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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临低下头看她,气势这才有所减弱,说:“我说了不算。”
越鲤转过身向回走,四周都有侍卫,不便再说什麽,只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韩世临跟上来,这个话题聊到尽头,他也不沉默,信手续上前面的话题:“先前没说完,与徐家的婚事既然定下来,家里应当会尽快办,预计明年过完年节就能办。”
越鲤说:“在晋阳办一场,然后在扬州办一场?”
“那是自然,两边都讲排场,都想大办。”
越鲤评议说:“正好你表弟一家也经常来扬州跑商,有了这个亲家,到底不一样。”
晋阳商人居住在扬州的非常多,就连一些江南官员都是晋籍,早已见怪不怪。
婚事是轻松话题,越鲤说:“那你要準备几张丰厚的礼单了。”
韩世临随之说:“这桩婚事是陛下促成,是不是也应该有新婚赏赐?”
越鲤问:“你想要什麽?”
韩世临说:“我会把我们两个的礼物都準备好一起送过去,只需你写一封喜联。”
越鲤书法上乘,下笔锋利有神,韩世临预计,她的墨宝在几百年后,也能成为传世之宝。写几个字对她而言很简单,答应道:“定下来日子告诉我,我写两句吉祥喜庆的。”
说话閑聊间,二人已经走出去一段,越鲤要走另一个方向回她住的院子,便停下脚步,让韩世临自己出去了。
等她沐浴完回来就寝的时候,宁长风已经等了她许久,迎接她上了床,为她解下玉龙剑横在床头,问:“怎麽耽搁这麽久?”
她随口说:“走到后面去看了那个拱桥月亮。”
宁长风说:“你带别人去看了?”
越鲤脑袋里嗡地响了一声,不好,怎麽一个两个都这麽在意。她去看宁长风神色,他放下床幔,说道:“也是,月亮在你心里本来就有不一般的意味。”
怎麽听起来还扯上钟明月了?
她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个月亮很有意思。”
宁长风同她一起躺下,说:“我平时看到好玩的东西,都会想着要是能让你看一看就好了。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就是这样。”
越鲤便问他:“在宁州的时候呢?”
五年的分别让宁长风懂得珍惜机会,他坦诚说:“那时候,做每一件事都会想你。吃饭想起你,跟你一起吃饭会更愉快。写字想起你,想你为什麽一个字的信都不给我写。下雨想起你给我送的伞,晴天想起你有一条衣裙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宁州大大小小官员聚在一起开会,想着为什麽不是你来,你讲话比他们好听多了……”
他感觉到越鲤在黑暗中眨着眼睛,呼吸浅浅,安宁地听着。
他继续说:“每次吹起那支笛子,都想到你曾在海棠花树上用它吹过一曲《梅花落》,就是那一天,我彻底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要是我能早点遇到你,早过任何人……”
越鲤说:“你来得刚刚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回想起初见,宁长风才释然一些,他很喜欢他们的初见。她这样笃定的话语,也让他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局面,那些假设都不如现实更好。
听他说话不用费脑子,正适合睡前听,越鲤同他绵绵说了几句,安然睡下。
只是她睡过去之前还在想,不知其他皇帝的后宫是什麽样,哪怕是宠冠六宫的娘娘,也不敢如此霸道想独占皇帝。难怪大家都喜欢娶没有实权也不懂朝政的妃子,越鲤心想,朝堂与床榻混在一起,全都乱套了。
如果她这几年没有分韩世临的权,他依然像刚登基时那麽大权独揽,越鲤不敢保证他会不会颠覆皇权。
其他理由不能令他起叛乱的心,但她能,她是天下所有人的仰仗,是王朝最灿烂的宝物。镇国的宝物不是玉龙剑,而是她。
不过越鲤并不知道,多年前,韩世临曾在洛阳城墙上俯瞰,她出城与叛贼吕文镜面对面周旋,谈话之间,掏出一把匕首慷慨道:“那我就自绝于此,宁死不受叛军之辱!”
这一幕在韩世临心中深深烙印,心有余悸。
第 79 章
三天后, 来送信的差役打道回府,韩世临立即将行李都搬来怡园。
越鲤看到了他带来的八车衣裙,怡园的侍女专门找了一座院落一一收整。
宁长风说是与越鲤同住一个院子不同房间, 其实自打来扬州,天天都同床共枕。韩世临现在也非要住进这个院子, 越鲤早上忙着跟何晏扬议事,等送走她, 回头一看,韩世临已经搬进来了。
他从外面进来, 说道:“窗边的紫藤花看着像新移栽过来,恐怕是为了讨陛下欢心刚装饰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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