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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孩子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也太实诚了!
有着江绎刻意推波助澜,南州陈氏那点肮髒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全部从地里挖出来摆在太阳底下。
再也没有人将肖赤昱之死一股脑地怪罪在江绎身上,而是驳斥文王府与南州陈氏草菅人命阴险毒辣,文人墨客闻风而动,写下万千檄文,想要名垂千古,青史留名。
而自作自受的始作俑者也想到了回击。
“次次都用江奎来施压,连江奎活着没有都是个问题。”江绎并不理会南州陈氏狐假虎威的施压,次数太多就像谎称狼来的稚童,到了最后无人再相信他。
“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呆在皇城,心情这麽好,可是找到了什麽好宝贝?”大战在即,巫湫潼忙着操练巫雍军,整日呆在演武场,他们三两天见不到一面是常态。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没有时刻黏在一起,倒也与往常更加新鲜。
“皇城看似光鲜亮丽富丽堂皇,实则一团污秽,底下是肮髒的泥沼。”江绎想起这小半月从各处翻出来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旧事,饶是他也觉得头皮发麻,“们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个儿,想想我从皇城里面挖出来了什麽好东西。”
他们这位吃斋念佛的好圣人居然是这样一个毒妇,江奎嫔妃衆多,论开枝散叶,往前数几朝,没有谁能够比江奎做得还好。
虽不想承认,景鸿太子与江奎容貌有几分相似,但同父异母平安长大的亲兄弟却无一人与他有哪怕一丝相似。
记录在册的大王共有三十三位,活着的占半数,剩下的要不是胎死腹中,要不是莫名早夭,这些年陈远兰可没少做这样的事。
当初江灵蕴也曾向她哭诉,既然她能够借着哥哥的身份在皇城中继续活下去,那就证明陈元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夺嫡,因为她唯一的儿子景鸿已经死了,她要做的只是不能让任何一个长得像景鸿的皇子活下来。
陈元兰这样的疯狂心思无人能够理解,但这会是他瓦解南州陈氏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她每日焚香祷告不问世事,却插手朝堂,在文武百官中安插自己的眼睛,为南州陈氏谋划。
江绎的人从陈元兰的佛堂里发现一条密道,本以为会通向皇城外,何曾想那是一条死路,而在道路的尽头密密麻麻都是江绎的画像。
他这才想起幼年时常入皇城,每每陈元兰都会请画师来为他画像,而那些像却从来没有到过他的手里。
想来是陈元兰睹物思人,借着他的脸思念夭折的儿子,与江奎做的是同样恶心的事情。
“还真好奇我们这位圣人若是知道景鸿太子之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会不会发疯呢?”
这件事情还多亏了吴裴玉,当初景鸿太子薨逝时,吴裴玉仅仅只是太医院一个不起眼的医师,他那个时候还没有跛腿,也没有得到江奎的重用,但他看出了景鸿太子中毒已深。
在皇城从来都是明哲保身,能对景鸿太子下手,又能绕过事无巨细的陈圣人,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
也不知道这对早已离心的夫妻反目成仇,会是如何的盛景,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推动这一出好戏。
还没想好该如何走出第一步,南州陈氏就送来梯子,身为大胤子民,他们竟然与西域勾结準备两面包夹,围剿雍州派来的军队。
一旦有外人掺和,这件事就不再是内乱,西域不久前才进行王位更叠吸引,那位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并蚕食大胤的土地,以此来提高他在西域的威望。
于是这件事只有巫湫潼出面。
“我等你大捷归来,到时候在雍州为你接风洗尘。”
西域江绎并不担心,原本就有十万巫家军在夔州与王庭边界把守,从来都是不教胡马度阴山。
巫湫潼座下三大名将至少会有一位留在那里坐镇,也因此西域王庭虎视眈眈久矣,却始终不敢真的举兵入侵,只敢让人扮作胡商时不时来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他最忧心的便是充州与勉州,当初充勉之战就有西域王庭掺和,若王庭将这两州作为突破口,再取西州明州,绕开他彻底掌握的区域,日后的事态难以估量,所以必须是巫湫潼。
只有他才能够压倒西域人嚣张的气焰。
“你在京都莫要过于忧心,有我在,西域王庭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而北方有苏帛勒和你哥哥,还有辜庭肆那小子,匈奴也不会落井下石,趁机偷袭,南州陈氏成不了气候。”
巫湫潼握住踏雪的缰绳,俯身在江绎唇侧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
“一路平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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