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1 / 1)

加入书签

('

宁长风照爷爷在信里的话回道:“爷爷说了,只要陛下安好,爷爷他一切无忧。”

越鲤先写一封信垂询老爷子身体状况,琢磨着等新年时再发一封年帖。

这两个月得空,越鲤向宁长风再提起,要他找个人教她骑马与功夫。宁长风本欲推辞,最近天气冷,下了雪,身体重要,不如春天再去。

但越鲤坚持要去,嘴上说早一日学就早一日安心,其实是找个托词少学点礼仪。她这一天天重複叩拜和背词,头都疼了,怎麽想都不如出去纵马来得自在。

她非要学,宁长风便与她约好,下午时分,在皇宫北苑练一练骑马。

到了时间,越鲤的銮驾摆过去,下车一看,宁长风本人站在那里。越鲤说道:“你身上事情多,派个可靠的人教我就好,怎麽还亲自来了,这岂不也是大材小用?”

宁长风牵出一匹白马,说:“还是让臣来放心一些。”

越鲤走过来笑言:“那就别君君臣臣了,现在你教我,也算我的师父。便宜你了,以往教我读书写字的,可是已经仙逝的杜先生那样的当世大家。”

她閑话家常,宁长风也不再拘礼。他从前一直在汝南,不曾入朝为官,自由惯了,让他时刻紧绷着才是为难。

他先看越鲤的穿着,肯定道:“陛下已经换上骑装。”

越鲤落落大方,双臂打开展示一下:“这一身可比礼服利落多了。”

宁长风引着越鲤来看马:“上马之前,先看看马鞍、马镫是不是结实,都绑好再上。”

越鲤摸了摸白马的脖颈,随着宁长风的指导去检查。

检查完,他伸出手,越鲤顺从地把手搭上去,由他扶着上马,他讲解说:“这是我在北苑挑出来既温驯又聪明的一匹,我观陛下基本的上马下马都会了,只是不能自如驾驭,我先陪着陛下慢走一段。”

第 14 章

一下午,宁长风都陪着越鲤学比较基础的东西。越鲤手脚都在忙,顾不得赧然,慢走时宁长风在旁边跟着,教她如何随着马的步子调整坐姿,保持平衡。

宁长风详细讲了一系列理论,跑起来要怎麽与马的节奏一致,怎麽掌控方向,怎麽不掉下去,等她学会这些,多练习一些时日,熟练之后再教她一边跑一边观察周围,甚至应对追击。

要放开手脚跑马之前,宁长风犹豫地看了看越鲤,他怕越鲤受伤,如果能与她同乘,当然是最好的方法。

他还在思索怎麽开口显得不唐突,越鲤已经将一只手递过来:“上来吧。”

宁长风擡头,越鲤颇为认真地同他说:“长风,我必须学会这些。”

不必多说,宁长风心中明白,她现在是天下命脉。宁长风握住她的手上马,像初见时那般同乘。

两个人身体一旦相触,都不自然地笨手笨脚一瞬间,越鲤假装没有异常,镇定着说正经话问一些技巧。宁长风嘴上还在习惯性回答,其实如坠云间,有点飘忽。他过往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与皇帝或者年龄相仿的女孩密切接触过,更何况是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帝,他基本功不在话下,动作可以控制住分毫不错,脑子却乱七八糟的。

北苑积雪皑皑,树木银装。天空一片干净湛蓝,空气冷得薄脆,白马疾驰其间,越鲤一身红色骑马装,宁长风则是黑色劲装。他的手隔着衣袖握住越鲤手腕,助她掌控力道。

越鲤学习的能力非常强劲,正沉浸其中,忽而听到熟悉的鹰啸。她不由得颤了一下,浑身紧绷,擡头探看,果然看到宁长风那只叫烛云的猎隼盘旋在半空。

宁长风原本打算挥手叫烛云离开,但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身体僵硬,小时候的恐惧一时难消。他略想了想,擡起手,烛云俯身向下落在他右手臂上。

这麽大一只鸟分量颇重,但宁长风手臂丝毫不颤,臂力过人。

越鲤便朝宁长风左边歪,眼睛都闭了起来。宁长风左手握缰绳,手臂揽着越鲤不让她掉下去,在她身后说:“陛下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它不敢冒犯,陛下可以看看它。”

烛云停在宁长风臂上t,早就对越鲤十分好奇。越鲤眨动眼睛,先勉强睁开一只,再慢慢睁开另一只,正视烛云,身体更向后,不由得贴上宁长风胸膛。

她的害怕都是悄悄缓缓的,没有声张出来,连呼吸都放轻,只有心跳砰砰地响。如果不是离得近,还真要被她骗过去了。

宁长风问:“陛下要不要再摸一摸它?”

越鲤强装镇定说:“那你把它按住。”

宁长风便跟抓鸡似的把烛云捉起来,它当真不动,越鲤先找一个离它的喙远远的地方,轻轻摸了一下它的羽毛,见它没反应,再大着胆子向上又摸。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