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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怜说罢去到看台边边上往下望,下面熙熙攘攘。
这个时辰,门楼已然大开,密集的人群向这边涌来。
不远处,高高的戏台也被装饰了起来,缀满了各式各样开得泼辣的红花。
磐都鬼府内现下风头正盛的头牌舞娘娇玲珑翩翩上台,引得台下一阵欢呼。
乐师们开始奏乐,她红衣纷飞舞了起来,整个城内一片火红,热闹非凡。
红怜眼球滴溜溜地转动,扫视着人群,突然她好似看到了什麽人,惊得赶忙后退,欲要下楼去。
“武斗夺彩就要开始了,我有事要先去处理一下,你在这盯着,可别出乱子昂~”
红怜丢下一句话就匆忙走开了。
隙月从未见过她如此犯怵的模样,心里正有些好奇,赌坊下方突然传来动静。
一人运功点地腾空沖彩头而来,另一人见状使鞭缠住前一人的小腿猛地一拉,那人被拽得无处发力,狠狠朝着地面摔去。
使鞭的人却借力向上飞起,更多的人见状扑了上来。
猝不及防,武斗开始了。
磐都鬼府5
几人你来我往,赌坊四周围了厚厚的人墙,叫好声嘘声不断。
打斗了几个来回,战况胶着难分胜负。
忽然,那彩头挣脱了红线,直直朝地面砸去,竟是这红线在几人的争抢过程中松动了。
玉制的剑鼻若是就这麽掉落在地上,那必是粉身碎骨,成了一堆破烂,这彩头也就成了个笑话,还会砸了黄泉赌坊的脸面。
隙月没有多想,紧跟着跃下城楼,向即将碎在地上的剑鼻而去。
红绸红花之中,一身白衣翻飞的隙月就这麽掉了下来。
仙人倚阁落。
四周的人皆被此番景色惊住,没有一人敢有动作。
隙月眼见着碰到了剑鼻,正要攥在手里翻身落地,却见人群中突然有一黑衣人飞了出来,稳稳将她接在怀里,站定在街上。
隙月呆愣了片刻,她擡眼去瞧。
那人带着黑色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截玉白的下巴露在外面,托着她腰腿的手稳当有力,
是个男人。
隙月回过神来,当下收着力气一掌拍开他,借那一掌在空中翻腾了一圈,双脚着地。
刚想道谢,人群中突然有人激动大喊:
“我拿到了!竟然是我拿到了!”
远处几个人还在不分你我地打成一团。
刚刚情况突然,她明明可以自己落地,可这黑衣男子横插一脚飞身上来接她,她不得已用力将剑鼻打向人群中。
只希望有人能拿到它,让它不要白白碎在地上才好。
隙月看接到剑鼻之人神情狂喜,有些滑稽,她无奈又觉得好笑。
转头来正要重新与那人道谢,却见眼前没了人影。
隙月只觉奇怪,这男子走得无声无息,在自己身边她都没有丝毫察觉,真是一个怪人。
这黑衣怪人此时心中有些自恼,他不禁回想刚才的那一幕。
白衣女子从红绸中坠下的场景,像极了日日折磨他的那一场噩梦。
一身白衣的女孩掉进地缝之中,下面炽红的火光将她吞噬殆尽,不管自己怎麽伸手想要去抓住她,都没有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走向万劫不複。
心下一动,身体已经比他先做出了反应,飞身将那女子接入怀中。
许是他太执着了,他太想救一个人,想得自己都癡了。
他清醒过来,自嘲地笑了笑,清汜,你真的越发疯魔了。
他竟然恍惚间将现下发生的一切当成了那一天,可一切都晚了,岁月搓磨,他再也回不去了。
清汜清空了脑中纷杂的思绪,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闪身进了黄泉赌坊。
“呦,稀客啊,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红怜将面前的灵竹剪得七零八落,虽面上带笑,但周身的杀气难掩。
要不是她打不过,她早就……
红怜心里迅速盘算着:
他这个时候来,很难说不是要坏自己的好事,花容节正是赚钱的大好日子,他若是不开心了,一剑把城中之人斩个一干二净,那还赚个什麽劲……
“我要的东西呢?”
黑衣男人冷冷地开口询问。
红怜甩过去一副手串,刚想再说点什麽讥讽下对面的人,便听他开口问到:
“人是你放上山的?”
楼外乐声人声震天响,这赌坊三楼屋内的气氛却像是结了冰霜。
两人皆不说话,红怜见他不如意,心里就得意,把剪刀啪一声放回桌上,擡头恨恨紧盯着他兜帽下的眼睛悠悠开口:
“是,如何。我们现在都成了给人当差的了,你比我实力强出这麽一大截,还不是也要听那鬼王令牌的调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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