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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放在平时,他不愿意说,江限绝不会多问一句,但现在却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好像他开不开心在他这里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楚钦垂下眸子看着眼前人,轻声道:“不重要,你开心就好,你今晚还愿意回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江限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人肯定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但他不知道该从什麽地方开始解释。

楚钦看他不说话,自顾自道:“要不是我在这里,你今晚就不回来了吧?还是要带人回来?打扰到你们真是抱歉。”

江限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茫然,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这几句话消化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在埋怨我?”

“我哪敢啊。”楚钦道,这话看起来阴阳怪气,但他的语气却很真挚,还带了几丝几不可闻的委屈,“我丝毫不怪你,因为怪你也没用,我在你心中又没什麽地位,说了你也不听,听了也不照做,做了也是敷衍,还徒增心烦,以后再也不会说你了,像你说的,我们结契后,我就回九山,反正你也不需要我。”

“哦。”江限低低应了一声,坐到他对面,自顾自地倒杯茶,也不喝,拿着杯子晃着玩。

楚钦看着他,眼中的目光越发深刻,袖中的手指暗暗收紧。

怎麽油盐不进啊?

他晃了一会,一杯水洒了半杯,终于开口:“能不能别走。”

不知道什麽时候一切都开始悄悄改变,他很清楚简单的习惯不是这样的,非要说一个时间的话,可能是殷城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摁灭火折子吻上来的瞬间,彼时他心跳如擂鼓,现在再想起来,如果有可能,他还想吻回去。

“我好像确实对你不太好,我也没什麽好东西,以前倒是有些,现在连南安词都没了,跟我四处流离实在不是什麽上上策,还欠了一后背仇……”江限不说了,因为他发现,他现在这条件丢到相亲角都属于无人问津的那一挂。

楚钦撩起他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在幻境除夕那晚,你在想什麽?”

你摸着他的肩膀,感受到他皮肤下鲜活的血管,你在想什麽?

“……”

你産生了一种很危险很迫切的想法,在你决定把它隐藏的那瞬间,唯一一点干净的东西也变得龌龊。

之后的每一次靠近,你都可以躲开,世上只有寥寥几人身法在你之上。

你在想什麽?

“……”

“主人,”他笑起来,黑沉的眸子像摄人心魂的无底洞,语气轻柔,“这个时候,你该说,你想要我留下,你爱我,是你离不开我。”

江限握着瓷杯的手指越收越紧,指尖泛白:“我……”

他答不上话,徒劳地微啓薄唇,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是我离不开你。”

“是我,离不开你。”

楚钦笑了笑,吻上那柔软冰凉的唇,问:“跟别人喝酒了?”

“一点点。”江限手足无措地任他动作,手指抠在桌沿上留下一道印子。

楚钦把他压在桌子上,手指穿插进他漆黑的长发,叼着后颈的一处软白:“身上的味道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很多人。很奇怪……别咬。”

楚钦没听清,偏过头:“什麽?”

江限侧首,冰凉的吻落在他唇上,他默不作声地渡过去一口气,楚钦目光微动,反手抓住他的肩膀,那股气息如春风融雪,一寸寸流遍全身。

玄冰灵力入体,与炽热的火灵根纠缠在一处,顺着全身经络不断彙複流通,在彼此之间流成回路,最终在灵元处停住。

至此,结契礼成。

除非死后当分散,不谴生前有别离。

“除非死后当分散,不谴生前有别离。”

………………

江限醒来的时候,楚钦刚端了热水上来,见他醒了笑吟吟地为他倒了杯热茶。

他宿醉方醒,完全想不起昨晚是怎麽回来的。

昨晚着了那几人的道,然后他好像把房门点了,再之后……

江限瞳孔猛地睁大,静心运了一下内力,他体内竟多了一道灵力运转!

楚钦看他呆坐在床沿上,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样子,不满道:“哼,你昨晚对我投怀送抱的,结完契就是这个样子,以后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江限脑中一片空白,呆愣愣地擡头问道:“我们结契了?”

“你后悔了?”

“没有,”江限不太清醒地摇摇头,“我,我日后再跟你说,我要先走……”

“我知道,你要去琉璃坛,”楚钦从衣架上取下他的衣服,“路上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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