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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解释道:“小坛主修的是闭口经,不能讲话的,只能打手语,坛中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但好在清沐师兄能看懂,不过清沐师兄怎麽这时候不见了?”
江限看了看荆北,想,估计是怕撞见荆北尴尬吧。
少年身侧站了一个身穿不知什麽门派弟子服的年轻人,闻言转过头,讥诮道:“希望不是心中有鬼才好。”
少年愣了片刻,发现这人是在接自己的话茬子,当即怒目而视:“你什麽意思?!”
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怪里怪气道:“你真不知道你们那位清沐师兄到底是什麽来头?”
少年脸白了两秒,反斥道:“清沐师兄是坛主收养的义子,跟你有什麽关系,少乱嚼舌根!”
“真有意思,你们能做我们不能说?我从未见过哪个正经仙门是靠往外送炉鼎在仙盟中站住跟脚的。”那年轻人瞥了一眼少年,又移开目光,接着道,“你们不就是靠这种手段才勾上万灯楼的吗?怎麽不能说了?”
江限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没搞懂那个长相酷似荆北的年轻人与琉璃坛搭上万灯楼有什麽关系。
“你……”
少年脸色变得格外难堪,他坚定地相信自家师门不会做出这种事,但他那时年少,对当年之事所知甚少不知该如何反驳。
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揭琉璃坛的老底,甚至越扯越远:“当年万灯楼没改姓之前,谁不知道江限他癡恋荆……”癡恋荆北仙君,为此不惜在各地搜罗与他长相相似之人,豢养在万灯楼,供他夜夜笙歌。
江限知道他又要提那件事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非要提一遍提一遍,你们仙盟是没有什麽新八卦了吗?暗中捏了个诀让他闭嘴。
那人话没说完,忽觉右臂一阵刺痛,痛呼失态。
荆北在仙盟这麽些年,竟都不知道为自己正正名,就算不为他这个师兄,也该照顾一下自己的名声,他一个仙盟的掌教跟一个死去的魔头捆绑在一起很好听吗?
那人猛然擡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周还站了一人,这人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却暗中动手了。
江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瞬间明白过来,当即指着他,放声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口炮灰公式被他套得十分标準。
“还是说,你觉得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江限并不分给他眼神,只是淡淡道:“仙盟尚未言语,还是不要再多揣测了——幽冥界的小畜生。”
最后几字他无意放慢语速,但听起来还是有几分深意在其中。
那人脸色骤然煞白,他自以为僞装得足够好,没想到竟还是被这人认了出来。
江限大概能理解幽冥界好不容易来一趟人间,想要拼命搞事的心理,很可惜他的矛头对错了人——江限很讨厌别人在公共场合提起自己,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那人冷笑一声,趾高气昂道:“哼。看出来又怎样,我是拿了琉璃坛正儿八经的请帖进来的,是他们请我来的。”
江限:“哦。”
跟我有什麽关系。
那人张牙舞爪地挡在他面前:“哎!你这是什麽意思啊?”
江限皱起修眉,像是不太理解他的这种行径:“你怎麽进来的似乎跟我没什麽关系,你要是愿意爬着出去,也请随意。”
少年看着那人吃瘪的样子嗤嗤暗笑几声,张望四周,提醒道:“前辈,晚宴要开始了,我们也快些落座吧。”
二人在主厅边缘找了个清净的座位。
甫一落座,那少年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江限:“前辈,我从没出过庄州,难道外面都是这样议论琉璃坛的吗?”
江限轻声反问:“你觉得呢?”
少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琉璃坛给予我们取之不尽的灵石和丹药,却从不对我们有所要求,甚至不用严苛地修炼,我们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待在琉璃坛就好。”
只是待在这里就能安稳富足地度过一生,甚至不用像其他仙门弟子一样参加大选,毫不费力地拥有精致的房舍,美味的食物,还有受人敬仰的仙门弟子的身份。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在触手可及的每一天。
可这种生活,这样的每一天,是真实的吗?
江限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放了一丝灵力,少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他,眼中流露出不解。
他的根骨也是中上成,不是千百年难得一见,但至少不是人人可得,但这样的天资却还未结丹,实在是不该。
“前辈?”
江限收回手指,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为什麽仙盟会有大选的规定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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