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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玄策似乎并没有对他産生任何怀疑之心,反而轻声说道:“外面的风那麽大,你怎麽不多穿一些衣服呢?你刚刚才有些好转,如果再病倒了,难道又想躺在床上吗?”
直到这时,叶棠年才注意到,原来玄策手中还拿着一件斗篷。
那件斗篷轻轻地披在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生怕会弄疼他似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关怀。即便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叶叔,也从未像这般细心周到。他不由自主地擡起头来,目光落在玄策专注的脸庞上,那种认真的神情竟然让他有些心生眷恋。
“本王的脸上长了花吗?”玄策已经把斗篷系好,笑着打趣道。
叶棠年回过神来,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叶棠年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叶棠年!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麽!他可是你的仇敌啊!
看到叶棠年沉默不语,玄策早已习以为常。这些天来,他已经领略过对方的冷漠和刻薄言辞,但这对他来说,反倒成了一种独特的乐趣。只要他欢喜,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走罢,快到晌午了,你该饿了。”玄策轻声说道,然后自然而然地牵起叶棠年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那只温暖的手掌将叶棠年的小手完全包裹在其中,身旁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足足比叶棠年高出了一个脑袋。
叶棠年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却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来到饭桌前,满桌都是叶棠年喜欢的菜肴。这些天来,玄策对他关怀备至,就像在照顾自己的亲人一般。
叶棠年不禁暗自心想,如果自己真是他的弟弟,那该有多好啊。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他们之间横亘着国仇家恨,注定无法拥有美好的亲情。
“王爷,草民何时能回家。”叶棠年轻轻地用筷子扒拉了几下碗里玄策夹给他的那满满一堆菜,然后擡起头,用真挚的眼神看着玄策。
“你想回家?”玄策听到声音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同样凝视着叶棠年,眼中闪过一丝複杂的情绪。
叶棠年被玄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低下了脑袋,轻声说道:“草民已然痊愈,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王爷了。”
别庄虽然环境清幽宜人,但毕竟不是他的家,而且他也不能一直待在别庄里无所事事。如果去王府的话,可能也不会有太多机会和自由吧……想到这里,叶棠年心中暗叹一口气,他总不能直接对玄策说自己不想住在别庄,而是想去王府吧。
“好。”玄策简单地应了一声。
听到这个答案,叶棠年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开始安下心来吃饭,但在即将离开别庄的时候,心底却又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舍之情。
玄策似乎看穿了叶棠年的心思,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叶棠年:放心吧,你还会回来的。
马车内,玄策紧闭双眸,格零在外面驾车。看着安静的玄策,叶棠年小心翼翼地擡头,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骑着烈马驰骋长街,长街百姓对他敢怒不敢言,长街上不少人都受到了惊吓,而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依旧骑马扬长而去。
玄策知道有人在打量他,但并未戳破,任由他看。
第 5 章
忽然,马车绊上了一颗石子,马车颠簸起来,他撑着头,瞬间就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叶棠年的双腿上。
叶棠年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想推开玄策,但看到玄策那疲惫的神情,又有些于心不忍。
新皇年幼,什麽事都要靠他这位摄政王扛着。他与玄策之间虽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又不得不承认,玄策确实是一个好摄政王。
玄策清正廉洁,一心为靖远谋福祉,有玄策在,他国不敢轻易来犯。只是玄策性情飘忽,百姓多畏惧,少敬畏。有这样一个人,实乃国家之幸,然其所作一切,不过是为己罪救赎罢了。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方到,玄策将他送至叶府门口,便离去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叶棠年这才入府门,忽然发现身上还穿着玄策的氅衣,罢了,改日再还予他。
“殿下。”叶棠年一入叶府,叶琢便引他至书房,“可有寻到?”
叶棠年摇头,“我在王府并无下手之机,只能于那别庄探寻,然并无任何线索。”
“别庄?贼子竟带殿下去别庄了?”叶琢疑惑。
叶棠年点了点头,“别庄他不常去,那麽重要的东西,肯定还是在王府,看来要另寻良机了。”他摸了摸氅衣仔细叠好。
叶琢心领神会,转而关心道:“殿下的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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