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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莲儿怎麽哭怎麽闹都成,但是她怎麽能这麽对他们俩的孩子。

自她躺在床边一动不动时,他是有过痛快,那是因为他知道会有法子救活她,可他看见那小妖怪一片一片割肉,也不见她醒来时,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他重新爱上这个曾经有过好感的女人。

可聪明如他,自不会让这种小情小爱去妨碍自己的大事。

反正齐莲儿笨的很。

随便给颗蜜枣就又会死心塌地的对他。

这六年他屡试不爽,除了这半年她认识了这小妖怪后,少见的对他不甚在乎。

但是问题不大,他总有办法的。

“别闹了,睡一觉就好了。”他难得温柔。

齐莲儿将湾湾护在身后,不让他去碰,恨不得吃了他一般抖着身子,眼里淬了毒。

“听话。”他又道。

他缓缓接近,高大的身躯压迫的齐莲儿喘不过气来,她用尽力气将李期恒一掌扇到了地上。

“你畜生!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齐莲儿将这辈子的髒话都说出了口,本该满身污血的自己,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余脸上泪迹斑斑。

李期恒并未生气,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

他顶着腮帮子吐出一口污血,“是你遇人不淑,莲儿。”

谁让她看不清眼前人,怎麽就嫁给了自己呢?

之后的事情,如他预想那般,齐莲儿自是不敢轻易寻死,可她一介女流,又怎麽与他抗衡。

他将她打晕拖到暗室里。

反正来日方长。

他学着湾湾的样子,一下一下割着肉,活像对待牲畜般,将肉块放在襁褓中。

直至这孩子恢複正常。

可奇怪的是,这孩子生来诡异,竟莫名长出了浓密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至两寸。

黑的惊人的眼瞳,一眨不眨盯着他。

有种不似婴孩般的冷漠。

不哭不闹。

李期恒倒不在乎,毕竟这孩子的血才是最重要的良药。

他抱着孩子,一手拎起地上的骨头就要向阴影中走去,却不知为何抓了个空。

皱着眉低头看去。

地上的残骨正在消散,化成一缕奇异的微光顺着他怀中的婴孩转悠。

“哇……”

怀中的孩子终于哭出了声。

以身囚已

室内潮湿, 仅剩的烛灯也随之熄灭。

月光不知何时以被阴云遮蔽,伸手不见五指,阴沉湿冷的屋内寂静一片。

“我说完了, 把他还给我。”黑暗中, 一男子说道。

哒, 哒, 哒

僵硬的脚步声自前头传来。

摇曳在半空中的烛火被重新点亮, 一人捏起刚燃起的烛灯,举在手中。

她垂眼看着怀中的孩子。

“你这麽着急他, 是想将这孩子做成药引子吧。”

李期恒怔了怔, 不悦的蹙眉。

他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季逢春。”

“你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正常女子若是如你一般,怕是早就得了疯病,舒城死了, 齐莲儿死了, 小蚌妖死了,你还能保持清醒, 倒是令我佩服。”

他盯着榆满的眼睛,仿佛伺机蛰伏的毒蛇, 又如跗骨之蛆, 紧紧缠着她不肯松口。

“我又怎会轻易放过你们季家呢?”

“我早说过,让你回去瞧瞧, 可你一门心思都扑在齐莲儿她们身上, 你就这麽放心陈相庭吗?”

“他可是妖怪啊,你能保证, 知道他身份的季老夫人,不会对他做些什麽吗?”他眼神阴鸷,笑得痛快。

隐蔽在黑暗处的李期恒露出了身子,一副势在必得。

外头一阵轰鸣,雷雨声势渐大。

榆满推开了木门,门外的婆子倒在雨水中,昏死过去,她手中捏着烛灯,在狂风下,火苗竟愈来愈大。

李期恒摸不準她的心思,跟在后头不敢轻举妄动。

“我知你现在死不了。”

“但你记清楚了,李期恒。”

“早晚有一日,你会落在我手中,我虽不是她,可我经历了她的一生,我会代替她的那一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于门外的女子抿紧了唇,下颚绷直成一条直线,红着眼眶,乌发松散,强撑着自己,眼神中刺骨的寒意直视他。

“你说——”

话音未落,李期恒眼睁睁看着那疯女人将手中的烛灯点在襁褓之上,火舌包裹着燃烧起。

榆满再次催动桃木的灵力,将焰火烧的愈发浓烈。

随即抛向给李期恒。

“这可是莲儿和那傻妖怪拼死救下的孩子。”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他像个疯子般抱着孩子沖到雨中,不断拍打他身上的火苗,像不知痛一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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