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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许凤洲也顾不得髒,拦腰抱住她,声音了透着委屈,“我一想到你每日同他在一起,我就日夜难安。就算我们一时无法回到从前,你别再见他,好吗?”
“他是我,表哥。”云晴想也不想拒绝,“我不可能,不见他!”
当年,在她最彷徨无助之时,是顾兰时拉了她一把。
是他将她从即将沉底的深渊里救出来,也是他以兄长之名默默守护她良久。
若说当年许凤洲将她从秦淮里救上来,给了她第一次新生。
那麽后来顾兰时将她带出长安,教她医术,让她获得尊严,便是她的第二次新生。
如果没有顾兰时,她难以想象,单凭她自己要如何逃出相府,逃出长安,如何眼睁睁地看着他与人成婚生子。
也许,她永远都只会是他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一辈子不曾体会“尊严”为何物的“云姨娘”。
思及此,云晴郑重道:“很抱歉,公子的要求,我无法做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许凤洲又不可能强行将她关起来,委屈,“轻轻,你不知道我每次瞧见你对着他笑,我心里,我——轻轻,莫要这样对我,好吗?”
云晴道:“我同,兰时哥哥,早已是,过去之事!”
“可他日日都来缠着你!”许凤洲一听到“兰时哥哥”,心里的火气就噌噌往外冒。
他极力地压制住,柔声哄道:“轻轻,他心里对你不怀好意!”
身为男人,他太知晓顾兰时想些什麽。
他不过是以退为进,想要哄她而已。
她这个人心软又好骗,日子一长,指不定又被他哄走了。
云晴耐着性子解释:“兰时哥哥,不是那种人!”
“他怎麽就不是那种人,”许凤洲一时没能压住自己的火气,“他也是男人!”
云晴见他句句诋毁顾兰时,也有些口不择言,“你简直,无理取闹!”
话音出口,两人皆是一怔。
许凤洲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晴。
她竟然说他无理取闹……
云晴也不知自己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言语刻薄之人。
她心里很是后悔,偏过脸去,“曼陀罗花,不易种,公子实在不必,浪费,那麽多时间!”说完,提着灯笼匆匆离去。
许凤洲瞧着那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的苦涩与酸意无以複加。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怎就输给了顾兰时。
他就不信,那麽多棘手的国事他都游刃有余,会中不出区区一朵花来!
一连十几日,许凤洲每日下值后仍是往书房里钻,那些用来盛土的名贵花盆都打碎了十几个,始终都不见一盆冒芽。
许凤洲简直都怀疑太医令在故意骗他。
可他特地翻阅了几本医典,与太医令所说相差无几。
云晴见他熬得人都瘦了,劝了他几回,劝不动他,便由着他了。
等到他种不出来,自然会死心。
就在许凤洲怀疑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种出曼陀罗花时,这日他下朝回来,竟然奇迹般瞧见其中一盆冒出些许绿色的嫩芽来。
许凤洲激动不已,等不及曼陀罗花长大,迫不及待地抱着花盆往药肆里赶。
一路上,他还幻想着云晴看到曼陀罗花时惊喜的神情,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谁知一入药肆,并未见到云晴。
他心里咯噔一下,询问伙计,“夫人去哪儿了?”
伙计忙道:“同顾太医去了后院。”
许凤洲闻言,神色一凛,有什麽话还非得跑到后院去说!
许凤洲立t刻大步入了后院,果然瞧见云晴与顾兰时站在后院的石桌前说着话。
而石桌上正搁着着一盆曼陀罗花。
今日阳光极盛,那朵花儿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焕发着妖豔的光。
格外地刺目。
比花儿更刺目的是顾兰时看向云晴的眸光。
那眸光他再简直熟悉不过!
被人比下去的许凤洲一瞬间气血上涌,恨不得将手里的花盆砸在顾兰时脑袋上。
这时云晴忽然转过头来,颇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你怎,来了?”
许凤洲立刻将光秃秃的花盆背到身后去,不动声色道:“来瞧瞧你。可忙完了,忙完我们就回家去。”
云晴迟疑片刻,道:“现在时辰尚早,我晚些,时辰,再回去。”
许凤洲径直走到石桌旁坐下,“我在这儿等你回去。”
云晴见他不肯回去,也不强求,道:“那你,先坐着,我去,前头瞧瞧。”
顾兰时忙跟上去,“我也去。”
两人转身要走,身后传来“嘭”一声巨响,齐齐回头一看,只见原本该好好待在桌上的花不知何时砸在地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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