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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定主意要走,那日后就莫要回头。”江绎示意折澜手中端着那一盘银元宝,“金子太扎眼,还是银两最好,日后高山水长,大师可要好好向佛祖赎罪。”

寂元眉开眼笑,接过那银元宝狠狠磕两个头。

“谢王爷!谢王爷!”

毫无出家之人的风範。

江绎不愿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挥手示意折澜快点打发走寂元,便转身去寻练剑的巫湫潼。

“寂元大师,王爷为您备下马车,您这边请。”折澜笑容无可挑剔,他欠身请行,礼数周全给了寂元极大的面子,“王爷宅心仁厚,他命我告知,日后若有要事相求,王爷必尽心尽力。”

“那是自然。”那麽大的把柄,那麽大的摇钱树,他后半辈子吃穿不愁都是轻的,只怕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京都昨夜落下初雪,城外银装素裹,冰雪天地,马车很快缩为一个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几日后,苦行僧寂元在京都外被发现,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趴在地上手掌蜷起,死死望向京都的方向。

衆人唏嘘不已,看来窥视天道的谴责是无法避免,就连功力深厚的寂元大师也无可避免。

“死了就死了。”江绎听见禀报后道,“若后出现谣言,一并找到源头按律处理。”

时光飞逝,江绎与南州第一次正面交锋在黄州与文州边界打响。

“他示好?”江绎嗤道。

文王那个胖子早不示好晚不示好,傅鸣秉亲自出马大获全胜了知道来讨好献媚,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

“直接打!”江绎一拍桌子,陈广义现在绝对不可能出面,也就是因为真龙一事让他即使失去先机也不得不出手,但不过也是只躲在吴娘子身后的老鼠。

那位侧妃娘子与他有灭族之仇,六年前他初至雍州亟需站稳脚跟,第一把火就烧在了吴、魏两府,该杀的杀,该逐出雍州的逐出雍州,这位本事极大的侧妃娘子那麽多年隐忍不发,想必这些年那些仇恨就如同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文王那个蠢货早就被他真心宠爱的侧妃架空,有吴郦从中作梗,文州军夜半偷袭,雍军不熟悉黄文二州地形,勉强平局。

那位吴氏女的背后是远在南州的陈广义。

毫无理由、莫名其妙的战役,势必是想要掩盖什麽!

“折澜,快些去查,这半月文州州内可有大事发生。”是他过于草率行事,居然把心思大半放在黄文二州这样毫无争议的战局上,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王爷。”折澜正巧领着消息回来,“眼睛已瞎,传回来最后消息,南州陈氏从各州调兵,共筹集六万外援,已然抵达文州。”

此事江绎已有预料,左不过是陈广义想要扭转战局,他们只带了三万人,过于吃亏。

“无妨,蒋云和正领着支援南下,不过小半月就要到黄州。”

“可王爷,文王侧妃以莫须有罪名栽赃嫁祸文州肖氏,她为了报複您抄家枭首,如今只剩下了肖三郎,后日问斩。”

“你说什麽!”江绎猛地起身,这世间能让折澜称为肖三郎的只有那麽一人,即使他们割袍断义大路两边,肖赤昱也是从前能够为他呵斥巫湫潼两肋插刀的兄弟,“你说谁死了!”

他要去文州,他必须去文州,文州肖氏若非与他关系密切,又如何会横遭此戮。

“你不能任性,玄羿,现在雍州百废初新,活到最后才是赢家。”巫湫潼拽住江绎的手臂,力道很大,即使江绎疼得皱眉他也没卸下半点劲,,“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江绎垂下头深吸气,桩桩件件都在往他心窝子上捅。

这是个挖在他面前摆好的坑,是阳谋,等着他走投无路往下跳。

文王就是个蠢蛋,好好活着却被吴氏女哄得团团转,三两句话就和他势不两立,简直丢江氏一族的脸面。

吴氏女有心机但不多,这是陈广义隔着棋局与他对弈。

“肖家满门因我而死,我与肖赤昱义结金兰,若我不去,就会被天下唾弃。”他要夺位,名声二字就是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那就让他们去说好了。”巫湫潼不是说笑,他伸手抚平江绎眉间褶皱,“若因那些癡人的唾沫畏手畏脚,成不了大事也不意外。”

“你手上已经不止四十万兵力,有雍州周氏背后撑腰你无后顾之忧,文有孟亦楼、周珩等人,武有巫异、傅鸣秉之辈,夔、崇、元三州尽在你手,整个北境以你为首,就连匈奴两大部落也受你照拂,天下人说什麽动得了你毫分?那些因为这点子事弃你而去的,不过是有眼无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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