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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看着也才十八|九岁,他说起十二年前做什麽?

不对!十二年前,也就是小坛主出生那一年,难道这两件事有什麽关联。

偏偏这人又像锯嘴葫芦一样,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江限随口閑扯道:“十二年前我似乎也来过南越。”

“是吗?!那还真是有缘分,只是那一年周师兄圆锁礼,他十岁洗髓,深得老坛主喜爱,连水神祭都是亲自送他到日月浮台,谁知,到了山上竟出了意外,回来那一天还好好的,次日就发起了高热,之后命是保住了,但人就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前辈来庄州这几日有没有听说过水神祭?”

江限点点头:“略有耳闻。”

“近年来,每年水神祭上都会有幼儿失蹤,或受伤,师兄那一年就是意外开始的第一年。”少年顿了顿,黯然神伤,道,“我圆锁礼那一年,同我一般年岁的弟子有三个,最后只有我和朱师弟顺利回来了……每次水神祭,琉璃坛的弟子都会失蹤一两个,今年竟轮到小坛主了。”

说话间,几人已至后山门,草木葱茏,山门秀雅别致。

“对了,还不曾问前辈名号。”

江限也不知道荆北给自己準备了什麽新名头,那请帖他没细看,只知道前面一大串名号,实在难记,直接将请帖递到了那少年手中。

那少年反複将请帖看了两遍,这才肃然长揖,道:“原来是九山来的贵客,坛中长老还以为九山只来了一位师叔。”

九山?

荆北给他的身份明明是负苍雪的什麽岸的什麽长老,跟九山八竿子打不到。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十三趁他不注意把请帖换了。

“我先带前辈去前堂吧,师父他们都在那里,再过些时间晚宴就要开始了。”少年走在前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限走在他身后,单手打开请帖觑了一眼,想到方才那少年看了两遍才确定,江限有些好奇楚十三到底给他编了个什麽名号?

只一眼他就像触电一般立马合上。

这小兔崽子在搞什麽!

早知道就翻墙进了!

……………

白天只是预热,堂中已经聚了百余人。

江限可没打算真的在这里听一帮老头子谈经论道,只想快些找到琉璃坛那位掌教大人,待晚上跟他混进日月浮台。

“掌教大人?哦,前辈说的是屈长老?”那少年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

屈敬元?

勉强算个熟人。

啧,那老头见过他的脸。

那少年突然开口提醒:“前辈,那就是我们坛主,他左手边的那位长老就是掌教大人。”

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堂中正有三人,中间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奇怪的是他身后右侧那人竟好像在哪里见过!

琉璃坛(10)

琉璃坛10

那个人像极了荆北。

但身量没有荆北高, 年纪也要轻些。

而且像得太过刻意,反而致使五官不太协调了。

少年接着道:“坛主身边那个是清沐师兄,长相有些像定南阙的荆北仙君, 好多长老都这麽说, 不过我也没见过仙君本人, 前辈见多识广, 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荆北仙君?”

江限微微侧首看向少年, 你猜是谁让我来的?

江限:“见过几面,是有些像。”

“是嘛,那看来是真的像了。”

那少年又拉着他问了不少关于仙盟的事, 直到湖中鼓声再次响起。

少年探头看向山门, 疑惑道:“又有人来了, 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竟来得这麽迟?”

这鼓声只有大仙门来的时候才会响, 方才负苍雪来的时候响了九下,散修或者来得人少些的仙门都是响五下,现在鼓声已经响到第八下了, 看来来者并不是小角色。

“是定南阙!”少年惊呼一声。

江限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是定南阙, 几位长老走在前, 荆北带着几个年轻弟子走在他们身后,对上江限目光时温和地勾勾唇角。

江限默不作声地别开目光,荆北也不恼依然若即若离地看着他。

相比起江限,荆北在仙盟可谓是左右逢源,是岐黄仙尊门下唯一一个招人待见的弟子。

少年口中的清沐师兄在看到荆北的瞬间面色变得十分之难看, 在那位小坛主耳边低声几句便匆匆下场。

屈敬元忙着招待客人, 也只是低声吩咐他几句便离开主座,那位小坛主便像一只吉祥物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高高的主座上。

因为瘦削, 席泽看起来比十二岁的幼儿还要小些,宽大的皑金色锦袍几乎是把他全身都罩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张苍白到几乎病态的小脸,偶尔有人上前寒暄,在座之人很少有辈分高过他的,席泽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左右手在身前轻轻比划,并不开口与人交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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