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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一抹光亮照进昏黄的舱房里。
背光而立的男人几乎遮挡住房门,一张脸隐在黑暗里,整个人都显得过分阴郁。
云晴吓得退回榻上,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他要做什麽?
许凤洲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往案上的香炉里加了一勺檀乌色的香粉。
一会儿的功夫,淡淡的暖香弥漫着整间卧房。
暖香像是能渗透到骨子里,勾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那是怡情的香料。
从前两人好时,偶尔他也会弄些香料来。
不过只是为怡情而已,剂量很少。
且那药只对女子起作用。
如今他加大剂量在里头,很快地,云晴便有些耐不住,身上香汗淋漓,呼出的气息灼人得很。
她蜷缩在榻上,满脸泪痕地望着眼前一脸阴鸷的男人,咬着唇才未让羞耻的声音溢出口。
他走到床榻旁,伸出手,洁白的指骨轻抚着她脚踝的黄金锁链,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里翻涌着噬骨的恨意。
“说,以后还跑吗?”
第 53 章
云晴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灭顶的欲望焚了神魂。
很快地, 薄汗淋漓地的女子全身肌肤浮上一层绯红,浑身颤粟着,脚踝处的金铃珰叮铃铃响个不停。
她不由自主地攀附上许凤洲冷硬结实的身躯, 想要他救一救自己t。
可神情淡漠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捏住她的下颌,哑声问:“告诉我, 谁才是你夫君?”
云晴咬着唇不肯作声。
许凤洲就那麽冷眼望着她。
最终, 云晴实在熬不住,把脸埋进他颈窝, 委屈得哭道:“许二叔,莫要, 这样, 待我。”
一句“许二叔”,瞬间让心中恨极的许凤洲红了眼眶。
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明明是他的,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他竟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来逼迫一个女子承认爱他?
可他头一回喜欢一个女子,还未来得及学会如何对她好,她就已经爱上旁人。
这让他如何肯甘心呢。
他捧着她的脸, 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哑声哄道:“你乖, 别再想他。”
那天夜里, 他要了她很多回, 直至天际透出曦光,才彻底解了云晴的药性。
许凤洲望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子, 伸出洁白的指尖轻抚着她哭红的眼角, 心里的痛意无以言表。
他知晓自己伤害了她。
他亦知晓她心中恨极了自己。
他什麽都知晓。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在泥泞里无法自拔。
但要他放手,除非他死了!
*
云晴醒来时, 已经是一日晌午。
许凤洲早已经不在舱房里。
她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上了药,亦换了干净的衣裳。
云晴稍稍动了一下,顿时疼得逼出泪意来。
她睁着一对红肿的眼眸出神地望着舱房的那一扇窗户,想起被关的那八年。
而她在云溪镇所滋生出来的,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尊严,也在昨天夜里已经被许凤洲碾得粉碎。
她心里头一回滋生出恨意这种东西。
她恨许凤洲。
不光是为顾兰时,也为她所失去的有关尊严与自由。
这时,舱房的门被人推开,刺眼的白光争先恐后地涌进舱房里。
有些不适的云晴微微眯起眼睫。
有人走到她身旁,轻轻唤了一声“娘子”。
云晴好一会儿才适应那刺眼的白光,一张熟悉的亲切的脸出现在眼帘里。
是赵娘子。
赵娘子的眸光落在她细白脚踝上系着的金色锁链上,蓦地红了眼睛。
她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神情有些呆滞的女子,不知怎的想起初见她那一年。
那麽美丽鲜活的少女,会结结巴巴地对着自己道谢,总喜欢赤足在甲板上追逐飞鸟,快乐单纯得不得了。
明明公子那样喜欢她,怎忍心这样待她呢。
赵娘子怎麽也想不通,端着热水走到床榻旁,哽咽道:“娘子,还好吗?”
云晴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嗓子哑得厉害,“宝宝,还好吗?”
赵娘子忙拿衣袖拭了拭眼角,道:“小公子一切都好,就是前些日也不知是不是知晓娘子不在,每到傍晚就啼哭不止。”
云晴听得心都碎了,眼眶一热,泪意再次逼出眼眶。
“娘子快别哭了,伤眼睛!”
赵娘子赶紧将云晴扶起来,给她梳头。
她从前是个粗使婆子,手心里都是茧。
可云晴却觉得她的手很柔软,像极了柳娘子的手。
她不知为何会在此时想起柳娘子为她梳头的情景,想起云溪镇,想起顾兰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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