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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已然痊愈。”叶棠年本想询问叶琢,那毒药是否会有后遗症,但是又害怕叶琢忧心,便索性不问了。
叶琢如释重负,“殿下下次万不可如此鲁莽,您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啊。”
叶棠年也吸取了教训,“事发突然,我亦是迫不得已,不过叶叔放心,我日后断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儿戏。”哪怕报仇雪恨之事再艰难,那也要等到他身体无恙之时。
“如此便好。这些日子,殿下可要出门?还是继续隐藏?”叶琢道。
叶棠年摇了摇头,“藏了这麽多年,都没有机会,倒不如直接敞开了做,我本就在绝境,就算玉石俱碎,我也要他得罪行公之于衆。”
见叶棠年下定了决心,叶琢也定了定神,“臣遵命。”
玄策进宫,正在监督玄尚擎的功课,玄尚擎也认真得很,不敢有丝毫懈怠。
玄尚擎将做好的功课拿到玄策面前,玄策擡眸瞥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玄尚擎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做下一个功课,他有着做不完的功课,谁让他是皇帝呢,这个皇帝他是一天都当不下去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的苦,都没有王叔的万分之一。
他身为一国之君,就算只有一日为君,那一日他都要对自己的子民负责,哪怕再苦再难,他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子民。
若无王叔,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曝尸荒野,更无今日之帝王生活。
前朝余孽尚未清除殆尽,王叔既要护其周全,又要清查余孽,其劳累更甚于他。
是夜,玄尚擎完成课业。玄策亦离宫返府,沐浴更衣后,凝视案上堆叠的折子。直至夜深,桌案上的折子才处理完毕,他搁下毛笔,轻揉眉心。
脑海中浮现叶棠年为他揉眉心的情景,刚柔并济,远胜他自己。念及此处,他便出了门。再次现身时,人已在叶棠年的房内,叶棠年睡眠极浅,异常的风声令他瞬间惊醒,“王爷?”
玄策拖着疲惫的身躯,径直走到他的床边,“头疼,帮我揉揉。”
叶棠年微微一愣,玄策的脑袋已经伸过来了,靠在他的腿间,他也只能伸手给玄策揉脑袋,揉着揉着,玄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似乎睡着了。
看来今日他是累着了,不忍吵醒他,叶棠年轻轻将他放到床上,给他褪去鞋袜,他来时穿着就是一件睡袍,也不用解衣。
给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开时,手腕就被拉住了,一个贴脸,他躺在了床上,被人紧紧抱着。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他的心砰砰乱跳,“王爷?”
唤他没应,这人真睡还是假睡?他欲起身,奈何抱着他的手更紧了,“别走……。”
叶棠年沉默不语,任凭玄策搂着。没过多久,他自己也産生了倦意,眼皮开始上下打架,在玄策怀中沉沉睡去。
玄策立刻睁开了眼睛,凝视着怀中的人,原来他如此娇小,不由自主地,轻吻在那柔软的唇上。
他吻得极为谨慎,生怕惊醒怀中的人,然而时间一长却成了自讨苦吃,他松开叶棠年,抱着他合眼睡去。
次日清晨。叶棠年醒来,身旁果然不见了那人的身影,但被褥中似乎仍残留着他的余温,还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证明昨晚玄策的确来过,这并非梦境,他真的与他同榻而眠。
不过都是男子倒也无妨,若是女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这一觉,玄策睡得沉稳而踏实。到了皇宫,玄尚擎本就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今日王叔心情愉悦,想来他的功课会有所减少。
昨日就不同了,他的王叔心情极差,以致让他的功课比以往都多了数倍不止,害得他晚膳都没吃,就困乏得睡着了。
王叔心情好,他也心情好,午膳都多吃了些。王叔每日监督他,午膳是和他一起用的,用完膳后,玄尚擎的功课没多久就完成了。
玄策準他玩耍半日,这可让玄尚擎高兴坏了,拉着李旺就跑去后花园放纸鸢了。玄策站在高楼看着缓缓升起的纸鸢,双手负于身后,转动着玉扳指。
玄策凝视片刻,便转身回府。回到王府,恰巧看到下人正在移植青竹,那青竹中似乎有他想见到的人。
他沉凝片刻,吩咐下人停止移植,将青竹送往叶府。
当叶棠年看着小半边靠墙的青竹,面露疑惑,“多谢王爷。”他向送青竹过来的领事抱拳行礼。
王府下人离去后,叶琢闻讯赶来,看着傲然挺立、郁郁葱葱的青竹,同样面露疑惑,“殿下,王爷此举何意?”
叶棠年走到青竹旁,伸手轻抚青竹叶,这似乎是别庄中竹林的青竹,可他为何要送自己青竹呢?“既已送来,便好生养着吧。”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深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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