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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门外便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娘子,娘子!尹姑娘,不好了,出事了!”是画眉。

二人敛了神色,起身推门走出,“发生何事了?”

画眉一脸焦灼,看了尹姝一眼,“就是与尹姑娘一同来的那位公子,他在厅中与人打起来了。”

尹禾颜面色一沉,“那还不将人扯开?”

“扯不开!”画眉心急如焚,“娘子见了就知晓了,都见血了。”

尹姝心一沉,暗道不好,蔡清什麽都好,就是这嘴容易得罪人且脾性又急,实在易吃亏,他在此人生地不熟卫骧又不在,对方若是来势汹汹,他孤身一人如何抵得过,她顾不得其他忙往厅中去,“阿姐,我去瞧瞧蔡大人。”

尹禾颜亦沉了脸,“画眉,带路。”

时辰虽早,可因动静不小,仍是围观了不少人,但是却无人上前。

尹姝生怕蔡清势弱被人欺了去,不及赶至前厅,便寻了一就近的廊台倚阑前往下俯望,而她却见蔡清将一膀大腰圆的男子压制在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男子脸上,她看不清蔡清的面容,却能看见他手中鲜血淋漓,而男子满面血迹,神志不清挣扎着起身却不得,可蔡清仍旧未停,疯了一般不知疲倦地捶打着,每一拳皆是下了死手。

因有卫骧在侧,她便忘了蔡清也是习武之人。

她忙不叠下了楼去,“蔡清,蔡清!”她赶至人跟前之时却是乍然震在原地。

可她何时见过蔡清这般,双眸充斥着数不尽的红血丝,根根红丝一如被撕裂的裂痕,怒意如波涛自裂痕缝隙间汹涌席卷而来,他手中的血迹已溅起至他面颊,点点腥红犹如嗜血的鬼剎,他并非有杀心之人,可此时的杀意已毫不掩饰。

“蔡清。”尹姝试图去拦,可他像是根本听不见一般,眼中只有身下被他捶得已缓不过劲儿来的男子。

“蔡清,你冷静一些!这是燕春楼!”

蔡清仍旧未听到似的,一手扼住男子咽喉,指骨收紧,将人气息一点点剥夺,他一字一句:“畜生东西,满嘴沁粪,若是没爹娘教养,你爹我便来教训教训你,什麽下三滥的腌臜玩意儿。”

也不知二人是闹了什麽事,可是万不可闹出人命来,尹姝也不知哪来的胆,上前就去捉他的手,可人还未至跟前,便被一把推开,“都给我滚开!”

尹姝栽倒在地,疼得闷哼一声。蔡清也似是察觉出了不对劲,看向她是眼中渗出惊愕,“尹……尹姝怎麽是你?对,对不住,有没有伤者你?”可他手中却连一丝力道都未松。

“我没事。”她揉了揉手腕站起身,“你这是做什麽,这是燕春楼,不可胡来!”

“胡来?”蔡清冷笑,“他就该死。”

“有事好商量。”尹姝不知前因后果,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他何来的滔天怒意,“你先将人松开。”

蔡清仍旧未动,只是眸中的才恢複了些清亮。

被压制的男子这才得以喘息,他呸了一声,啐了口血,看向蔡清时满是不服,“什麽东西,敢对我动手,别想活了。你越是打我越是要说,那什麽鹤雁娘子就是娼.妇,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啊!”

蔡清眸动一沉,一巴掌径直扇过去,打得他满嘴是血,“你再说一句试试!”

尹姝站在一旁,身子隐隐发颤,她下意识望身后看了一眼,好在阿姐不及跟上,并未听见这句。

那男子也是硬骨头,嗤了声,“不过是娼妇粉头之流,都在燕春楼了,还装什麽贞洁烈女,总有一日,小爷我要让她在身下——啊——”男子顿时疼得面容狰狞扭曲,额间汗沾了血犹如颗颗血汗,“松……松……开。”

蔡清踩在他□□,狠厉地往下碾。那可见的疼意让衆人都不由发颤。

“蔡清。”尹姝看得胆战心惊,如此虽解了气,可该如何收场。

蔡清看了她一眼,置若罔闻,脚下之力愈发狠绝。那男子已疼得面色惨白,口鼻只可出气了。

“蔡公子闹够了吗?”

身后一道清朗丽秀的女声响起。

还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婢子见了来人忙福身,“鹤雁娘子。”

而方才还在疯魔狠绝边缘的蔡清陡然一震,身上的戾气剎那间尽数而退,他缓缓转身,眼底只剩手足无措的茫然。

尹禾颜走近,只是往地上瞥了眼,像是对此等场面不见怪,“还不请大夫前来,医治后将人送回去。”

“你就是鹤雁娘子?”男子被人搀扶,捂着□□直不起身,面前之人未施粉黛,素面示人并无夜里所见那般惊豔,quot也不过如此。quot说这话时他往蔡清身上看了眼,下意识往后一退,再看向尹禾颜时眼里只剩狠意,“他竟敢对我不敬!不管他是谁,我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今日之事你们燕春楼也别想推脱,待我上告黄州府,你们休想安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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