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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回去,回了殿中,她揉揉肩膀,要去泡个澡。转个弯去汤池,越鲤在自己家里,整个人没有防备,忽然眼前闪出来一个黑影。

她下意识按住玉龙剑的剑柄,随即看清来人,立马叫出他的名字避免沖突:“向羽!”

随行的侍女听到名字,停下出手的动作,但仍保持戒备。越鲤挥手叫她们退下,手放在心口缓一口气:“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向羽跪下行礼:“臣失礼。”

“无妨,起来吧。”她继续向前走,坐到浴池外间的桌边,问,“有消息了吗?”

问的是派他去寻钟慈钟煦的事情。

向羽跟着她,应当是从外面急着赶回来,身上还笼着一层寒气,回答:“没有,臣去了王妃的母家沅西沈家,照陛下吩咐,没有声张,只在暗中探查,小世子和小郡主不曾送回,沈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尚且存活的消息。”

越鲤心里也知道不好找,听到向羽确认,还是有些失望,叹息说:“继续找吧,早一天找到,他们就能少吃点苦。”

向羽答一声是,越鲤细问几句:“没有走漏风声吧,不能让居心叵测的人接近他们。”

“绝不会洩露消息。”向羽每个字都说得笃定,“臣等行事,陛下可以放心。”

越鲤也确实完全信任他们,又问他:“途中有什麽新鲜见闻,你们应当是第一次去云黔那边吧,给我讲讲。”

叛乱的吕文镜、与乱党有千丝万缕关联的邓庭轩、绛王妃的本家沈家以及玉龙剑曾悬挂的云州,都在西南云黔这一带,是这几年天下大乱里最乱的那块地方。

向羽回想着,先说个大概:“风土人情与洛阳相差非常大,五彩妖异,不守中原礼法。地形也複杂,如果不是本地将领,在此处作战非常吃亏。”

越鲤赞同,心中盘算宁长风年纪轻,领兵作战的经验不多,还是要找几个年龄大且熟悉南方的军师帮着他。

向羽说:“南方还有许多奇人异士,听说有会巫蛊、用毒的,不少招揽在当地将领麾下。”

越鲤也有耳闻:“不错,我听说吕文镜手下就有,每次出兵都要蔔卦,在军营中携带毒虫,还要给蛊虫饮血。”

向羽观察着她的表情,问她:“陛下信吗,如果需要,臣也可以去物色一些。”

越鲤笑道:“那倒不用,我都站在这里了,还信别人干什麽,我就是天命。”

向羽又说:“不信神鬼之人,行事没有顾忌。”

越鲤手指骨节叩了一下桌子,好笑道:“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怎麽听着不像好话呢。”

向羽便解释说:“陛下作风与常人不同,不能用常理来桎梏。”

聊了几句,向羽听出一点眉目,问:“陛下要亲自去云黔一趟?”

越鲤点一下头:“必然要去。如果到时候找到那两个小孩,正好去把他们接回来。”

向羽问:“陛下,恕臣多嘴,接回来之后,要怎麽安置小世子与小郡主?”

越鲤凝望他片刻,似在衡量能不能说。但她已经派向羽找人,便是托付了全盘信任,没什麽好保留的。她遂说:“钟氏皇族只剩这两个独苗,再没有其他人,接回来与我认个亲,先在东宫读书,别的事等长大之后慢慢看。”

她说得谨慎,意思很明确,在东宫当作她的孩子养着。这两个小孩,不出意外好好长大的话,多半要继承大统。

这麽大的消息,向羽听得有些愣怔,似乎也觉得这个举动对他俩实在太好了。不过向羽毕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脑筋稍微转一转,就能想到她的理由。

不等回应,她再吩咐:“千里迢迢赶回来辛苦了,你去歇息几天,再继续探查吧。”

向羽说道:“臣明天一早就再回沅西。”

“这麽着急?”

向羽拜手:“臣同陛下一样,牵挂小世子和小郡主。”

越鲤说道:“沅西路途遥远,赶路不在这一两天。难得过年节,留下来吃一顿饭,求个平安签再出发。”

她现在是帝王,说话即便没用力也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向羽在这种氛围下犹豫片刻,仍坚持说:“也许时机就在一两日之间,陛下放心,这点辛苦对臣来说不算什麽。”

他既坚持,越鲤不想争执,又閑聊问了几句其他人的情况,知道他们按照越鲤圈出来的地图各自在沅西一带找人,越鲤一直有看他们送来的回信,时刻掌握着最新动向,她不再多问耽搁,放走向羽,让他去休息。

越鲤则踏进汤池,解了衣裙,泡进去解乏。一放松下来,她才觉得身上有连日累积的酸痛,倚在池壁休息着,拿起池边放着的葡萄酒饮了两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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