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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该打,六郎罚我吧,罚多少下都可以,这是我该受的。”江绎软着腔调,身子一软靠在巫湫潼身上,随着踏雪的起伏上下磨蹭。

这个妖精!

巫湫潼狠狠吐了一口浊气,缰绳都死死勒进了掌心,另一只手掐住了江绎的肩膀,力道有些大,让江绎疼得撇起眉。

“嘶,巫横威你弄疼我了。”

“待会有的你疼。”巫湫潼挺了挺背,空出一只手拍拍江绎的侧腰,江绎被几句浑话给激得脸红心跳。

“老实点。”巫湫潼把人掰正困在胸前,“本来今天要在亭州歇一晚的,现在看来要赶快回雍州了。”

雍州与京都事务繁多,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黄州。

“那麽急干嘛?”踏雪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但他还不是这几步路功夫就差点被颠散架,如果今天要到雍州,绝对不可能坐马车。

“亭州没东西,你身娇肉贵的,不敢随便买。”巫湫潼面不改色。

江绎好半天才明白是什麽意思,双颊含晕,眉眼含春瞪得巫湫潼只觉得更热。

“来的时候遇见庙了吧,先去那,我和珺清的马都拴在那里。”

通敌叛国

还没回到雍州, 江绎就听到沿途不少人骂他狼心狗肺,是谁背后指使不言而喻。

“王爷,我们不管管吗?”那些污言秽语就连京颂兰都听不下去, 肖赤昱的死诚然与江绎有不可磨灭的关系, 但就这麽轻率地指责江绎不顾昔日结义之情也太过片面,都不曾见人指责草菅人命的文王。

“管什麽?”江绎反问道, 比这些更难听的话他也不是没听过, 左不过是只敢在背后议论纷纷的无知鼠辈,又何必因此忧心, “嘴长在别人身上,堵得住一张嘴,堵不住天下悠悠衆口。”

但此仇不报, 他于心难安。

肖赤昱诀别时的眼神镌刻在他的内心, 那是他料理雍州吴氏斩草不除根埋下的恶果。

“这件事情交给你做, 颂兰, 我要文王府不得好死。”当初他网开一面没有彻底灭去雍州吴氏, 而吴鸢儿如此心狠手辣, 文州肖氏满门一百三十余人全部死于非命无一幸免,甚至临死前还给他们泼上一盆乱臣贼子的髒水, “他们要玩, 我就陪他们玩。”

江绎出牌本就是毫无章法,与他棋风乱中有序锋芒毕露相同。

南州陈氏为了令雍王陷入舆论不惜灭口文州肖氏, 其中原因甚至是因为那位肖三郎是雍王至交好友, 他们不肯与江绎作对,这才丢了性命。

“照这样看, 那南州陈氏也是心思毒辣。”酒楼鱼龙混杂,士农工商混迹此处什麽真的假的全部都往外传, 现如今这天下最火热的就是北方的雍王,与南方的国舅两军对垒,明争暗斗。

“谁说不是呢,都说雍王名声不好,先头两位都被逼死了。”替江绎说话这人满满灌上两壶酒,模样很是秀气,“可是自从那位摄政,咱们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他一箭射死周大那个反贼,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就这一件事,背地里骂他的难道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吗?都不是东西。”

“要我说,这位置还不如是雍王呢,人家自己有钱,可不会为了修劳什子龙台增收赋税。”二人本就是因为酒楼座位有限这才无奈拼座,没想到居然英雄所见略同,一见如故。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刚刚倒上那两壶酒又喝干净,年轻男子又叫上两壶,朝对面拱手,“您客气了。”

“免尊姓许,名唐逸。”

酒过三巡,许唐逸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挂心着寄养在孟朝云府里的一双儿女,强撑着摇摇晃晃往外走。

他也是跟着老师长大的,孟朝云这个人就不会养孩子,还不知道他的孩子在孟府中会不会水深火热。

“啊哟我的天,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巫元丰正要出去,眼尖看见了快栽在地上的许唐逸,连忙伸手一把拉住,“你怎麽这麽实在啊,王爷让你散播消息,你就拿命喝!”

“我打听到了那个人是京都中有名的百事通,通过他的消息传出去是最快的,但他这个人又喜欢酒,平日号称在京都打遍天下无敌手。”许唐逸挥着手连巫元丰都有些抓不住他,只能捂着脸看他在酒楼门口耍酒疯。

“恰好我酒量还可以,现在人又在京都无牵无挂,不是我陪他喝,还有谁能陪他喝?再说了巫兄,我们两个对喝,你说不準还没我酒量好呢!我现在只是因为喝得太多,才有些醉了,但是王爷交代给我的事儿,我一件都没有办差!”

“对,我们现在即刻回王府,向王爷回禀,你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巫元丰使尽浑身解数,用上自己和儿子说话的语气,才将喝醉酒的许唐逸给哄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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