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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后,越鲤独自待了一会儿。她不知道满腔的心事能与谁说,只有身上随身佩着的玉龙剑始终随着她,想来想去,竟只能解下佩剑,与它作伴。

这时,殿里又有人来,钟煦在门口拜道:“姑姑。”

越鲤擡起头,问:“怎麽了?”

钟煦过来,担忧地说:“听说宴会上有人闹事,我来看看姑姑有没有事。”

钟慈从后面探出脑袋:“还有我。”

越鲤说:“你们已经听完了事情经过?”

钟煦钟慈恭恭敬敬答:“是。”

越鲤询问他们:“有人说我是假的,你们觉得呢?”

钟煦握紧拳头,说:“我不清楚别的事,但我一直记得姑姑说过,害你的人,下一步就是要害我们两个。今天那些人,就是来害你的,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站在姑姑这边。”

钟慈补充说:“今天是姑姑的生辰,他们来胡闹,姑姑一定很伤心。”

她嗓音稚嫩,说得认真,越鲤眼角还残留泪水,破涕为笑,招招手说:“过来。”

钟慈很会跟她卖乖,看到她似乎在神伤,过来便扑进她怀里。越鲤抱着她说:“让姑姑抱一抱。”

钟煦跟着站在一边,默默看她们两个拥抱,手垂落身侧动了动,也想要抱抱,又不好意思说,他可是做哥哥的,怎麽能像妹妹似的撒娇。

越鲤看在眼里,放开钟慈之后,便伸手也抱了抱他。钟慈攀上来撅着嘴巴要亲亲,越鲤挨个亲了亲他们脸颊,心软了一下,说:“朝堂上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去玩吧。”

钟慈便高兴起来,兄妹两人说了一些恭贺生辰福寿绵延的吉祥话,哄她轻松一点,这才离开。

天色已晚,越鲤收拾心情。

鲤字是她出生时母亲赠予她的第一件礼物,珑字是钟明月离世时赠予她的最后一件礼物,“珑”也是钟明月认为最好的字,才会如此郑重地送给她。

她还是要继续做好钟珑。

她的两个名字,是世界上最毫无保留爱她的两个人所取。

她起身向外走,夏日天热,日间四下窗户都开着,落日在侧面投下花窗影子,海棠花枝斜映在屋中。

走到殿中,她停下脚步,另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她微微仰头去看,两个人的半截影子安静落在海棠树下,晕出如画的朦胧,好似一对般配的恋人,正在甜蜜地凝望对方。

越鲤轻轻叫:“长风。”

从前宁长风见到她,有过快乐、担忧、焦急、期待种种情绪,那双眼睛只要看到她,便只能盛下她一个人,天地万物都在她一笑之下变得模糊黯淡,只有她是鲜明的。

现在宁长风用前所未有的、几乎掺杂恨意的目光,悲哀看着她,说:“不要再骗我了。”

第 62 章

他猜出来了。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越鲤稳住心神,说:“我对你确有隐瞒,但我是先帝遗诏认定的继位人选, 这点千真万确,作不得假。”

宁长风说:“我不关心你是真是假, 此事有几位老臣评判。我只问你,骗我好玩吗?”

越鲤回答:“长风, 我没有骗你,国君不必事事都向臣子交代。我对你说过的话, 没有一句是假的。”

她说得真心实意,因她确实不曾说过一句我是十四公主。宁长风却更加恼火,他说:“陛下舌灿莲花, 我没有这份巧言善辩的本事,我只知道一颗真心捧出来,却遭人辜负。”

君臣之道已经压不住宁长风, 越鲤还想再辩, 宁长风问她:“去年在我家中, 爷爷临走之前,你叫我答应他永不离心, 那时候,你已经料定会有今天,是吗?”

越鲤垂下眼睫,回答:“是。”

“你在算计我。”宁长风心口发痛。

越鲤说:“我不想跟你走到这一步。”

她这句话说得宁长风一晃神,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再受骗, 才问:“先帝已经原谅爷爷, 是你编的,他临终时根本没有想起来过我爷爷, 是吗?”

这个问题他从前也问过,但与现在的意味完全不同。他们祖孙二人,就这样被钟家两代帝王耍得团团转。

越鲤说:“这件事是我骗了老将军,但你想看他抱憾而终吗?”

宁长风说:“你是不忍他有遗憾,还是为了笼络人心让宁府尽忠,你自己心里有数。”

越鲤质问道:“国都有难,你不救?国君有令,你不听?玉玺送到宁家府上,应有的诚意我已全数奉上,你现在要问,那我就说,瞒着你是我不好,但这件事我问心无愧。”

宁长风说不过她,死死盯着她,各种情绪翻涌,恨得牙根发痒,几乎想一口咬过去吃了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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