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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冷的天如何能融雪呢。

清汜因为湿滑的山路已耽搁了许多日,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啓程归家。

送走枳一之后,隙月脑子里乱成一团,她离开石居,在浅湖边散着步。

隙月烦闷地踢了两下脚底的碎石,打散了些细雾。

近日里湖山之中说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让她做什麽事都心神不宁。

她懊恼地悠悠擡头望向石居,发现石居内正亮着光。

“阿汜!你回来了!”

远远听到女孩的呼喊,清汜放下手中欲要拿去清洗的旧衣,转过身稳稳站定。

不出他所料,因为奔跑而被吹掉兜帽的女孩披头散发的进屋沖向他,猛得扑满他的臂弯,力气大得几乎将他撞得一个趔趄。

隙月的头埋在他怀里蹭,两只手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腰,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嘟囔。

“我想你了…你怎麽才回来,有没有受伤……”

他本不想好脾气地与她说话,都已经这样晚了,她还没有归家,再迟一些天都要见亮了,让他担忧地欲要进镇子去寻。

却不知不觉间收紧了双臂,鼻尖蹭着她的发顶,拂着她发丝轻声说。

“我也想你了。”

隙月直起身子,稍稍离开些清汜的怀抱,皱着眉头开口:

“清汜,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

“…就是这样,镇子里现在乱成一团,人人自危闭门不出,怕被行兇者盯上……”

隙月与清汜一同坐于榻上,心烦意乱把玩着手中的骨笛。

这骨笛质如玉石,握在手中温热,隙月一直对它喜爱得很,但此刻却无心欣赏她这心头宝。

清汜将她的手牢牢握紧,安抚道: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次日,湖族村镇。

“就是在这,就在这间屋子里,床榻都成了这个样子,不知是谁做的,竟能使这些器具畸形如此,坞叔就是这样子被发现……在屋中……阿月,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到底是何物?”

枳一讲着讲着愈发激动起来,言语间充斥着无助。

隙月轻轻擡手抚摸屋里家具上的痕迹,这些痕迹狰狞不堪,好似被无形的大火灼烧过一般。

死者也是与之前被伤之人一样,脸上神色痛苦扭曲,让人不忍再看。

这伤人之法,定不简单,能看出伤人者实力不凡。

清汜来回打量着这间屋子,进屋后正对着的小几上摆着一个陶碗。

他走过去碰了一下,那陶碗竟跟酥了一般,娑娑地化成了灰。

三人见此情景皆是一惊,这术法如此霸道,竟可令物件化为齑粉。

屋中的气氛逐渐凝住,突然一阵强风吹来,门板猛地被吹开,“砰”一声撞在墙上,窗上的挂帘也被吹翻起来。

清汜与隙月对视一眼,朝着窗台走过去察看。

屋内的这些可怖痕迹竟一直蔓延到屋后,清汜利落地翻身跳了出去,正想寻着痕迹追去看看。

隙月却走上前来拉住他:

“这次我与你同去。”

隙月正準备听到清汜的拒绝,却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可以,我猜测,它应该是受了伤或者难以远行,所以才冒险进入湖山,湖山虽然变幻莫测,但也是个藏匿的好去处。我们快步追上,应该用不了多久。”

时间紧迫,留下枳一在镇中守着,两人相视一眼,出门进山去了。

入湖山不是一件易事,但入湖山前几峰,对于湖山的常客清汜来说,却已手到擒来。

顺着痕迹,两人一路快步追赶,追到深林处,痕迹便隐没在层层枯萎的枝叶间。

清汜将隙月揽到身后,轻轻摸到树丛边,悄声拨开树枝,恐怕惊扰了其中躲藏的人。

可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浑身赤红的鸟躺在层层断裂枯干的树枝其中。

已然气息奄奄,周围温度高的骇人。

隙月见清汜半天没有动静,便耐不住性子探出头来瞧。

这鸟,白色的鸟目,白色的鸟喙,此时竟浑身从里到外燃着火焰,这不是……

白锡鸟?

这种灵鸟,状如其名,浑身雪白,白目白喙,世代居于湖山内,喜爱温暖的湖水,叫声虽尖锐些,却不刺耳,不会主动攻击,性情倒算温和。

两人面面相觑,幽深的林子寂静无声,周围温度灼热,她们却如坠冰窖。

这些天里,无数的怪事让隙月觉得,她仿佛窥探到了些什麽,却总还是抓不住,这一桩桩一件件,是否有关联。

白锡性情温顺,它怎会在镇子上四处袭击,伤了许多人,甚至杀死过一只灵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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