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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线索就又断在这儿了吗?”

卫骧将尸状收起,“火铳我会去查,你不必担忧。”

“大人不是说自己无权排查吗?”

“是无权,但也不是没法子,不过要费些时日。”卫骧想到什麽,面色微沉,“往后几日我恐怕抽不出身来见你,你自己定要顾及安危。”

“大人要离开应天府?”

“不离开,只是要去做些事。”卫骧看着她一眼也不舍地移开,“昭清,不过你需得答应我。”

“什麽?”

“日后若是听到我的什麽传言,都不可相信,明白吗?”

尹昭清心莫名一紧,“传言?什麽传言?”

卫骧拂去她紧锁的眉头,“不必管它是什麽,你只需听我的就是,我何时骗过你?”

左胸膛的深处泛起一阵阵尖锐的刺疼,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不好的念头。

他又想做什麽?

他不会骗她吗?可他骗了她许多回,她不信他了。

第119章

自那夜一别后她有三日未见过卫骧了, 国子监与义庄并不远,可她连一点儿他的消息都未有听闻,不过如今于他来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在国子监日複一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终究是好过生死间的惊心动魄。

只是他的那些话总让她心中惴惴不安, 她不知他究竟要去做什麽, 亦不知火铳一事他又要如何去查,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好在卫骧并未阻止她留在义庄,她这两日也还算安生。

卫骧不知从哪儿给他寻了一份名册, 正是一年前仲孙贺秋猎时随同的一行人, 共二十五人,镇江府只有三人, 其余皆为应天府人氏,而其中又十之八.九为高官子弟。

不出意料, 胡遂安与万木春皆在其中。在应天府子弟之中, 他们二人身份显然已在列之首,仲孙贺之死若非他二人所为,那也必然是与他们利害相关之人,一个是宰相之子另一是府尹之子,他们若想在背后操控仲孙贺之死并不难,难的是在此之后又牵动父亲与身侧人之死。

既如此, 宰相与府尹大人又可有参与其中?

“尹姑娘, 尹姑娘。”屋外有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尹昭清忙将名册藏于怀中。来者是一差役, 见尹昭清在屋内, 松了一口气,“幸好尹姑娘在呢。”

“不知大人有何事?”

“于先生传我来寻姑娘, 说是前几日由姑娘誊抄了一份官妓.女子猝死之案的尸状,于先生命我送去刑部。”

“是有一份,我去替大人取来。”尹昭清往殓房走去,那差役紧随其后,她不由问道:“于先生怎麽突然要起尸状了?”

“方才案子开审了。”

“审案了?”有些突然,可亦有些不同寻常,“大人,这案子前几日不是早已送尸前去刑部,怎麽今日才审?”

“前两日刑部捉拿兇犯去了,今日申时毫无征兆地审了,于先生事先并未带上尸状,且眼下于先生还在替兇犯验尸抽不开身,这才要来劳烦姑娘。”

验……尸?

尹昭清脑中惊炸,“胡遂安死了?”

“胡遂……胡公子?”差役一惊,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姑娘,姑娘可休得乱语,这胡公子还好好的呢。还有姑娘日后在外还是谨言,莫要直呼其名,若是叫人听见,恐要生事。”

“那大人方才之言又是何意?于先生在替兇犯验尸,那兇犯不是他又是谁?”尹昭清都听糊涂了,难道不是胡遂安与万木春在背后所为?还另有其人?“前两日他不是还带人来过义庄?”

“嗐,弄错了,弄错了。”差役解释道:“是那报案的官妓.女子看走眼了,胡公子与万公子只是从临间的厢房走出,经过了那道门时不知是听到了什麽声响,顺势往内张望了眼,那官妓.女子才误以为是二人残害了那俩姑娘。真兇早已跃窗而逃,刑部寻了三日才在外郭城中寻到了兇犯的尸首。”

尹昭清心已沉入谷底,“那大人可知兇犯是何人?”

她一口一个大人的,唤得差役心中迷花眼笑,哪里还有藏掖,将自己知晓的和盘托出,“是城中何贾人家的赘婿,说是偷偷背着自家夫人去的,已有好些年头了,如今出了命案这才露出马脚,不过听闻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因手中沾了命案便在外躲了两日,见刑部在城中搜捕,吓得畏罪跳河自尽了。”见尹昭清将尸状递上,他忙接过离去,“还需得赶回刑部,就不语姑娘多言了。”

待人走远了些,尹昭清才急匆匆跟上。此事实在是不对劲,为何会与于回舟说得相差甚远?二人前几日才来,如今就能将自己摘得如此干净?这才找到兇犯,可兇犯却又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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