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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回头,对韩世临说:“怎麽了?”

韩世临问:“手臂怎麽伤的?”

越鲤回答:“中了箭,应当不是大事,皮肉伤,就是有些疼。”

韩世临扫一眼她浸得满是血的袖子,领她回家休整。她一边走一边讲起宁长风救驾的过程,眉飞色舞,很是得意。韩世临一路没说话,直到她讲完,才语气凉凉地开口:“恭喜陛下等来援军。爷爷没盼来,盼来孙子,臣瞧着孙子对陛下情真意切,说什麽都信,正是陛下最喜欢的那种臣子,他一来,陛下春风满面、志得意满。”

越鲤听得心里直犯嘀咕:我没惹你吧,宁长风也没惹你吧,这援军难不成还来错了?

不过想到刚才情况兇险,韩世临应当也为她担心过,她却只顾赞美宁长风,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她便不计较韩世临的情绪,动了动肩膀,说:“我现在浑身都疼得厉害,快散架了。”

“陛下撑着点,现在散架,宁将军回来要伤心坏了。”

“……”

越鲤难得词穷。

韩世临刚才确实被她吓得不轻,直到开城门把她迎进来,看着宁长风慎之又慎地将她扶下马,才放下心。韩世临看她一点没把这涉险举动放心上,反倒心情大好,心中很是不平,几句风凉话便脱口而出。

话说完,人还是要照顾。韩世临叫来人给越鲤仔仔细细清理伤口,上药包扎,顺便给她开跌打损伤的药,治她那一身摔的淤青。她看着医官把手臂上结的血痂一点一点擦掉,心里疼得厉害,又不愿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咬牙,眨几下眼睛忍着。

刚处理好这一切,救回来的几个老头过来韩府找她。

为首的仍是孟怀光,他全程跟着越鲤颠过来,此时看越鲤伤得衣袖血迹斑斑,心痛道:“陛下今日不该出城。”

后面的方学岱跟着说:“是啊,臣等年迈,说句不好听的,没多少日子可活。可是陛下年少,拿陛下来换我t们,实在下策。”

越鲤坐得笔挺,声音一沉,脸一拉,摆出皇帝的架子:“诸位意思是朕错了?”

方学岱立即:“不敢!”

越鲤满意地点头,恢複閑话家常的语气:“知道不敢就别说了,今天大家都受了罪,回去好好歇着。长风已经去剿叛贼,各位都在府上静候佳音即可。”

孟怀光依旧看着她的伤口,满是心疼,比自己受伤难受多了。于情于理,越鲤确实都应该来救他们,但理论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越鲤是个干脆的性格,做出决定就不犹豫,倒是孟怀光心中各种滋味交杂,难捱得很。

越鲤把人都劝走,惦记着城外的宁长风,叫人密切关注战局,及时传回来消息。又命令禁军统领祁海挑一队嗓门大的士兵送出去,绕着吕文镜的军队大喊:陛下有令,降者无罪!给吕文镜形成一种四面楚歌的势态。

她从下午一直坐到深夜,见局势不错,才撑不住倒头睡过去。

她心中记挂,恐生变数,一晚上做了许多梦,醒转许多次,天将明时就再也睡不着。

起床之后,身上比昨日刚摔时还痛,每个动作都牵出一段疼痛。吃早饭她有气无力趴在桌上,韩世临在旁边正襟危坐,吃相斯文,两个人对比鲜明。

越鲤边吃边听韩世临讲城外的情况,早上宁长风派人回过城,韩世临转达一番,末了点评说:“他尚有余裕关心陛下的伤势如何,想来形势大好。”

他话里还是带着话,越鲤猜测,他很享受一手把持朝政以及新帝的快感,现在来了一个即将能与他抗衡的宁长风,心里不舒服,嘴上就没好话。

正想着,又有侍从通报一声,进来报信。越鲤坐直了,问:“什麽事?”

来人道:“陛下,又有援军来了!”

越鲤问道:“是谁?”

“荆州太守,姚净远。”

越鲤怒道:“这老狐貍,天天送信大喊自己十万火急来救驾,从岳阳到洛阳走了两个月,就算全军摔断腿、爬都能爬过来了。现在听说宁家出兵,腿突然好了,跑得飞快两天就到!”

侍从不敢接话,韩世临倒很爱看她发火,心情一下子大好。越鲤又问:“他带了多少人来?”

“听姚大人自己说,仿佛三万人。”

越鲤的怒火迅速平息,当场变脸:“好好好,姚公是有功之臣,三万人,太好了,就算吕文镜后方的兵马补上来,也不足为惧。”

她忍不住拍一下桌子,说:“上天垂怜,钟氏皇族命不该绝!”

第 10 章

新的援兵一加入,战局立马一边倒,宁长风在正面沖击,姚净远冷不丁冒出来形成夹击之势。晚间捷报传来,洛阳城门大开,宁长风果真活捉了吕文镜,风风光光押他进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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