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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午后还需去一趟杜尚书府上,不能让人看出半点的端倪。
“无事,只是头疼了会,现在没事了,你且先去备车,我稍后便到。”
即使萧子晏如此说道,但寒霜的担忧半分未消,却也只能离开前去备车,萧子晏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瓷片,苦笑一声,随即忍着疼痛起身换衣裳。
至杜尚书府中之时,管家直接将他带到了正厅,杜令没一会便到了,给萧子晏行了礼,萧子晏回礼,道:“杜尚书客气了。”
杜令已年过半百,却依旧意气风发,毕竟是一步一脚印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如今又是天子身边的最得势之臣,只是萧子晏仍未想明白,为何杜令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他,如今朝中无数双眼睛正盯的正紧,而他那位父皇最痛恨的便是结党营私和拉拢权臣,虽说他与杜家之间有薇夫人和母妃这层关系在,可如今母妃早已过世,现在若是突然有了往来,难免不会传出些什麽不好听的言论,杜令是当朝为官之中难得的清臣,从不攀附任何势力与权贵,只为天子做事,这亦是皇帝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杜令命人上了茶,温声道:“殿下请喝茶,说来我与殿下亦是许久未见了,殿下可一切都安好?”
最怕的便是突如其来的关心,萧子晏抿了口茶,笑着回道:“是啊,许久未见了,我一切都好,杜尚书呢?”
杜令道:“我也一切都好,多谢殿下的关怀,之前从犬子口中多次提及过殿下之事,在此亦多谢殿下对景文的关照。”
萧子晏闻言,挑了下眉,杜景文竟在杜令跟前提过他们一道玩乐之事,他不曾记错的话杜景文一向家教森严,杜令只此一子,自然望子成龙,那杜景文如此提了倒像是他带坏了好人家的孩子一般,萧子晏嘴角弯了弯,有意思。
杜兄没被打断腿当真是庆幸,萧子晏心中没心没肺道。
杜令却并未有所在意,而是道:“殿下同我那没什麽心计的儿子不同,您志不在此。”
子晏有些猝不及防,这话为何意,敢情是担心自己一股脑的将自己那没什麽脑子的儿子一同拽入狼窝麽?
这话中之意,想要不懂才难呢,他这是看清了一半自己的僞装啊。
萧子晏最不擅长的便是应对长辈,但不代表他就只能一味地忍让。
“杜尚书想多了,我与杜兄之间只谈风月与乐趣,并无其他,杜尚书不必担忧犬子会坠入虎狼之口。”
萧子晏语气极淡,却一点情面都不想留下,他欠情的不是杜家,而是薇夫人一人,这麽多年,他孑然一身,从未靠过谁,从前不会,现在亦是。
第 46 章
面对萧子晏称不上友善的态度,杜令却并未与他计较,而是温和道:“若是方才我与殿下所言有冒犯到殿下,那是臣的过错,还望殿下无需介怀,也不因为如此而影响您与犬子之间的关系。”
萧子晏不鹹不淡的哼了声,随即道:“杜尚书安心好了,我与景文只是好友,仅此而已,我也无需他为我做些什麽,是杜尚书太以己度人了吧。”
此话比方才锐气更甚,杜尚书看着满身都是刺的萧子晏,不由的想起这些年他过的确实不易,将他落在嘴边的话又斟酌了一番,“是臣之错,还望殿下不要再怪罪,我这次寻殿下来,实则是为了另一件要事,还请殿下接下来好好的听臣所言。”
萧子晏愣了下,收起了松散,毕竟他也万般好奇,杜尚书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杜令道:“昨日有人向陛下呈上了一份奏折,上面所写皆于五殿下有关。”
萧子晏闻言皱了皱眉,思索着,杜尚书没理由骗他,但如今偌大个京城知晓他做了不少事的除了那淩云风,便再也无人了。
杜令继续道:“上面多写的内容便是参殿下私下豢养私兵,意图不轨,而上面所罗列出的皆为殿下在京城所安插的势力。”
萧子晏心一惊,随即冷静道:“杜尚书可是知晓自己在说些什麽。”
杜令不卑不亢,“自然知晓,否则臣亦不会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来寻殿下。”
萧子晏心中还是没底,他此事无法判断杜令所言的真假,他这些年僞装的如此之好,从未有人发觉他的一举一动,眼下只因为淩云风离京便被人撕开了这多年僞装的面具,无论是谁在他面前如此说,他都不会信。
但如今此人是杜尚书,陛下身边的近臣,只是此事若是真的,杜令有为何愿意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要告知于他,好让他有时间去处理此事。
他想不到其中的原由,却忘了一个巨大的变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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