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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如此拧巴,既不愿意杀人,为何还要来?这湖山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一刀都斩不断,月童命运如此,必死无疑,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晓山伯没有说话,脑中闪出的是半大的女孩,浑身是血立在浅湖边,呆愣地看着他,眉目间是麻木的恨。

他闭了闭眼,撇开脑子里这些繁杂的思绪,缓缓开口。

“幼子无辜,我也想救她一救,怎奈何……”

突然,屋外低矮的篱笆后面传出沙沙声响。

两人相视一眼,向外走去。

湖山3

两人步子放轻,正想靠近些细细查看,却只见一只黑色的灵鸟从篱笆后探出头来,皆松了一口气。

女人正想再出去检查一番,却被晓山伯叫停了脚步。

“红袖,只是一只鸟而已,别紧张。”

屋外的墙根下,枳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因为恐慌而颤抖不已。

今夜风大,她本是听从父亲的话来给独自居住的晓山伯多送些柴火,却见到屋内竟有两人对坐,谈话内容也被她一字不差的全部听到。

幸好湖山近日浓雾重重,屋内之人探不到她的气息。

阵杀月童……必死无疑……

枳一登时浑身脱力瘫倒才制造出了声响,她吓得瑟缩起来不敢动弹,直到后半夜女人起身离开后才顺着墙根爬出去。

踉踉跄跄地朝着远处的石居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念叨着。

幸好有那只鸟……

石居内燃着烛火,屋中两人皆未束发,青丝散落。

一人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翻看手中的书卷,另一人坐在桌前对着微弱的灯光修补衣裳。

夜风吹起隙月的头发,又被手指灵巧地别回耳后,时间在两人身旁流淌过去。

这本是一个寂静惬意的夜晚,直到慌张的敲门声响起,两人皆是一惊。

清汜擡手将隙月按回榻上,他独自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枳一,见到门开,她径直闯了进去,拉起隙月和清汜的手就往外走去。

“阿月,快,我们快走,有人要杀你,我们路上再说。”

三人疾走在浓雾之间,这些日子湖山中突然下起了更厚的大雾,人与人面对着面都难以相认,更不要说是深夜远行了。

走时匆忙,清汜只来得及给隙月披上一件斗篷,如今天气稍凉,他只得走在隙月身侧替她挡住寒气。

隙月头发散乱地被枳一拉住前行,枳一走得太快,她只能小跑跟上。

路上两人听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隙月愣了半响。

晓山伯这麽多年来对她和清汜的帮衬,不能说很多,已经无法计量。

没想到他竟是来杀自己的人。

据枳一所说,他还并不是湖族人。

剑仙派,她曾听说过。

剑仙派的修者皆善于用剑,其中的佼佼者使剑更是出神入化。

如今的左境,唯剑仙派独大,各族骄子争相前往修习。

若是还有能与之匹敌的,就属居南的磐都鬼府。

磐都鬼府中皆是奇人异士,鬼修魔修比比皆是,所学所习术法诡变莫测,她们善于运用“旁门左道”。

只要有她们想要的东西,你就能与之交易,不论是情报还是法器,她们皆能送到你的手上。

磐都鬼府与各大族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凭借如此的行事规矩,在左境屹立不倒。

如此强大的两个族门,竟联合起来要杀一个小小的月童。

那麽先前的那些月童呢,所谓“献灵”,是真的消失了,还是都被杀了?

隙月惊得起了一身冷汗,再不敢细想下去,将外衫拢好,脚步加快,随着枳一往前走去。

三人在雾中,辨不清什麽方向,这时突然起了大风,一行人被这狂风迷住了眼睛,只能朝着风吹去的方向前进。

清汜心想,该做好十足的準备再出门去的,现下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晃更加危险。

三人再想回头却难上加难,这风十分强劲,只得勉强顺着走。

只是怪就怪在如此大雾天,又怎会起这样的大风呢。但在这逃命的关头,谁也没功夫去细想,顺着风吹的方向走了会功夫,竟走到了浅湖边上。

三人立在岸边,朝浅湖的方向望去。

平静的湖水下面流淌着红色的光,那光诡异灼热,竟是将浅湖水映照成了红色。

隙月不知是为何,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地流动。

身体不受控制,像是被魇住一般,怔怔地看着那红光,向前挪了两步,一个猛子扎进了浅湖。

“阿月!!”

清汜与枳一的叫喊声同时响起。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跃入湖中,清汜想也没想就追着隙月潜进了湖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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