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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鲤被他亲得失神,迷迷蒙蒙看着他。

事实真相一点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她。

宁长风说:“我想你骗我一辈子。”

第 70 章

他的亲吻落在越鲤脸颊、耳侧、脖颈和胸口, 越来越危险。越鲤后背和腰身酥麻,倚在他怀里,听到他低声问:“可以吗?”

越鲤勉强回答说:“我已经没有什麽好骗你的。”

他判断不出越鲤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 他也不在乎,只说:“我不是问这个。”

宁长风的手臂在她腰间, 像揽t住一枝亭亭玉立的荷,不蔓不枝, 窈窕美丽。

……

……

晚上雨势变小,但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床榻里也能听到潇潇雨声。

宁长风侧身看着昏睡的越鲤,她两颊残红未消,像她曾拈在指间夹进棋谱里的红山茶花瓣。

当年宁长风见她的第一面, 她从马车里出来惊喜地叫了一声宁将军,宁长风擡头,于山河飘摇的乱世之中望向她。从那时起, 宁长风就时常觉得, 她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明豔而生机勃勃。

那绝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容貌之美,而是每一次都能震撼与征服他灵魂的惊豔。

此刻她又是一种宁长风没有见过的模样, 慵懒靡丽,卧在他怀里安睡。他曾在梦中幻想过许多次这个场景,然而现实远比想象要生动,真实的越鲤每一个反应都在激烈地撩动他心弦。

宁长风听窗外雨声,抱着她柔软的身躯, 此刻回想起来, 早从多年前擡头那一眼,他们两个的命线已经彻底纠缠在一起, 再也解不开。

有时候他会想,骗一骗又怎麽样,越鲤是九五至尊,无可争议的帝王,原本她想要什麽,直接对宁长风下命令就可以,根本不需要骗人。可她还是花费心力瞒着他,她也是为他好。

这种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宁长风就知道,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他想越鲤想得发疯。

他无法与越鲤做单纯的君臣,一名正常的臣子不会在梦中解开君主的衣裙。

从前他的人生有那麽多种乐趣,从来不会感到孤独无聊,可是在宁州的这几年,他做每一件事,脑中都会不由自主浮现出越鲤的身影。

就好像没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失去意义。

他离不开越鲤,越鲤却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臣子。她的脚步一刻都不会为某一人停下,朝堂空出来一个位置,她就挑选新人栽培补上去,新来的臣子比他更加年轻、听话、奉她若神明。

越鲤不曾催促过他一个字,可是这种无声更让他害怕,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对越鲤来说毫无影响。

并不是越鲤完全不在乎他,而是无论少了谁,她都要迅速地填补这个空位,她要对全天下负责。她不想失去宁长风,可要是真的失去了,她也不会手足无措过不下去。

宁长风彻头彻尾败给自己的君主,因为他不能失去越鲤。

下午时他提出僭越的要求,越鲤并没有惊慌不安,她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麽一天,默许了他的冒犯。

这让宁长风又有几分犹疑,这算什麽,给听话的臣子的奖励吗?因为他做得好,就允许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又或者是给韩世临的惩罚?任何一种恩宠,都绝不可能让韩世临独享。

越鲤心里是怎麽想的呢。宁长风在宁州的时候反複想过,他们曾经点滴的相处与心动不是假的,那是少年之间朦胧暧昧的本能。他想,他们才是真正有过爱恋。

据他观察,越鲤与韩世临之间更多是合作的默契,还有始终卸不下的防备。他猜想,如果当初是他先知道越鲤的秘密,韩世临并不知道,那麽韩世临永远不会有机会知晓,越鲤会像铲除其他权臣一样对韩世临下手。

也就是说,越鲤待他比待韩世临宽容多了。这是否可以证明越鲤更喜欢他?就是单纯的喜欢与信任。

他一时有这个甜美的猜想,一时又沮丧地想,也许只是因为他更好骗也更好用。这五年里,陪着她的是韩世临,他们已经拥有了五年的独一无二时光。

以前他觉得爷爷一辈子忠于先帝很傻,现在他真不知谁更傻了。

越鲤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她还没清醒,手脚发软,慢慢坐起身。缓了片刻,宁长风从外间进来,将床幔绑起,说:“睡过了晚饭时间,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点点头,宁长风要出去找饭食,她拉住他的袖子,尚在昏沉,轻声说:“叫人来收拾一下,我去外面吃。”

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寝殿,胡闹一下午,她的脸微微发热。

晚上厨房备的是盐煮虾,看着清白,实际上煮的时候费了不少心思,用了许多佐料,一碟虾个头都大得能用手来握,煮了青菜配着,调一碗料汁,再加上云腿豆腐汤,个个鲜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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