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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强烈念头盖过对方的行为实在愚钝。
梦由心生,[魇]由念存。
[魇]也算梦,更能展现自己惧怕的东西。
他们抱在一起,安静地待着。
惵紧抓着魇,沉默地不说话,相互依靠着,魇抚了下他的背,叹了口气。
[魇]变成梦,剩下的在惵记忆中已模糊不清了。
惵又未入过[魇]了,但梦中会有他想见到的人。
虽然不确定真假,但魇那家伙应该不会容忍一些假货出现。
除了噩梦便是秽梦,魇趁他无意识到底做了什麽,他就不尽而论了。
除非他进[魇],否则只能无助的气恼。
惵被接连的秽梦搞的精神不振,发誓下次见到魇非打他一顿不可。
当晚,入[魇]。
“……”
白房子依就素洁精致,惵在房前的小院处看花,未曾开门。
魇从房中出来,亲昵地伏上他的背,问他在做什麽?
惵被他弄的不敢起身,可常久的蹲着也不是个理,他跌坐在地上,魇被他带着也摔了。
他扭头,看着倒在地上似耍无赖的人,轻道,“梦里的东西我记不住很多,下次不许这麽直接靠近。”
魇伸手将捞过来唇贴了下他的唇角,困惑,“为什麽?”
惵僵住了,虽然他知道两个人在梦里什麽都敢做,放浪形骸到忆起便无言的程度,但实际关于这些记忆他全是模糊印象。
“你。”惵撑不开他的怀抱,又被对方抱在怀中,身子一半躺在草坪上,只能闷闷地说,“你,下次不準随便亲我。”
魇又将他架起,惵看不到他的表情,手惊慌地按在对方胸膛上,不等对方再次问为什麽,他即刻回应,“在我的世界里,还没
有一个能够和我亲近到可以拥抱接吻的人。”
“我不是你的世界里的吗?”魇问他。
魇总会给惵一种单纯的感觉,毕意对方像是未经世事般纯良且无害。
但天真很早就被上帝许诺给孩童了,惵挣开魇的手,从其身上爬下来,站起身,确定又决绝,“你不是。”
“轰”,白房子塌陷,周遭瞬间转暗,草坪变为崎岖的山丘小道,惵后退了两步,视线从塌掉的房子转到魇躺着的那处。
他可以看到魇了,魇的真面。
对方朔亮的眸子在暗处仍有光辉,像幽火,如鬼魅。
惵又开始往后退,恐惧似潮般涌来让他感到闷窒。
无助和绝望填充了满腔,让他大脑有些发懵。
发生了什麽?
山谷里开始有风的呼啸。
怎麽变成这样了?
哭声,尖叫,嘶吼也响起来。
他不住地退后,退后,而后看着魇似鬼蛇般的跟过来。
他什麽都看不清,也不甚明晰。
魇太爱玩弄他的恐惧了,最是知道他怕什麽了。
他是故意想吓他……
惵跌坐在地上,看着魇的脸,那张有些冷厉和兇狠的脸,那张曾在绮梦中靠近他的脸。
魇贴过来,大掌从他的胸膛上滑着至他的脖颈。
惵只能不住的打颤儿,因恐怕而腿部失力,泪水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魇握着他的脖颈,似低语似诱哄,语调莫名有些固执,他说,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这样,我是因为你的念想而孕生,因为你的虚妄而存在。”
因念而生,因妄而存。
魇诞生的使命。
你想见我,对吗?
惵仍因恐惧而挂着泪,他能觉察到对方生气了。
因为生气,[魇]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偏过头想要挣开对方的手,哆嗦着,哽咽着喊对方,“魇……”
以唇封口,是闷窒的,无法言说的,像是连大脑都在发出投降的信号似的,身子软蹋的只能倚在对方怀里。
掌在腰侧间划过,弄得人又羞又软,仿佛有人在耳边倾吐着爱语,放松了防备,魇剥开他的衣裳玩弄赤.裸的他。
在惵最惧怕的黑暗下,在独属于他和他的[魇]里。
放浪在幽寂,爱意似缠入骨血,显露在皮肉上,留下痕迹,游迹在身躯里,发出呻.吟。
“魇……”惵在尾息喘了口气,似将气绝般地轻柔,吐出不成调的话语,“你会,弄死我的……”
肆虐出的狂念休止,魇清醒时仍能看到从他体内出来的黑雾如铰链,困住身下那人白皙的手腕,斑驳,甚至有些狰狞的痕迹映在本来干净的躯体上。
这里是[魇]。
他在[魇]里,他所依存的世界里,放纵欲望,侵占了惵。
[魇]在惵的记忆中,永远都是可惧,一直逃不出,醒后胸中窒气,内心焦虑,长久失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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