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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珠垂着眼睫走到近前,还没等站稳,就被裴淮牵着手引入怀中。

裴淮抚摸着怀中人纤秾合度的腰肢,慢条斯理地问道:

“这几日总接你过来,可是累着了?”

“承蒙皇上恩典,妾身才能常伴君侧。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累呢。”

沈韫珠浅笑着回应,放松身体依偎在男人怀里。而在裴淮瞧不见的地方,沈韫珠的眸中赫然是一片冷寂。

奉承的话裴淮听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对。至于沈韫珠这话有几分出自真心,裴淮才懒得去计较。

“昨儿个教你画的兰草,回去可曾多练上几遍?”

裴淮低头握着沈韫珠的手指把玩,摩挲过女子白皙光滑的手背,暧昧旖旎的心思昭然若揭。

“妾身昨晚歇得早,本想今儿个上午临摹的,可偏赶上淑妃娘娘那里散的晚……”

沈韫珠懒洋洋地眯起眼,面不改色地扯谎。

裴淮轻笑打断,“那便是没练了。”

“罚你画上十幅,五日之内给朕送来。”

裴淮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沈韫珠的指尖,语气虽淡却不容置喙,透着浑然天成的帝王威压。

沈韫珠听罢只觉一阵头疼,险些咬碎了银牙。这狗皇帝怎麽比她幼时的教书先生还要严格些,当真一门心思想教她作画不成?

倒苦了沈韫珠还得绞尽脑汁地画难看些,后面再慢慢添上技法,仿佛真在裴淮的指点下有所长进一般。

“皇上——”沈韫珠将下巴搁在裴淮肩上,拖着长音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听着温香软玉贴在自个儿耳畔絮叨,很难有人能忍住不一亲芳泽。何况裴淮原也t没打算忍着。同自个儿的嫔妃亲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撒娇也没用,省省力气罢。”

裴淮捏起女子尖俏的下巴,垂眸吻了上去。

男人看似是在轻柔细密地撷取,紧扣在女子腰际的大掌却隐隐透着强势。

略带薄茧的指腹贴着颊侧摩挲,趁女子丹唇半啓时,裴淮的舌尖灵活探入。唇齿纠缠,缱绻悱恻,并不如从前一般浅尝辄止。

耳边交缠的呼吸声逐渐急促,沈韫珠可爱可怜地羞红了面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很快氤氲起清浅水雾。

裴淮见状闷笑一声,愈发加深了这个吻,贪恋起那片樱唇上的馨香柔软。

正吻到情浓之时,沈韫珠隐约听见窗外有响动,不由得攀着裴淮的肩膀轻轻推拒。

裴淮却浑然没有在意,他就没见过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种时候来搅他的兴。

可巧今日,便教裴淮见识了——

闻知沈韫珠又悄然前往绛云馆,姚宝林自觉时机已到,立马带上数名宫人,大张旗鼓地闯入馆中。

见画柳独自一人在门口守着,姚宝林对自个儿的猜测更是深信不疑,立马挥手命人捂了画柳的嘴,气势汹汹地沖进屋子。

隔着水晶珠帘,隐约瞧见椅子上缠绵亲吻的两道人影儿。姚宝林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扬声喝道:

“光天化日之下与奸夫私会,苏才人你好大的胆子!”

感受到怀中骤然一空,裴淮长眉拧起,身上的杀伐之气一下子重了,掀起眼帘呵斥:

“放肆!”

赫然看清珠帘后那双锋凛锐利的眼,姚宝林瞬间僵在原地,表情中闪过一抹惊惧,连话都快说不利索。

“皇……皇上……”

苏才人来见的人怎麽会是皇上?

姚宝林抖如筛糠,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地。

沈韫珠暗自觑着姚宝林。短短几息之间,只见姚宝林面上的神情从得意转为震惊,再变成此刻的恐慌,实在是精彩纷呈。

再一瞥裴淮阴沉下来的脸色,沈韫珠更觉着十分快意。

“妾身分明是应诏伴驾,姚宝林方才说的是什麽话。”

沈韫珠捏着帕子掩面,眉梢眼尾间流露出娇媚之态。仿佛被人瞧见后太过羞怯,故意站得离裴淮远远的。

被裴淮冰冷的视线盯着,姚宝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辩白:

“皇上恕罪,妾……妾只是无意路过此处……”

不等姚宝林将话说完,便听得院子外响起一道阴柔尖细的声音。

“淑妃娘娘,您怎麽过来了?”

太监的嗓门儿又高又尖,这一声喊出来,自然尽数落在裴淮耳中。

淑妃原本打算来瞧瞧情况,一进门却撞见了正打东边过来的姜德兴。

淑妃心中警铃大作,扶着丹桂的手便欲离开,却被姜德兴叫住。这下是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

“淑妃也是路过?”

裴淮瞧向淑妃,眸中漫出慑人的冷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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