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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鲤又说:“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吗?”

井渊回答道:“陛下名讳天下无人不知。”

他说的自然是钟珑二字,至于越鲤的本名,他也听孔望轩提过一嘴,只不过那种儿戏名字,他料想越鲤不会太喜欢,都已经是做皇帝的人,怎麽可能留恋做侍女时的名字?

越鲤说:“你在扬州这几年,太过放肆。”

她提了一句,井渊就知趣地说:“臣不敢奢求毫发无伤继续做扬州的一州之长,只求陛下顾念着这点情分,从轻发落。臣绝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这个秘密,除去已经离世的故人,就只有我与陛下二人知晓。”

按他的设想,越鲤饶过他这一次,他会安分一段时间,然后再与越鲤慢慢要一些优待。作为皇帝的生身父亲,这点面子难道还要不来吗。只是他不能着急,不能把越鲤逼狠了。

他看越鲤还是没有什麽震撼与感动的样子,揣摩一阵,索性大着胆子说:“毕竟在这世间,只剩臣与陛下还有一点血缘亲情。陛下有时候看着浩蕩天地、广阔人间,一个人也会寂寥吧。”

听了这句话,越鲤才像回过神,看了看他,说:“你娶了周少府的女儿为妻,又纳盐商之女为妾,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儿与外孙十三人,府中四世同堂,共享天伦之乐。”

井渊听着,察觉不对劲,他家里人丁兴旺,越鲤孤身一人,这实在不妥。他忙说:“但陛下有天下子民,全天下都是陛下的后人。”

越鲤看着他,一丝一毫与亲人团聚的欣慰都没有。反而心口闷闷的,忽然之间什麽兴致都没有了。

第 83 章

他们两个谈了很久, 等最后越鲤安全无恙从莲花台下来的时候,周围人才放下心来。韩世临紧随着她问:“你们谈了什麽?”

宁长风扶着她走上岸,她回答说:“井渊请我去他家里吃顿饭。”

韩世临问:“你答应了?”

越鲤点点头。

她跟井渊谈完, 忽然变得特别疲惫,回去的路上无精打采, 话也不说。那两个人在旁边说话,她都不爱搭理, 即便她帝王之尊,但性情向来有声有色, 鲜少有这麽任性的时候。

那二人不知道她怎麽了,知道一定与t井渊有关,却问不出什麽来。

井渊最后提出请越鲤来他家中吃一顿饭, 他们从前都是在大宴里共同用饭,还从未一起吃过家宴。他说得温情,越鲤也就恍神答应了。

她整个人神魂都有些悬浮, 一直飘着。井渊见她同意, 就说明天下午在府中恭候陛下。他们两个的私事无声地惊天动地, 旁人并不知道,仍旧把井渊当重点检查的对象。井渊毫不在意, 心中已经把自己当脱罪了。

第二天晚上,井渊一家人在府中迎接圣驾,宴请越鲤。

随行的护卫不会少,韩世临与宁长风也跟着过来。越鲤问何晏扬要不要参加时,何晏扬一口拒绝, 忙着办事, 没那閑工夫。

要是其他人说这种话,没準是在讽刺韩世临宁长风二人閑着没事干, 但何晏扬说出来,那就是真的没空,眼里只有她的活计,查得忘情了,连皇帝垂询都不给面子。

越鲤待她向来有特权,便允许她留在怡园埋在卷宗账本里畅游,自己带跟班过来与井渊周旋。

井渊的家人齐聚一堂,一妻一妾、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来恭迎圣上。井渊在她旁边殷勤介绍,一一引着看过去,只差把“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写在脸上了。

最近他深陷漩涡,还不知皇帝要怎麽处置他,因此他的家人都有些恐惧不安,极为诚心地向越鲤告拜请安。

越鲤看罢,侧过头,轻声问井渊:“他们知道吗?”

井渊连忙贴过来回答:“不知,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就连另一位已经不在人世的当事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然,怎麽会取名叫越鲤,而不叫井鲤呢?

席间菜肴丰盛,一家人挨个给越鲤敬酒。她喝了几杯,便摇摇头,再不喝了。

喝酒没有兴致,井渊给家人使眼色,十几个人慌慌张张,最后把年幼的小外孙女推出来,盛了一碗鱼汤进献给越鲤,稚气地按照大人们教的内容说:“这是全扬州最鲜最好喝的黄鱼汤,献给陛下喝,愿陛下……唔,越来越好!”

她说到后面就忘词了,只说了简单的一句。她的母亲在后面紧张地想要提醒她,又担心在越鲤面前出丑,左右为难。

越鲤收下鱼汤,问她:“你多大了?”

这个问题跟她要记住的贺词比起来就太简单了,小女孩回答说:“五岁了。”

井渊低咳一声,提醒她注意礼仪,但她正好奇地看着越鲤,压根没听见外公发出声音。越鲤又问:“是谁教你这麽说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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