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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杨嘉因还没有拿到玉玺,沈韫珠心下微松,快步推门走进。
只见御书房中,杨嘉因正带着几名宫女在长案后翻箱倒柜。
不仅架上的书卷七零八落,连御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被扫落在地。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杨嘉因猛地转过身,看清来人后,不由惊道:
“娴妃?”
沈韫珠望着大惊失色的杨嘉因,忽然勾唇笑道:
“宜妃娘娘,您在找什麽呢?”
杨嘉因面容一白,只见沈韫珠身后,跟着一片黑压压的禁军。
羽林卫个个手持长戟,顷刻间已将整个御书房围得水洩不通。
沈韫珠眸光锐利如剑,步步朝杨嘉因逼近,轻嗤道:
“皇上如今不在宫中,宜妃娘娘夜闯御书房,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明明沈韫珠只是个弱女子,甚至眼下还正怀着身孕。杨嘉因却意外地被沈韫珠的气势骇到,禁不住后退半步,仿佛从她身上看见了裴淮的影子。
“本宫要做什麽,自无需告知于你。倒是你有何资格调动禁军?围住本宫又是意欲何为?”
杨嘉因强自镇定下来,与沈韫珠周旋,试图拖到援兵赶到。
殊不知她焦急等待的南梁盟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韫珠如何不知杨嘉因在等什麽,此刻也懒得再同杨嘉因废话,于是冷声下令道:
“来人,将宜妃押入昭仁殿,等候皇上回宫发落。”
见羽林卫当真要沖上前,杨嘉因连忙厉声喝止道:
“放肆!”
“本宫是皇妃,尔等安敢对本宫无礼!”
杨嘉因呼吸微促,狠狠瞪了眼围上前的衆人。皇妃的气势摆在这里,倒当真要将衆人喝退似的。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沈韫珠忽然开口,冷冷地嘲弄道:
“皇妃?”
沈韫珠本不欲在裴淮回宫之前处置杨嘉因,可杨嘉因偏要负隅顽抗,那便怨不得她了。
沈韫珠向后招了招手,画柳立马快步走到沈韫珠身边,当着衆人的面打开了怀中的锦盒。
只见那锦盒之中,赫然盛着一方白玉印玺。
沈韫珠侧身将印玺捧出,只见那印为整块羊脂玉雕琢而成。拿起时,还可见底下刻着的“皇后之玺”四个篆字。
认出此物正是本朝凤印,衆人心底惧是一惊。
自从裴淮即位,皇后之位便一直空悬。任谁也不曾料到,这枚数年无主的凤印,此刻竟会出现在娴妃手中!
“这回本宫可有资格处置你了?”
沈韫珠目光落在杨嘉因身上,命道:
“宜妃伙同杨家谋逆,即刻废为庶人,拿下。”
这一次,羽林卫再无顾忌。随着沈韫珠一声令下,顿时毫不犹豫地沖上前,将杨嘉因和余下的几名宫女尽数擒住。
“你们……你们放肆!”
杨嘉因拼命挣扎着,却终究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下衆人皆被羽林卫制在原地。
见杨嘉因已无反抗之力,沈韫珠摆手吩咐道:
“押下去。”
待羽林卫将宜妃等人带走,沈韫珠回眸瞧见一团糟的御书房,不由轻叹一声,扶着腰蹲身去捡地上的折子。
“娘娘,您可真是菩萨下凡,救奴才于水火啊!”
姜德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颤抖。
沈韫珠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转眸看去,只见姜德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正朝着自己不住地磕头。
“姜总管快快请起。”
沈韫珠被姜德兴那三个响头磕得心头一震,连忙开口请他起身。
姜德兴颤巍巍地抹了抹眼泪,却见沈韫珠久久蹲在地上不起来。
姜德兴定睛一看,发现沈韫珠竟是在捡拾散落一地的折子。
“哎哟,娴妃娘娘!”
姜德兴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劝阻道:
“您如今可是怀着龙嗣,怎麽能做这种粗活呢?快去偏殿歇着,这里让奴才们来收拾就是了。”
说着,姜德兴又转头呵斥那些愣在原地的御前宫女:
“愣着做什麽?还不快把娘娘扶到偏殿去?若是磕了碰了,可仔细你们的皮!”
沈韫珠拗不过姜德兴,只得在宫女们的拥簇下,缓缓走向东偏殿。
行至一半,沈韫珠忽然停下脚步,望向西侧的昭仁殿,心中还有些疑惑未解。
“画柳,扶本宫去昭仁殿。”沈韫珠沉吟片刻,吩咐道。
画柳担忧地看了沈韫珠一眼,轻声劝道:
“娘娘,您如今怀着身孕,不宜太过操劳。杨氏既已被擒,不如等皇上回来再处置。”
沈韫珠摇了摇头,低声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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