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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她仍旧没成婚,只能带臣子见祖宗。这一年里三品及以上的臣子没有变动, 讨论起来,与去年别无二致。她这趟出行, 韩世临宁长风都全程随行,没有一个落下, 比起来还是平分秋色。

越鲤听礼部吵得头疼,最终拿主意说:“行了, 这两个人都带上。”

方学岱脸色大变,说:“陛下不可!”

越鲤问:“怎麽了?”

方学岱语重心长劝导说:“照礼法来说,祭拜宗庙, 必须帝后同去。本朝帝王,即便是偏宠其他妃子,在这一天, 也会携皇后出行。陛下此举, 无异于同时带了皇后与贵妃同去, 荒唐啊。”

“……”

越鲤大喊:“什麽就皇后贵妃了!好,既然如此, 今年还让孟太傅去,哪有皇后只当一年的,让太傅多当两年!”

方学岱还想再努力劝说,她主意已定。方学岱只好说:“陛下应当尽早成婚。”

自从回京,劝她成亲的人就越来越多, 无论聊什麽最后都是起承转婚, 越鲤实在听烦了,随口说:“那就请礼部把京中适龄青年的姓名八字以及画像都呈上来让我看看。”

她只是给礼部找点事做, 不料其他人都当了真,当即开始着手办。一时之间,礼部几名管事的官员门庭若市,整个洛阳的青年才俊千方百计,挤破脑袋要把自己送到女帝陛下面前。

听闻越鲤喜欢长得俊朗的,城中青年子弟纷纷重视起来仪容,大家根据自己的条件,文学韩世临,武学宁长风,只盼能有一星半点像此二人,得女帝青睐选入宫中。做替身又如何,富贵无极才是正道。况且,如今放眼洛阳城,哪个不爱天纵英才的女帝陛下?

热闹了大半个月,最终,整理出来的名册送到嘉德殿,早上越鲤没空看,晚上回去就找不到了。问沈采薇,她面露难色,说:“韩大人下令一把火全烧了,他还说,名册中皆是些攀龙附凤之徒,去年不曾陪陛下渡过难关,今年来趋炎附势,配不上陛下。”

越鲤一时无言,朝中姓韩的大人还有几位,但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韩世临一人。他口口声声说别人配不上,仿佛意思是只有他配。

沈采薇看她这个样子,以为她难受了,说:“陛下,臣奉命执掌内宫以来,发现……”

她略微停了一下斟酌合适的措辞,越鲤接过话说:“发现周围都是韩世临的人?”

沈采薇答一声是。

越鲤翻开桌上的折子,说:“寻常对待即可,犯了错就罚,没犯错的不必针对。”

沈采薇很不放心,仍说:“但这样陛下的身边都是韩大人的耳目……”

越鲤点拨她说:“还不到时间,你明白吗,采薇。”

沈采薇躬身道:“是臣心急了。”

十二月下旬,各地官员陆续进京。去年仓促,没怎麽招待,今年条件好多了。越鲤在不少地方都巡过一遍,有些官员今年是第二次见她的面,争相过来拜见。

宁州的邓庭轩带了丰厚的朝贺礼单,越鲤接见他,他连声说可惜越鲤没能走到宁州来,他还在宁州翘首以盼。

越鲤跟他几次长谈,将他带来的乾酒喝了好几坛。

临近新年,大雪纷飞,越鲤在暖阁批折子,韩世临和宁长风各在两边做着自己的事陪侍。

侍女温了酒送进来,雪片落在盘中,进门就暖融融地化掉。

越鲤批一会儿,撂下朱笔,说:“谁让这个杜修言进御史台的,一写折子就洋洋洒洒上万字,比他爷爷厉害多了,看得我眼睛酸,生怕不注意就把有用的那句漏了。”

杜修言的爷爷杜先生曾在东宫教皇子皇女读书,韩世临作为世家子弟,也在那里陪读,只不过他这个陪读比皇子还厉害,只有杜先生能镇得住他。

韩世临说:“他那手好字还是杜先生手把手教的。”

他嘴里出来的“好字”当然不是夸奖,杜修言写字又小又黏糊,没学来半分杜先生的风骨,越鲤一听便知他在挤兑杜修言,不禁笑道:“就数看他的折子最累。照杜先生的要求,他两只手今天就要里外都打肿。”

宁长风不曾参与东宫学堂,也没见过杜先生,只能听他们两个閑聊。

越鲤转动手腕放松,喝了一口半温的酒,看看沉默不语的宁长风,改换话题,自言自语说:“也接见邓庭轩好几天了,他怎麽就不对我动手呢。”

宁长风应声擡起头,她说:“要是动手,我就能名正t言顺收拾他了。”

宁长风说道:“陛下想治他的罪,何须等到这一步?”

越鲤叹气:“杀他容易,要杀得让他那两个儿子不敢起兵才可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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