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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滚落,满座皆惊。

“惊扰王爷与将军,鸣秉知罪。”

“无妨。”江绎达到目的,“来两个人找卷草席拖去埋了,就不追究其家人的连坐,赶出京都吧。”

兰淩波也不过是牺牲品,他怕是受了南州陈氏天大的恩惠,才会这麽不顾妻儿老小一家子性命给南州陈氏铺路,现在身首分离也是必然。

“散了吧。”

琼花宴后巫湫潼与傅鸣秉一道去準备即将开啓的征战,江绎孤身一人提着剑去往福宁殿。

内侍宫娥已跟随他的心意将江珂的手腕绑上镣铐,长长的铁链在地上蜿蜒。

“你还敢来!”江珂无论是哭闹还是咒骂,那群奴才就像是木头一般丝毫不顾,一见到江绎他便暴起。

“我有什麽不敢来的。”江绎一脚踹在他胸口,“官家,作为帝师我给你布置功课,教你治国,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我阳奉阴违,甚至跟兰淩波勾结想要刺杀我。”

“你不好好想想,就你那把连毒都舍不得沾的匕首,能要我的命?”江绎见他包扎过的伤口因挣扎撕裂溢出鲜血,逐渐浸润衣袍,“这段时间就好好反省,你还真是愚钝,福宁殿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都不怀疑兰淩波是怎麽进来的。”

对上江珂惊恐的眼神,江绎笑出声。

“我亲自点的头,不然他在第一次进入福宁殿时就会横着出去。”江绎蹲下身右手抚上江珂的脸,见小孩哭得满脸泪痕,“要听话明白吗?不然你姐姐不就白死了,他们都在利用你,你好好想想,南州陈氏一旦窃夺江山,姓江的我们还会有活路吗?”

“乖孩子,你叫我老师,我也是你的堂兄,我们流的是同样的血。”

即使他觉得恶心肮髒。

“再怎麽样我也不会平白无故要你们的命,你看,你的兄弟姐妹在京都不是过得挺好吗?”江绎擦去他脸上的泪,语气轻柔,“江奎都丢下你们去南巡,羊入虎口现在自身难保,你没有姐姐,维州彭氏也不显赫,所以听话才能继续活下去。”

江珂咬住下唇气得发抖。

江绎是在威胁他,那麽多兄弟姐妹,他不够听话就会死,然后选下一个。

维州彭氏为了讨好江绎,甚至觉得姐姐用死换他坐上帝位是江绎的恩赐。

“这段时间你就别出福宁殿了,早朝也别去,不会再有兰淩波这样的人出现。”江绎起身往外走,“江珂,我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好,景鸿太子之后,你们都不成器。”

江绎与景鸿八九分相似,不仅是脸,就连身段也极为相像。

景鸿十几岁时就死了,江绎就是长大的景鸿。

“那他也死了!”

“凭什麽我们都要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凭什麽!”

江绎不再回应,往外走去,缓缓关闭的福宁殿大门隔绝了光,也隔绝了江珂的咒骂。

庭院落叶纷纷,他缓缓走下台阶,微微侧头吩咐殿中内侍:“这些时日官家受伤记得小心伺候,若是谁人前来探问,一字也不能洩露。”

也不知道江珂能安静多久呢。

他看见不远处的巫湫潼,不再多想那些无用的问题。

“我过两天插人进去。”江绎想到江珂迟到的孝心就觉得猫哭耗子假慈悲,“呵,当初没见着这些大王多孝顺自己的生母,孩子死了知道奶了,现在才来报仇。”

那麽思念母亲为什麽当初就像个木头般坐上帝位。

“既然南州陈氏宣战,恐怕没多少时日就会下手,但现在猜不出他们究竟会从哪里开始。”巫湫潼与傅鸣秉商议许久,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终归雍州夔州远在腹地,粮草供给重重保护着,南州陈氏不足为惧。

“先瞧着吧,我总感觉江珂要作妖。”

“琼花宴你都没吃两口东西。”巫湫潼牵住他的手往前走,“顺道买了些糕点放在马车里了。”

知道有人要行刺,江绎全神贯注免得真的中招殒命,那才真是令人发笑。

“江奎有音讯了吗?”自从江奎到南州后便音信全无,最后一次便是他拒绝回到京都,南方有传言称其被南州陈氏软禁,甚至已经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其中必定有鬼,岳相前几日传信称自己想起一桩陈年旧事,江奎恐怕与景鸿之死有关,但唯一可能知晓此事的冯广梁也早就气绝。”

“冯广梁不会知道。”巫湫潼摇头,“依照江奎狠毒的性子,若真有其事,但凡与此事相关者绝对活不下来。”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世人相信是真就是真,若江奎当真失心疯,那还真是便宜了我。”江绎抚摸自己的脸颊,他从前无比痛恨自己与景鸿相像的容貌,随着年纪渐长,六七分逐渐到了八九分,陈元兰永远都透过他的脸追思景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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