人头,“既然不知道那是谁,还砍头干嘛?”

“他的刀还不错,应当地位不低。”巫湫潼拍拍他的肩,“说不準还能跟周大一起挂在城门上。”

“京颂兰也跟着来京都了。”江绎想起这事便觉得有些好笑,京颂兰不知吃错哪味药,能下榻后马不停蹄跑到他跟前表忠心,“衆和团此番是犯衆怒了,就按照官家的意思全部坑杀即可,就交给京颂兰主办。”

傅鸣秉与巫湫潼都陷入沉默之中,殿中茍活的宫娥内侍恨不得自己没有生下来过。

十万新衆和团加上山州余孽,就算与巫雍军对垒折损大半,也有五六万之衆,真要全部坑杀那岂不是留下暴命遗臭万年。

可惜江绎没有改变心意,他们的粮食储备稍显艰难,真到乱世来临养那麽多兵还有得苦头吃,再多五六万心不诚手上沾血的穷兇极恶之徒,那真是吃饱了撑着。

“就按我说的做。”这麽大的杀孽,自有江奎与他共担。

“是。”

皇城肆虐的衆和团垂死挣扎的都被当场斩杀,就算是投降活捉也就是一个死字。

战场之上,心慈手软就是给对手留活路,唯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才是真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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