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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公点了点头,笑道:“是有这麽回事,我们钱庄绝对信守承诺。按规矩,我还得再问你一句,你确定现在就要办吗?”

魏锁要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我现在就想沈玉堂死!”

黄公公沉吟道:“我们永盛钱庄做事之所以干净利落,是因为我们永远知道为什麽干事。这样才能保证永无后患,没有麻烦。”

魏锁要说道:“这个规矩我懂。”

黄公公凑近魏锁要,问道:“那我们就需要知道,你为什麽要杀沈玉堂?”

魏锁要咬牙切齿的说道:“此人活着一日,我便寝食难安一日,这世上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黄公公想了下,试探道:“你是怕他回来抢你的位置,夺你的权柄,让你一无所有,是不是?”

魏锁要恨恨的说道:“无论我在六部还是阁老们面前如何费力讨好,他们总是会拿沈玉堂压我一头。

而沈玉堂现在仅仅只是下了狱,六部和内阁都没要纠缠下去的意思,可沈玉堂就是个赃官,罪大恶极的赃官!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必须消灭他!”

黄公公冷笑道:“好,我们永盛钱庄一定会兑现承诺,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现在就把这个任务的执行者介绍给你。”

黄公公扭头,沖屏风高叫道:“来人!”

谢兰亭从屏风后闪身而出,对黄公公施礼,“属下在!”

黄公公对魏锁要说道:“你的单永盛钱庄接下了,这位就是这单生意的执行者,咱们合作愉快。”

魏锁要起身疑惑道:“谢,谢郎?”

黄公公笑盈盈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这事儿就更好办了,你们坐下来,慢慢说。”说完给谢兰亭丢了个眼色。

谢兰亭伸出左手,请魏锁要落座,右手趁机反身刺出匕首。

魏锁要兴致勃勃,毫无防备,一把利刃精準的插在了他的胸口,红色的血滴溅在了谢兰亭的玉面上。

魏锁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张大嘴巴:“你,你们……”

黄公公又拉响了铃铛,一群黑衣人沖进密室,迅速的处理起了尸体和血迹,片刻之后,一切如旧,毫无痕迹。

黄公公这才拿了块方巾,递给谢兰亭,示意他擦擦脸上的血,缓缓的说道:“料理了魏锁要,沈玉堂就将出狱,户部的这个烂摊子阁老们一定会让沈玉堂回去收拾的。

要想永绝后患,不留麻烦,你们最好一把火将户部的档案全部烧掉。”

谢兰亭忍不住打断道:“大年下的,这一把火烧了,殃及无辜可怎麽办啊?”

黄公公反问道:“这京城里,哪有什麽无辜之人?

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你们得多操心操心自己个儿。”

说着,黄公公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精致的小药瓶放在桌上,“瓶里有两粒假死丹,事成之后服下,我们的人会去你的私宅接应你们出城,届时我会安排你们去塞外避难。”

第 13 章

元宵之夜,户部燃起了熊熊大火,蔓延了好几条街道,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乌有。

沈玉堂和谢兰亭完成放火计划之后,他们在谢兰亭的私宅等待黄公公的接应。

谢兰亭如约备好了两口棺材藏在屋里。为了不引人注意,谢兰亭只点了一根蜡烛来照亮漆黑的屋子。

凑近烛光,沈玉堂望着满眼血丝的谢兰亭,轻轻抚着他的眼角,“怕吗?”

谢兰亭反问道:“有什麽可怕的?”

沈玉堂拭去谢兰亭面上的灰迹,叹息道:“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惹上这个是非。”

谢兰亭一把攥紧沈玉堂,“没有你我就能置身事外吗?你别忘了,此事的导火索就是兵部。路是我自己选的,干卿何事?”

沈玉堂叹息道:“这一把火倒烧了个干净,朝野定然震动,六部和内阁只怕撑不了几天了,咱们也算是为少帝清扫了路障,死得其所了。”

谢兰亭正色道:“你说什麽浑话呢?哪有什麽死不死的?

朝中积弊已久,非你我之过,一朝倾覆,也非你我之功。

不过,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算是死无对证了。”

沈玉堂若有所思的问道:“按理说,假若我们两人一死,所有的线索都会断得干干净净,那黄公公为什麽还要给假死药,留我们一命呢?”

谢兰亭反问道:“凭黄公公的手段,杀个人易如反掌,他何苦拿这瓶药来诳我们,费那个劲演戏呢?

毒药也好,假死药也罢,总归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沈玉堂摸了摸大漆的棺材,“能跟你同生共死,我求之不得。只是今夜这一把火起,普天之下再无我们容身之处,不知道黄公公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才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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