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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一瞬间,听到越鲤命令的一刻,她前所未有地沖动起来。

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惊心动魄,她已经完全被折服。仿佛坐在她面前冷静说出命令的越鲤,真的是长生天派来的神明,而贺平香是保护她、拥护她的信徒。

要虔诚地完成她的命令。

贺平香握紧手中唯一的武器,趁所有人都在盯着宁长风的空当,甩开手腕上的桎梏,猛然起身向着呼岩扑过去。

周围人都迟了一剎那,就这一剎那,贺平香扑上去将刀片刺进呼岩的脖颈命脉,并迅速地补了好几下,确认他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毙命。

贺平香一刻都不敢停留,立马抢了他的马,骑上去经过越鲤一把将她拉上来同乘。贺平香把她牢牢抱在身前,向外沖出去。

在她动手的时候,整个包围圈都大乱,宁长风当即放出信号,外面的兵马迅速涌入,在他的指挥下为贺平香开路护送。

身后乱作一团,叫骂声与交兵声混杂在一起,贺平香不敢回头看,只管向前,就连后背受伤都麻木了,她马不停蹄,沖出一条生路。

越鲤在她怀里,脱困之后,对她说:“做得好,平香。”

第 117 章

回到营地已经是半夜, 整个营中灯火通明,派出去的援兵一批又一批,好不容易有一队护送着越鲤与贺平香回来, 所有人都在等。

韩世临上前将越鲤扶下马,贺平香喊道:“她受伤了, 受了很重的伤,马上找医生!她心口中箭了!”

不用她说, 韩世临也看到越鲤身上的血迹。越鲤还没站稳,就被他不由分说抱起来回营帐, 几个随行的军医都急急忙忙围拢过来。

越鲤挣扎说:“我没事,都是上半身的伤,不影响走路。”

但是压根没人听, 她就这麽被抱回去了。

进了营帐,军医们摆了一桌子的药膏药水各种纱罗剪刀绑带……首先要处理她心口那一大片血迹。

这几个医生不是平时给她看身体的太医,伤在胸口, 都有些手足无措, 不敢上手脱她的衣服。

韩世临转头一看, 骂道:“礼节重要还是命重要?”

几个人这才动起来,但依然暗中互相推搡, 韩世临没好气说:“行了都滚出去,让我来。”

他语气不好,越鲤和颜悦色地哄了哄这几人:“都回去休息吧,东西留下就行,世临会处理。”

得了她允许, 军医这才纷纷告退, 出了营帐。

韩世临解开她的衣服,一看, 却发现伤口很奇怪,是几道划伤,流的血很多,却不深,压根没有什麽中箭的迹象。

他擡起头,越鲤得意道:“怎麽样,我压根没中箭。”

韩世临问:“怎麽回事?”

越鲤把当时的经过大略讲了讲,虽然伤不重,韩世临还是急着处理,先蘸了药水把伤口处理干净,再上药,一圈一圈缠上纱罗。

她讲道:“那一箭射过来时,我身上带着何淳送我的四神镜,镜子碎了,划了几道伤口。我索性再割深一些多挤出点血,胸口全红了,他们还以为我中箭。”

箭的力道大,沖得她跌倒在地,发晕了片刻。再起来时,她胸口浸满鲜血,在电闪雷鸣中,一把将箭扔下山坡,所有人都以为她起死回生。

惊雷滚滚,原本就令人敬畏,她站在高处从容不迫,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不容置疑。而敌方心神不宁,受到了震慑。

越鲤继续说:“我把四神镜的碎片藏起来,后面拿来割绳子。碎片在我伤口血痂和布条里藏着,他们没发现。也算何淳救了我一命。”

她颇为自得,又没死成,又惊心动魄地活了下来。

但划伤也挺疼的,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受伤,韩世临刚开始下手轻,听她这麽兴奋地显摆起来,不由得用力按了一下,疼得越鲤嘶一声。

她这才稍稍平複,察觉自己是有些太欢快了,与方才在贺平香宁长风面前完全是两种样子。

韩世临明显不高兴,绑好胸口的外伤,帮她把干净衣服披上,又去看她的手。

右手才是她这次受了最重的伤,血痂结了一层,撕开之后又结一层,暗红与鲜红重叠,斑斑驳驳,布条还黏在手心。

韩世临没再下狠手,轻柔地一点一点把血痂化开,生怕牵动她一点疼痛。但再怎麽小心,越鲤还是疼得时不时就颤动一下,手平时做惯了精细活儿,这里的伤格外疼痛。

越鲤看他比自己还紧张,额上已经冒汗,便想用左手拿块纱罗给他擦一擦,谁知刚探出去,就被韩世临一把按下来,一脸的抗拒:“别乱动。”

这下越鲤也不高兴了,她伤的是自己,又不是韩世临,他甩什麽脸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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