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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泉虽然比常人健壮些但终究还是肉体凡胎,出来的路上吸入了不少瘴气,再加上忧虑过度,身上经脉有几处阻塞,江限就着烛光一一帮他通了,这一待便是一个时辰,此时厅中玩笑交谈都修士都已经散了大半。
房泉谢过他便连声劝他快些回房休息,江限点头应下,拿着烛台替他关好门窗。
路过楚钦房间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不见烛光,想来这麽晚他应该歇下了……
就在他犹豫的空档,房中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像是什麽人撞到了架子,接着是一阵闷闷的咳嗽声。
琉璃坛(1)
琉璃坛(1)
江限心中道了声得罪, 径直推开他的房门,房中并未掌灯,漆黑一片。
只隐隐看到一个人形蜷在床上, 江限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便知道他没睡。
他把手中的烛台放到桌子上, 转过身来:“我帮你看一看, 淤血积在腹部会落下病根, 日后再想祛除就麻烦了。”
楚十三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闻他言只是翻了个身,兴致缺缺地低声道:“不必了, 过段时间就散了。”
江限并未理会他的鬼话, 已经自顾自地拿出伤药, 站到他床边:“你把上衣脱下来。”
楚十三看他今日是不肯轻易罢手了, 索性坐起来,道:“现在这个时节那麽冷,若是夫君让我抱着睡的话, 那我便脱。”
江限难得耐心,道:“别闹。”
楚钦不进反退, 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我说了, 他出手没有準头,那一招并没有伤到我。”
这是一个相当拒绝的姿势。
江限蹙眉,没再和他多言,直接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扒他的素白软袍, 楚十三眯眯眼, 拽着江限的小臂,把他拽到床榻上, 欺身压了上去,江限一心只想把他衣服除去看伤口,无暇顾及其他,连楚十三为什麽能单手把自己放倒都没有细想。
二人一攻一防,知道的是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地想看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打架。
情急之下,江限下手也不顾轻重,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楚十三突然闷哼一声,下一瞬挣扎着坐起身,从喉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隔壁徐商羽听到动静,还以为有什麽邪祟半夜进来了,忙跑到门口询问,无果,这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警告。
“回去!”
徐商羽脑袋飞快转了三圈,都要起火星子了,也来不及问这三更半夜为什麽顾许不在自己房间,反倒人家房中……
!!!
我去!
他在搞什麽!
人家师兄还在楼下呢!
徐商羽反应过来忙跑回自己房间,把门栓栓紧,顺便把一头雾水的陈子叶也推回房中。
楚钦听到声音向门口看去,低低笑了一声:“你这样做师侄他怕是要误会了。”
江限收回视线,喘了口气,他发丝淩乱,平时一贯冷淡的眼眸带了几分生机活色。
二人在塌上都想压制对方,但又不能完全下手,只能靠手中力道。
江限再一次被他压在身下,他伸手探向楚钦的衣襟,楚钦捉住他的手腕,握进手心,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哥哥,你真的是来为我看伤的吗?”
江限眉头一拧,眸光动了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背,旋一转身,二人位置颠倒,终于挣脱了桎梏。
“老实点。”江限语带警告,反手将一张定身符拍到楚十三身上,他这便动弹不得。
这人看着瘦削,脱下衣服其实能看到皮肉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匀称有力。
江限并不多看,匆忙移开了视线。
腹部果然起了一片淤青,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内髒,江限将伤药细细涂上淤血上,又用内力将它送到皮肉下,做完这一切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正要起身为楚十三合拢衣衫之际,忽而瞥到,他左胸口之下似有一块印记。
像是……魔族操纵属下的傀儡印。
先前徐商羽身上也被种下过一枚,只是他的浅,江限帮他祛除掉了,而楚钦身上这枚没个十几年无法做到如此深刻。
琉璃色的瞳子颤了颤,江限心中瞬间闪过思绪万千,苍白的手指缓缓触到那印记之上的衣衫,他尽力稳住心神,但有些记忆碎片像是漂浮的卷轴一般在眼前不断闪现。
他也曾在一个人身上种下过一枚傀儡印,虽然不是他自愿的,但也确实他亲手种的唯一一枚傀儡印。
那人握着他的手腕,驱动他体内的蛊毒,哄他在自己心髒之下留下一枚傀儡印记。
就算再怎麽诚心归顺魔族的人,也不愿在自己身上打上象征屈辱的傀儡印,而那个人却像是很满意一样,俯下身,与他十指紧扣,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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