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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家军奉江绎之命将所有山州叛党坑杀处决,明面上却一口咬定是江珂下令。
主将傅鸣秉在朝堂上那一跪,彻底将暴虐的名声死死扣在新帝身上。
下早朝,江珂回到福宁殿将能够抓到的东西全都砸个稀烂,他甚至不顾内侍宫娥中有多少江绎的眼睛,狼狈地坐在地上。
“明明是他!明明是他!他却要我背负骂名!”江珂毕竟在皇城生长,耳濡目染看得出江绎几乎没有掩藏的用意。
江绎就是要让他名声尽毁,最后毫无尊严的死去。
念及此,江珂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狠狠攥紧,他看向大开的殿门,眼神中闪耀着熊熊火光。
“我一定要杀了他。”
此话一出,殿内的宫娥内侍都低下头,当着江珂的面离开,要将此话传到江绎耳中。
王府余音绕梁,江绎靠在榻上,享受着巫湫潼的投喂,听见江珂大逆不道的洩愤话语,也只是懒懒擡眼。
“砸东西?”他手撑起脸,“砸一日就一日别吃饭,没几天就老实了。”
“官家身体不适,今天送些汤药,吃食就不必了。”
再怎麽说那也是官家,江绎此举算得上是大逆不道。
内侍错愕擡头,撞见江绎眼中冷意,这才发现自己慌乱之中竟然与雍王对视,连忙磕头。
“行了,本王不是这样的人,下去吧。”江绎从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处罚谁,但他常德殿用笏板将康良砸得头破血流一事已然深入人心。
“让他杀,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总觉得山州背后有人。”江绎礼尚往来,也剥葡萄喂进巫湫潼嘴中,“六郎,你觉得呢。”
“当初莫文禄谋反就很是蹊跷,还有衆和团与山州掺和。”巫湫潼道,“要知道周靖庸可与南州陈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奎在南州,这场仗迟早要打。”
江绎朝前看去,玄羽在空中盘旋,张开利爪,瞬间掠食朝南飞去的白鸽。
想必是京都还睁开的眼睛向自己的主子传递消息。
山州余孽尽数坑杀,驻扎了三万新兵,抽了雍军里的二把手去主持大局,有传闻称此次所向披靡大获全胜除了巫家军英勇神武,还有北方的塔娜部落向大胤皇帝示好。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塔娜部落首领塔莉莎示好的哪里是这位傀儡新帝,而是如今的帝师,雍王江绎。
一时间,以亭王女江清仪为首,毗邻雍夔的各州无论是否心怀鬼胎,都趁此机会向江绎投诚,这麽多年过去,没人再怀疑江绎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草包,他只是在江奎阴影下苦苦求生的乳虎。
除了——
“惠州刺史王守良拜见帝师。”王守良笑得一团和气,心里却恨不得把这夫夫二人大卸八块。
早知道江绎真的有如此造化,他就不该当初这麽得罪这人。
怪不得巫湫潼事事以这纨绔草包为先,还以为是宠爱,谁料是信服。
“多年不见,王刺史。”
江绎是记得当初借兵时这人打得太极,不论是归顺哪方,总归心不在他雍州。
当初是非常时期还未撕破脸皮,现如今他与南州明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却早已是水火不容,这个疑似南州桩子还插在他雍州大门前的王守良,必须得除。
“本王今日来是在王府库房翻出一件宝贝。”江绎示意侍从打开礼盒,拿出一柄玉如意,“当初送给给事中王符,谁料匪徒竟然劫官,给事中不幸亡故,这柄玉如意也回到本王手中。”
“我听说王符是你的族兄,送出去的东西本王也不便收回,就想着转送给刺史。”
这哪是礼物,这是逼他表态。
不收礼就得死!
巫湫潼立在江绎身侧,还拿着那柄重剑淩云,王守良敢说他不接这玉如意,明日就得暴毙府中,换个听话懂事的人来接任。
“臣叩谢帝师。”他还是跪下了,双手举过头顶感受那柄玉如意的分量,心中却是愁云密布。
他不能站队江绎。
“本王是回雍州顺道来访,时候不早,刺史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心里应该有数。”江绎也不让王守良起来,任他经受恐惧席卷全身,最后冷汗直冒瘫软在地。
王守良等江绎一行人离开,将那柄玉如意狠狠砸在地上,又窝囊地爬起身去查看有没有裂痕。
发现完好无缺后才松一口气。
这哪里是礼物,这就是催命符!
“来人,告诉后院,这个月不放鸽子。”他眼不见心不烦,将玉如意递给仆从,“拿去库房里锁着,别磕碰到,我可没脑袋赔。”
毒杀王守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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