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页(1 / 1)
('
“那您的意思是。”
“十六大王今年还没及冠,年纪不大胆小怕事,母家......”江绎没把这些大王放心上,谁是母子根本记不住。
“母家是维州彭氏,生母是景嫔娘子彭佳锦,工部尚书彭佰垣的次女。”京颂兰既然要抢第一谋士的位置,自然上下左右无一不清。
“嗯。”维州彭氏小家族,彭佰垣追随江奎去了南州,只剩下没跑掉的孤儿寡母,“你差人告诉景嫔,我能扶他儿子上位,给她杯酒,让她想清楚这荣华富贵要不要接吧。”
不管是谁,他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身边不能有可以动摇新帝的人存在。
“不必逼迫,她不想死换人便是。”江绎与他们无缘无故,就是因为中间隔着江奎有些恶心罢了,还不至于非要弄死的程度。
“可若是景嫔答应,日后被十六大王知道该如何?”斩草不除根的例子就在眼前明晃晃摆着呢,但京颂兰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他也活不长。”江绎冷笑,那眼中闪过的杀意令身侧的京颂兰浑身战栗,“听话懂事说不定我还能留他一条命,想咬人的狗拖出去打死就是。”
不管是谁登位,江奎这些儿女都活不好,运气好留得一条命,运气不好说不定连卷草席都没有。
“臣明白了。”京颂兰拱手告退。
尊江绎为帝师
他做事雷厉风行, 第三次请求发出去的同时,想往上爬的宫娥内侍端着白绫与毒酒进了景嫔的薇若阁,据宫人所言, 那日阁中女子叫声凄厉痛哭流涕, 他们担心主子出事慌忙进去,却发现景嫔悬梁, 已然气绝身亡。
留下遗书一封, 竟是因为思念远在南州的官家,愿意先走一步在天上等待官家羽化登仙。
至于南州的回应, 不出意料,江奎早已沉浸在长生的道路,每日□□, 问道长生, 哪里还分得出心思给江山社稷, 自然拒绝。
迁都一事是不是官家亲自下诏也无人可知。
“若本王未错记, 京都官员余有半数。”江奎走的时候毫无预兆, 连亲生儿女都顾不上带, 更别提听不见风声的官员。
“确有此事。”京颂兰道。
有没接到消息睡梦中就被攻破城门的衆和团挟持的倒霉蛋,亦有与国都共存亡的忠义之辈。
也是要看运道, 周靖庸强权压下还能活着, 着实是祖坟冒青烟。
“既然新帝即将登基,也该和臣子见见面了。”江绎抚弄挂在腰间的鞭子, 那笑别有深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十六大王未及冠, 就让我这个做堂兄的替他择定吧。”
“王爷辛苦。”京颂兰奉承道,想起那十六大王不由讥讽, “养在皇城里的金枝玉叶就是不一样,不就是生母薨逝,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嗓子都快哭哑了。”
“王爷,十六大王不肯用膳,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恰逢此刻被江绎派去监视江珂的人来上报,表情讪讪像是担心被迁怒。
“你做的很好。”江绎从袖中掏出银票,“日后关于十六大王的事,一旦有异立刻上报,你妹妹的病本王会派人医治。”
“奴愿为王爷肝脑涂地。”那人颤颤巍巍接过银票,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算是运气好,我们王爷可是亘古少有的大善人,谁对你好,你心里要清楚。”京颂兰见状帮腔,那人头点得急。
“跟我去看看吧。”江绎眼神示意京颂兰,他是知道这位未来新帝除了哭外,还将他翻来覆去地骂。
十六大王江珂,年十九,长相随他生母景嫔,漂亮柔顺,就如此刻,哭肿一双眼睛就像只兔子。
“我要杀了你!”他见到江绎第一刻就扑过来,赤手空拳,拼的就是血性。
京颂兰还没来得及沖出来挡在江绎身前表忠心,就见江绎气定神閑,一脚踹在江珂胸膛,那本就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十六大王就像断线的纸鸢,飞到一丈外,捂住胸口五官皱成一团。
“十六大王,臣领兵入京斩义军救黎民,您不赏反罚是什麽道理。”江绎笑得和气,轻言细语走到江珂面前蹲下身平视他,“要坐龙椅了,开心吗?”
“啊啊啊!疯子!”江珂手脚并用朝后爬,背狠狠撞在柱子上退无可退,只能像被扼住喉咙的幼兽发出细弱的哀鸣,“你滚!我不当皇帝,你滚出去,我要我姐姐,我要我姐姐!”
京颂兰微微颦眉,这是失心疯了?
“别跟我装疯卖傻。”江绎摘下腰间鞭子,勒在江珂的颈间,鞭子越收越紧,江珂双手去抠却毫无作用,只能无助地蹬腿,脸色越来越红,“这不是你能选的。”
在江珂即将窒息的前刻,江绎松开手。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