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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香被人擒住,还在破口大骂:“好啊,这是不是正好顺了你的心,你想去洛阳很久了吧,她要是不提,你恨不得主动求着去!”
她两只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泛着光,贺骁声音低哑,说:“那你想怎麽样,害死所有人,你就高兴了?”
一看到越鲤进来,贺平香就不再管贺骁了,她的眼睛死死盯住越鲤,说:“骗人是不是很好玩?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觉得我真蠢?”
越鲤说:“平香,骗你是不得已,你不也有事情瞒着我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你不好的事情。”
贺平香几乎是带着癫狂的笑意问:“现在这样呢,也叫没有对我不好吗?”
越鲤说:“你要是不冷静下来,我不会单独跟你谈话。”
贺平香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她就那样直直地看着越鲤,用尽此生最大的恨意说:“现在我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了,我就算下到地狱受尽酷刑,忘了我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忘记你……钟珑!”
第 121 章
她发狂地叫着, 越鲤说:“在你之前,敢直呼这个名字的人都死了。”
贺平香说:“我不在乎,我不怕死, 我只知道你是我生生世世最恨的人。”
越鲤说:“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 反而会给你的族人招来灾祸。”
她说得还委婉了些,贺骁帮忙说得更直白:“她要是在这个营帐里出事, 所有族人都要陪葬。”
皇帝是整个国家的象征,无论是一个什麽样的皇帝, 都不会容许遭受如此伤害。
贺平香被愤怒沖昏了头,她有一瞬间想什麽都不管了,就跟她一起死。可是话到嘴边, 她还是没办法说出来,她要是真的不在乎族人的死活,兴许早就投降了。
想到这里, 她看着贺骁, 不甘地骂:“懦夫, 小人,中原的狗!”
贺骁无动于衷, 随便她骂。
越鲤说:“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贺平香拒绝说:“没什麽好谈的!”
越鲤说:“我救过你一命,无论从什麽角度来看,你都不能对我动手。”
贺平香痛苦地闭上眼睛,越鲤说对了, 她没办法对着曾冒死救她的人做什麽, 哪怕明知这个人是敌人。
并且,贺平香很悲哀地发现, 她连一句恶毒的话都对越鲤说不出。她可以大骂她的亲哥哥贺骁,但对上越鲤,之前形成的对她轻拿轻放的本能又冒出来了,什麽话都好像怕伤害到她。
她最终只能仇恨地看着越鲤,说:“骗子!”
贺平香的仇恨就像她曾经的爱意一样无比真实,正因为上了越鲤的当,曾担心牵挂过越鲤,现在才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恨意。
多可笑啊,她曾经那样急切,那样担心她的敌人受伤害。
在贺平香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那些让贺平香吃败仗、把刀锋落在她身上的敌人,都不曾让她起如此的仇恨。
从头到尾,越鲤都在骗她。越鲤一点点真心都没有付出,就已经把她的一切都骗走了。
她的兵马,她的草原,她的全心信任……
贺平香这样想着,去看越鲤的心口,那里曾经为她中过一支箭,伤口一定还没有愈合。在这样的一颗心里,想着的却是怎麽将一切夺走吗?
她终于穿过迷雾般的传闻,切实体会到这位中原女帝的可怕之处。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越鲤。
越鲤看她面色悲伤,停下了动手的挣扎,便挥挥手,叫侍卫将她放开,然后都退下。
贺骁率先退出去,几个侍卫也走了,只剩祁海还守在旁边。越鲤说:“你也出去吧。”
祁海犹豫道:“小姐,职责所在,我必须寸步不离。”
越鲤说:“没关系,你在外面守着。”
祁海非常执着,怎麽说也不肯,他已经快被越鲤吓出毛病来了。越鲤只好让他待着。
越鲤自己先坐下,再伸手向贺平香示意也坐。贺平香恨恨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肯落座。
她首先质问:“你在给我喝的茶里下了毒?”
越鲤说:“对。”
“你装得那麽好心……”贺平香想要控诉她,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她做都做了,会因为贺平香说什麽而愧疚吗?
越鲤说:“平香,我为了我的立场,就像你为你的立场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是真的不会为了你忘记原则。”
贺平香大喊:“你可以不这麽做,你可以不要对我好!”
如果只是单纯的敌人,贺平香根本不会难过。
她痛苦地问:“既然最后要害我,你为什麽要救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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