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页(1 / 1)

加入书签

('

她今天下午还要去钓虾,现在喝茶没了滋味,便打算走。徐正连忙说:“陛下,还有一事……要说来与陛下听听。”

越鲤複又坐下:“什麽事?”

徐正殷勤说道:“陛下近日正在查盐商与盐官收受贿赂、私吞盐税的事情,此事我略知一些内情。”

越鲤慎重地看看他,说:“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

这种事一般都是涉案的最清楚,徐正这麽说,大有把自己也供出来的意思,看他这个样子,多半是要跟越鲤谈条件。

徐正说道:“协助陛下办案是本分……”

“知道是本分,还敢来诓我?”越鲤打断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又不是查不出来。”

徐正连忙跪下认罪说:“陛下息怒,我知道的东西一定都如实报给陛下。怎麽敢算计陛下,只是有件事说出来给陛下听个趣味。”

越鲤面色稍缓,问:“到底什麽事?”

徐正回答:“小民年少时,曾在松江跑船,救过遭遇水匪的韩大人。”

越鲤看过来。

他修正说:“韩老大人。当时我一路护送,他十分感动,送了我一件玉佩,与我相约,若今后各自有儿女,便缔结婚约。”

越鲤对这帮盐商的家底已经摸的门儿清,自然记得徐正有个女儿,算一算年龄,确实到了婚嫁时候。

徐正继续说道:“但我后来行商,女儿也落了商籍,自是高攀不得韩大人。”

越鲤心里的算盘忍不住敲起来,要是韩世临和他们家结亲,可以说天下南北最富的两家结合到一起,恐怕办酒就要从晋阳一路办到扬州,全天下每个人都能凑上来喝一杯。

这财力可就通天了。

这是一块大肥肉啊。

她感慨完,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女儿去了商籍?”

她居高临下,说话直接,徐正吞吞吐吐不敢直接承认,只说:“不敢对陛下有半点不敬。”

越鲤手中拿着茶杯,脑子里计算利弊,怎麽看这事都十分荒唐,她心里清楚韩世临根本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如果她强行插手,她和韩世临你进我退、苦心维持的平衡立马就打破。他俩能有现在的局面,是两个人心照不宣配合出来的,互相满足对方的要求,在此基础之上,两人可以各退一步。

也就是各有底线,她的底线是韩世临不造反,而韩世临的底线是她必须与他维持不正当的君臣关系。

徐正是盐商头子,有他配合,事情会好办很多,兵不血刃。越鲤这次带兵下来,就是存了硬来的心思,但硬来是最后手段,一个女孩的商籍而已,实在算不得大事,对她而言很划算。

她需要考虑的是后续问题,这两家联合起来,于她有利还是有弊?徐正显然图谋的是韩家的势力。

徐正明显更着急,这次越鲤亲自过来,无论如何都要查出一个结果来,他要趁自己价值最高的时候赶紧兑现,再拖下去越鲤就不需要他了。

越鲤正想着,宁长风靠过来说道:“韩老大人既然有过如此承诺,无论徐老板的女儿是不是商籍,都应履约,不然,和那背信弃义的孔望轩有什麽区别。失信可不是小事,让同僚们知道,恐怕这辈子擡不起头。”

徐正激动道:“宁将军明理!”

越鲤瞪宁长风一眼,他无辜说:“陛下竟不愿?”

越鲤说:“我看你愿得很,祁海有个妹妹正托他帮忙寻亲事,给你们两个结亲,你愿意吗?”

宁长风立即说:“我爹可没给我定过亲,我清清白白。”

越鲤正待与他斗几句,徐正伤心地说:“唉,沾了我们商籍,韩大人确实不清白了。”

那语气委屈可怜、低人一等,仿佛在外面富得横行霸道的不是他徐家似的。

越鲤闻言,笑道:“徐老板,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本朝帝王之中,骨头最硬的是开国太祖,第二……便是我。”

她既不吃软也不吃硬。

徐正能做生意到如今程度,必然是个人精,听话听音,一听,就觉得惹恼了越鲤,脸上当即慌张起来。

越鲤悠悠道:“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谈条件,提前告诉你好了,我给点校司何晏扬写好的名单里,只官员就要杀十三个,你觉得你在其中,能有什麽作用?”

徐正面色惨白,连连磕头说:“陛下恕罪!我不敢了,陛下有什麽要问的,我都说,我不敢有隐瞒,只求陛下赐罪。”

他的态度正过来,越鲤吩咐说:“等稍后送茶糕的时候,去找晏扬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她也在怡园。”

徐正领命称是,额头已经有汗流下来。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