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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鲤领着城中大小官员,在街道亲自迎接他,赞叹道:“长风不愧将门虎子,解洛阳于水火之中,立下头等大功。”

宁长风下马拜谢:“臣职责所在。”

姚净远跟在宁长风后头,挤出一个脑袋,也下马叩拜:“臣荆州姚净远,拜见陛下。”

越鲤双手扶宁长风起来,对姚净远则是擡擡手:“姚卿舟车劳顿亦有功,来得时机刚好,没有早一天,也没有迟一天。”

姚净远自然听出她的揶揄意味,正要申辩,越鲤说:“好了,长风这一路辛苦,现在天色已晚,先去歇息,我已经叫人收拾了从前的宁府,你暂且住下。明日大朝会我来审吕文镜一党,你可不要迟到。”

宁长风答应下来。街道两边一扫近日的颓靡,充满闹嚷欢呼,百姓都围拢着看热闹,也有官员热泪盈眶,大多年龄老迈,互相搀扶着连声叹不容易。

主角是宁长风,配角姚净远像条黄鳝一样滑溜溜地溜到越鲤身边,同她说话:“陛下,臣早在八月初就起兵,一路往洛阳赶。”

越鲤回应:“理解,怪岳阳离洛阳实在太远,换作是长风,怕要走足足一个月,走到九月去。哎哟,九月怎麽已经是上个月了?”

姚净远立即捶胸顿足认罪:“是臣路上耽搁了,实在是中途听说先帝驾崩,伤心欲绝,几次昏厥过去,唉,怪臣这颗忠君之心啊,臣怎麽就不能心肠稍微硬一些!”

越鲤偏过头靠近他说:“我知道,姚卿,先帝临终时,还特意提到你了。”

姚净远奇道:“他老人家说什麽?”

越鲤神神秘秘说:“他说念你一片忠心,感动不已,不如遂了你的愿,叫你殉葬。”

姚净远整个人都僵住:“这……”

越鲤好心说:“这件事我不曾向别人透露,卿如此人才,我舍不得。你听话,我就不提起,这世上只有你知我知。”

姚净远哪里会听不出来越鲤在寻他开心,但越鲤是帝王,他一个做臣子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陛下,这,臣当然,谢陛下……”

越鲤拍拍他肩膀,潇洒回韩府去了。

叛军头子已经捉住,几个主要将领也擒了个七七八八,这一夜越鲤睡个好觉。宁长风绷着的弦也终于松懈下来,回到宁府旧宅,撑着下了几道命令,沾着枕头便睡着。

他一觉睡得香甜,早上下人来叫他起床上朝,叫了三次才醒,刚醒来还发懵,不知身在何处,以为依然在汝南宁家。

今天的朝会声势浩大,宁长风才初次参与,就已经是话题中心。大家的站位论资排辈,前方三名老臣挨个排开,领着最高文职的韩世临随后,接下来就是宁长风。他虽没有官职,但站在衆臣前头,谁也没有意见。

等衆臣站定,他擡头去看越鲤,她居于上方,朝服庄重,面上看不出,里面右臂绑着一条守孝的白纱。

吕文镜捆得结结实实押进来,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一口一个钟珑小儿不配皇位。越鲤都听烦了,不耐道:“闭嘴,再不闭嘴,便不审了,直接推出去斩。”

他停下来喘口气,又嚷嚷:“成王败寇,要斩就斩!”

越鲤不饶人道:“轮得到你催?让你多活一时半刻还不乐意!”

横竖都是她有理,吕文镜一对上她,心里就有股憋闷的火气。

越鲤骂他两句,气性顺了,才说:“罪臣吕文镜,你受先帝所封,在临川做一郡之长,食大越俸禄,不仅不感念先帝之恩,反而以臣伐君、举乱犯上,大逆不道,此罪一。”

“你以臣之身,于王土起兵谋逆。皇四子绛王一家遭你枭首祭旗,府中亲属仆役皆遭血洗,此等惨案,天下人闻之心惊,此罪二。”

“叛军上京师,沿途所经之地民不聊生。一路暴虐烧杀,满目疮痍,民怨沸腾,此罪三。今日便是钟氏皇族不为帝,难道你这等残暴狠毒之人能为天下之主?”

吕文镜遭她劈头盖脸骂了个狗血淋头,心中愤恨,奋力喊道:“若不是我屠空了绛王府,轮得到你钟珑继位?你一个病秧子公主,连嫁人都嫁不出去,做什麽皇帝,倒不如——唔!”

宁长风就站在他旁边,闻言身体比脑子动得快,冷着脸一脚踹过去,踢得吕文镜扑倒在地,鼻子磕出血来。

吕文镜恨恨地回过头看他,道:“也不知钟珑是给宁府灌了什麽迷魂汤,又巴巴地上赶着来做狗,是不是用了——啊!”

宁长风再一脚踏着他脊背踩下去,听他一声惨叫划破在殿内,这才后知后觉是不是不合适,拜手温声对越鲤说:“逆贼御前失仪,臣出手约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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