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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为何浑身灼热滚烫,身燃烈火?

这火到底是为什麽可以在灵兽体内维持多日不熄灭?

隙月、清汜与枳一无比的迷茫困惑,左思右想,难以想通其中种种。

两个少年彻底慌了神。

晓山伯的屋内,隙月讲述她们所见到的那一幕时,自己都难以信服自己说出的话。

一只着火的白锡,袭击了湖族人。

晓山伯沉默半响,抿了一口茶水才幽幽开口。

“或许这只白锡,就是被那火攻击才导致发狂,性情大变,在镇子中行兇的呢?”

隙月擡头,暗暗抓紧了破旧木桌的桌沿,疑惑询问。

“这火到底是什麽东西?”

可晓山伯却是什麽都不肯再说了。

清汜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晓山伯。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晓山伯有意的沉默令他难以抑制住内心的不安。

就好像他是一个知晓一切的局外人,就这麽看着隙月去往万劫不複。

一切既定,她们只是在命运中挣扎的可笑蝼蚁。

“你是知道什麽吗?为何不愿意告诉我们。”

清汜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这句话,三人无言相对。

片刻之后,隙月再难以忍受这熬人的寂静,牵起清汜的手就往外走去。

晓山伯的声音低沉缓慢,悠悠从屋内传出。

“知道了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没有人可以改湖族的命,也没有人能改她的命。”

“你既然无心帮我,便不要再说这些风凉话了,这些事情,我们自己会弄明白,不劳你费心了。”

隙月面色冷峻,停了停脚步,随即拉着清汜更快步地离开了。

屋内灯火渐暗,老头独自坐在竹椅上,桌上的热茶早已凉透。

从窗口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中複杂的情绪翻涌不停。

他好像是又在重走当时的老路,只是希望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会再令那样的悲剧重演。

灯火忽灭,他也闭上了眼。

几日后,正值深更半夜,湖族之中一片静谧。

一颗杏核打着旋儿飞进屋中,“啪”一声,打碎了桌上摆得端正的瓷杯。

晓山伯端坐在那,头也不擡一下,嘴角扯出一个笑。

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茶杯斟满热茶,抿了一口,看向屋外浓雾中走来的人。

“雕虫小技。”

屋外之人擡手打散了眼前的雾气,大步踏进屋里径直走向晓山伯对面落座。举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一番,毫无形象可言。

“几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晓山伯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擡头打量着对面的人。

头发随意地束在一起,没有杂乱的碎发垂在脸庞,想来定是来前费了些心思打理了一番。

身上红色的衣袍像从前一样惹眼,背后背着一把带着豁口的雕花旧剑,腰间别着一支烟杆。

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作派,上不得台面。

心下正想着,对面的人饮完了茶水,将茶壶抛回桌上,细细瞧了瞧晓山伯现在的样子,一个噗嗤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你怎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好笑……现在看来,还是你原来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更顺眼一点。”

“你们磐都鬼府的人还是如此无礼,此番前来,你定是已经算好了日子,说吧,我们何时动手。”

晓山伯无奈地打断对面女人的嘲笑。

湖山反常许久,山中镇中已经出现了灵火的蹤迹,她这时前来,定是为了月童之事。

听到这,对面的女人却是脸上一凛,神情略带严肃地开口。

“我正想与你商议,这次与历年不同,这次的日子,我蔔不出来。”

“蔔不出来,什麽意思?”

晓山伯停下了手中饮茶的动作,疑惑地擡头询问。

“这次的日子,并不是既定的,其中必得有什麽机缘巧合,这地缝才会开啓。但如今浅湖湖底蠢蠢欲动,怕是就在近日了。不过,蔔出来的卦象怪异得很,你这最近有什麽不对劲之处吗?”

晓山伯敛下眸子,只是饮着手中的热茶,不发一言。

女人见状,知晓许是对面之人暗里做了些什麽,她不想多管閑事,却担心无法完事交差,只能出言相劝。

“我知你的顾虑,可别忘了我们两个来此的目的,这差事安在你我头上,只需听命,莫要横生枝节了。”

说罢两人一时无言,晓山伯开口打破沉默:

“如此,那我们近日就守在浅湖边,时机一到,布阵念咒,将那月童斩杀,我便动身回剑仙派複命,此后也不会再来了。”

女人手指在桌子上哒哒地敲击着,出声打断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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