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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讲得头头是道,但果然还是有些奇怪,又好像的确就是那麽回事。
“按照你的说法,这世上大部分友好的关系都可以用“特殊的朋友”来概括吧?”
“嗯、嗯,孺子可教也。”
她双手叉腰神气地点了点头,脸上的严肃蕩然无存。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话说,你为什麽这麽懂这方面的事?”
她的动作停了,又恢複为平常的样子,意味不明地深深望了我一眼,最后放弃般吐出一口气。
“我曾经因为某个人认真思考过这种事。”
“谁啊?”
她有些为难地笑着摆了摆手,整个人瘫软下去倒在背后的栏杆上,望着不知何极高的漆黑夜空。
“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不确定和她的关系,又想和她成为朋友的话,那就积极一点,主动出击。”
我当然想过,可是我那种交表面朋友的方法用在它身上,我肯定无法辨清它究竟是否真的为我的朋友。我知道,我很麻烦。
“但……”
“别但了,交个朋友,畏手畏脚干什麽——不过,看来你还挺珍视她的呢。”
她说得的确在理,不论如何,总得开始才能去担心过程或是结果。
周围突然渐渐明亮了起来,宛若一颗闪光弹在夜空中绽放。几乎一瞬间,光变得格外刺眼,她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了。
“好好活下去吧……那时的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死去的,是你给予了我生存的勇气。或许你并不需要,但现在,我将这份同样的勇气交还给你。”
怎麽回事?梦快要醒了吗?不行,我还没问到她的名字,我还没真正地感谢过她。但不论我如何尝试,都无法再发出一点声音,想要伸手去触碰她,身体却不听使唤。
“再见了,别再来找我了,已经有新的人可以给予你更多的勇气了。”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比冬日燃烬天边孤独与寒冷的朝阳还鲜豔的微笑。
一如那日般,我跟她的故事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只不过这一次,她好好地跟我道别了。
“再见。”
我似乎也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这也是我千言万语聚成的唯一一句话。
耀眼的光将我包围,朦胧中,我似乎看到她的眼角划落一滴清澈的泪水。
明日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像是终于想起来如何呼吸了一样大口地吸着氧气。
昏暗的房间,陌生的天花板。
它又开始找一些民居歇脚了……倒不如说是空白区大部分的房子都是民居。它给我的那一那些被铺都已经太久没有发挥作用,似乎已经失去价值了。
我起身擦掉额头冒出的冷汗,在房间里搜寻默岁的身影,却只看到了它送我的迷你熊安稳地摆在床头。它果然还是不在。我也曾鼓起勇气尝试过让它和我待在一起,它虽然口头上答应,但我醒来时它便已不在我的身边,不论是清晨还是半夜 它应该是在我睡着之后就离开了。
我曾和它有过隔阂,等到我打破这道墙时,我才发现,它和我之间突然又出现了无法逾越的屏障。我和它之间,似乎永远都会被什麽东西阻隔。
我好想见它,我们明明每天都待在一起,但我现在的心情却有些抑制不住。我大概是被刚才真实过头的梦境影响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踩着冰冷的砖块去到客厅,望向与之相连的阳台。那里只有枯萎的植株在随风摆动,除此之外,仅剩无尽的空旷——它不在那里。
它去哪了?它抛弃我了吗?
不、不对,它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
我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快步沖出房子朝这栋楼的楼顶进发。我脚下似乎有些异常,几次差点踉跄摔倒,要是磕到台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了。
顶楼那个白色的门早已损坏,半边门不翼而飞,剩下那块还染上了不知名的黑色污渍。我忐忑地从门里探出头望向外面,夜幕下冷寂的空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它在这冷寂的夜里独自站了多久呢?
我定睛一看,它就背对着我站在不远处,身旁是它的一位独眼的同伴。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怀揣着激动朝它走过去。
“怎麽了?睡不着吗?”
它回头看到是我,就让它的同伴先离开,自己朝我走了过来。
“没……”
我有很多只有它才能回答的问题,一见到它却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起好。它在我前方隔了一段距离停下,耐心地等待我的下一句话,但它的目光好像在间歇性地向下移,弄得我有点不自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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