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页(1 / 1)
('
江绎早朝刚刚才把刑部尚书康良打得头破血流,现在人还在府上躺着,手下人怎麽敢拦这位监官。
员外郎京颂兰分到一张面朝南的桌子。
“在下京颂兰,雍州人氏,从前跟在王爷身边做事。”京颂兰放下包袱,朝着身侧仁兄道。
“在下李棚,蔔州人氏。”
京颂兰点点头,依葫芦画瓢将整间房的人问了个遍。
“这是王爷赏的东西。”京颂兰打开那块布,里面东西金光灿灿。
“这莫不是价值千金的徽州墨?”有人识货。
“王爷赏的。”
京颂兰不急不缓,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还有软垫,摆件,拿出一件就是一句,“王爷赏的。”
在场人的目光从羡慕逐渐转变为嫉妒。
该死的关系户!
接下来数十天都是无事发生,官员按部就班,该上朝上朝,该休沐休沐。
唯一不同的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帝师江绎与手握三十万重兵的巫湫潼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压得满朝文武乃至傀儡新帝喘不过气。
整个朝堂都成了他的一言堂,可江绎还算是有所收敛并不荒唐,很多话还是出自江珂的口。
上至法令政策,下至京都兵防,经江绎之手,京都这片被衆和团肆虐的废墟焕然一新。
可显然江绎不满于此,无人不知他的狼子野心,就像是一把利剑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七月廿五,不是什麽黄道吉日,江绎以自己生辰为由邀请京都大小官员至王府,江珂听闻此事,主动要求在皇城为江绎庆祝。
三拒三请,雍王无奈谢恩。
一入阁便瞧见主位上坐着江绎,巫湫潼在左侧。
不见江珂身影。
“官家呢?”
心知肚明的事,总有愣头青问出口。
“官家身体不适,在福宁殿歇息,诸位不必忧心。”见人来齐,江绎随口解释。
这就是一层遮羞布罢了。
昨日早朝江珂还面色红润,除了在赋税一事上多抒己见被江绎驳斥而脸色苍白外,并无大碍。
歌舞伎上台,江绎一杯接着一杯,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听闻王爷箭术一绝,不知臣等是否有幸一览王爷英姿。”
忽然出现的人声过于突兀,衆人纷纷看去,只觉这人眼生。
“你说自己没见过?”江绎踩下京颂兰递来的台阶,接过内侍捧在手中的鼍龙弓,“闹着玩的,不足称赞。”
只与巫湫潼稍稍交换眼神,他一箭飞出,正好贯穿巫湫潼抛出的苹果。
第二箭,擦着左谏议大夫兰淩波的头顶,狠狠扎入他身后的柱子。
兰淩波差点从座上摔下,他错愕望向江绎,只感受到江绎冰冷刺骨的目光,低下头咽口唾沫。
江绎箭术无人能出其右,绝无失手一说。
“左谏议,听说这段时间你进皇城次数颇多啊。”江绎就是兴师问罪,前些日子康良头破血流并没有断绝这些人的小心思,“什麽时候你还爱上养花逗鸟的生活。”
“后院几十只白鸽,养起来不容易,不如辞官回去好好照顾。”
兰淩波面如菜色。
“有什麽话不能在朝堂上讲,偏偏要等着本王不在,是要向官家弹劾本王不成?”江绎根本不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出身尊贵,天性肆意,多年假扮纨绔的生活不免带来几分浪蕩气。
“臣……”兰淩波说不出口。
总不能说他见新帝可怜,忌惮名为帝师实则摄政的雍王江绎。
更不能说后院训好的白鸽放飞后会到何处。
“诸位有话还是放在朝堂上说,若是对本王不满,大可以直言。”江绎本意只是拿兰淩波开刀,没打算要他的命。
此事一打岔,本就寂静的宴席更是鸦雀无声。
江绎拍手正欲唤乐伎上场,就见有人跌跌撞撞闯进来。
“没规矩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什麽场合,还不快拖下去。”折澜呵斥道,“没长眼睛吗!放人进来败了王爷的兴,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王爷!王爷,奴真是有要事禀告。”那人内侍服饰,头磕得响,左右两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竟没拖动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这不是那冯广梁的干儿子, 平常在官家……先帝前伺候茶水的。”
不少人认出他来,窃窃私语。
这内侍平日候在崇政殿前,来往官员多少见过几次。
“何事?”江绎脸上没什麽笑意, 看不出究竟有没有动怒。
“奴罪该万死, 从前幸得被王爷一言所救,发誓结草衔环, 以报王爷之恩。”内侍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举过头顶, 折澜亲手接过递给江绎。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